張和平聽香玲說過蕭元學習特別好,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句的事情。
他喜歡學習好懂事的孩子,看蕭元嘴又甜又懂事,對他印象還真挺好的。
“趕緊坐,餓了吧,先吃點點心。”
張和平就給蕭元倒熱水,讓他先吃點東西墊墊。
蕭元也沒客氣,拿了塊點心就吃。
安書記出去買菜回來,在客廳的大圓桌上擺開,張和平陪著蕭黑子父子倆喝酒,香玲和安寧就進了廚房。
蕭元一看也趕緊鉆到廚房來。
香玲就笑:“你也陪著去坐會兒,到廚房來干啥呀。”
“這里暖和。”蕭元笑呵呵的:“我又不喝酒過去坐著干啥,還不如在這兒跟你們說說話呢。”
安寧笑了笑,拔了點自己種的菠菜,又把做的西紅柿醬拿出來點準備做面鹵。
香玲則是把和好的面拿出來搟面條。
沒一會兒功夫面就好了。
安寧雙手麻利的盛了一大碗面遞給蕭元:“我看他們還能喝呢,等會兒再給他們盛面,你趕緊先吃點。”
香玲也給安寧盛了一碗面:“你倆先吃點,一會兒又該上學了。”
她盛好了面就去屋里看看有啥幫忙的。
安寧就和蕭元在廚房里對坐著,一人端著一個大海碗扒面條吃。
倆人還覺得挺樂呵的,不由的看著對方笑了。
“吃蒜不?”
安寧看著蕭元問了一聲。
蕭元搖頭:“有豆腐乳沒?”
安寧去櫥柜里看了看,還真有,拿出來和蕭元一人夾了半塊吃。
“咱倆這回接地氣了。”
蕭元一邊吃面,一邊看著安寧直樂。
可不就是么,上一輩子做聯盟元帥的時候,咋也沒想到這輩子會和自己媳婦就這么蹲著吃飯,這人啊,過的時間長了,真是啥樣的事都有,啥樣的活法都得經過。
安寧也笑:“趕緊吃你的面吧,一會兒就坨了。”
蕭元又吸溜了一口面,安寧這一大碗可是吃不完的,她看蕭元吃了半碗,就把自己碗里的面條夾給他。
蕭元吃完了自己的面,端起安寧的碗,把她剩下的面湯也給喝了。
倆人吃過飯就去了客廳。
安寧就和安書記說:“媽,我帶蕭元哥哥去我屋里聽磁帶啊。”
安書記擺手:“去吧。”
安寧和蕭元進了屋,她就打開錄音機,和蕭元一塊聽英語磁帶。
客廳里,蕭黑子就問張和平:“啥磁帶啊?是聽歌的嗎?”
張和平就笑:“是外語磁帶,咱們這邊的英語老師口音重,孩子學英語難免就學差了,以后真上了大學,還得費力糾正,我就給孩子買了磁帶,讓她一邊聽一邊學,別說啊,孩子學的還真挺好的。”
安書記一臉驕傲道:“我們家這個小閨女太聰明了,自己學了英語還覺得不足興,硬是讓他爸托京城的朋友幫著買了好多外語書和磁帶,現在除了英語,還在學法語德語,我聽她說,還想學啥子日語德語和什么拉丁文,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么些精力學這玩意,反正我一聽那嘰哩呱啦的就頭疼。”
“這,這學英語還得聽磁帶啊?”
