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還好,看來厲云澤對她提出的建議有些心動了。
她知道,她已經找到了厲云澤的痛點,那就是他對多年前母親的那一場車禍是一直耿耿于懷的,在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之前,她還不敢輕易將底牌亮出來,否則將會欲速而不達,反倒讓厲云澤覺得她是在不擇手段欺騙他。
她不知道事情的結局竟然會因為自己的疏忽搞成這樣,滿肚子懊悔地跑出來,那披頭散發狼狽的樣子把爸爸媽媽嚇了一大跳,當他們看到她時那副如獲珍