蕭黑子可不知道這個。
香玲在城里呆了這么些天,懂的東西就多了。
她就跟蕭黑子說:“可不就是么,現在城里好多孩子都聽磁帶呢,我們家寧寧才入學的時候英語才考七十來分,可聽磁帶看書學了一段時間,前幾天英語小測,她就考了一百分,她現在用英語說話,聽著和磁帶里也沒啥差別了。”
蕭黑子聽了這話就上心了。
他就琢磨著家里還有多少天,是不是也得給蕭元買個錄音機啥的。
反正他家里分了家的,他們老兩口攢的錢都是給蕭元上學用的,那既然如此,就得給孩子準備齊全了,孩子聰明,他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孩子的學習。
可是,蕭黑子算來算去,還是覺得錢不夠。
他就有點為難了,也覺得自己沒本事,對不住蕭元。
等到了該上學的時候,蕭元和安寧一起從屋里出來。
蕭元手里還拿著兩本書。
他和安寧一塊去上學,一邊走還一邊討論書上的內容。
張和平朝外看了一眼,就對蕭黑子說:“你家這個小兒子也是個有出息的,瞧瞧這孩子,又懂事又知道學,往后啊,指定能考上好大學。”
蕭黑子喝了一盅酒:“他要真考上大學,那我可就高興壞了,那是我們蕭家祖墳冒青煙了。”
蕭元考慮掙錢的事情。
安寧也在考慮掙錢的事呢。
她年紀小,平常安書記給她的零用錢也少,她想買什么都不方便,當然,她想要什么安書記也會給她買,可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真是不好意思老是要東西。
另外,再過幾年她需要買的東西還多著呢,她如果搞實驗的話,那可是要花大錢的,張和平和安書記雖然也不缺錢,可生活也只是小康水平,提供不了她那么多資金做實驗的。
她現在可得早早的準備起來。
安寧知道蕭元寫文章的事情。
只是,蕭元能寫文章賺稿費,她卻不行,她的年紀實在太小了。
再者,她和蕭元的情況不行。
蕭元賺錢是想滿足基本生活需要,她則是想攢點錢的。
安寧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決定去挖寶。
前幾天她磨著張和平幫她找了一些Y縣的縣志和很多資料,她翻了一遍,發現Y縣自從一百多年前到建國前,都出過不少的富商和大地主,她也和人打聽過,前些年亂著的時候,好多人家被抄家,抄出來不少的好東西。
安寧就想著,說不得縣城里有些地方地下埋著寶貝呢。
她就想著星期天的時候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找著點好東西。
再說張和平兩口子。
他倆送走蕭黑子和蕭保住,就立刻分頭行動。
張和平去了肉聯廠,安書記去了棉紡廠。
倆人倒是沒費什么力氣就幫著把工作的事情給辦好了。
接著,倆人又把租的房子又收拾了一遍。
到了星期二,蕭家就拖家帶口的搬了來。
安書記幫著置辦了些東西,幫著他們安下家來,才算是松了口氣。
星期三的時候,安書記帶著王桂芬去了棉紡廠,張和平帶著蕭黑子去了肉聯廠,把工作的事情落實了,又囑咐倆人好好干之后,才算是清靜下來。
當然,張和平和安書記也沒消停了。
主要是倆人知道了張二柱家的打算,安書記叫這一家人給惡心壞了。
想想自家閨女早先就和這些爛人生活了這么些年,安書記這心里就堵的難受。
她又和人打聽了,張二柱家又往外撒話,說是想給張二柱說媳婦啥的。
安書記和張和平說了這事,晚上的時候,兩口子躺在床上絮叨張二柱家那一堆的極品,張和平就道:“改天我找人好好的鬧他們一通。”
安書記就笑了:“這事你甭管,還是讓我去做吧。”
張和平問安書記:“你打算咋辦?”
安書記冷笑一聲:“他們把咱們惡心的不行,我也惡心惡心他們。”
張和平有些不明所以。
安書記低聲道:“現在那家可是兩個光棍呢。”
張和平才恍然想起張二柱的娘馬上就要槍斃了,她死了之后,張狗熊不也是光棍了嗎。
張狗熊結婚早,張二柱的哥哥大柱比張二柱才大一歲多,現在也不過三十五六歲,張狗熊十六歲生的張大柱,真要算起來,他才五十多一點,身體還壯實著呢。
那這張狗熊沒了媳婦,難保不會也動什么心思。
張和平一瞬間就明白安書記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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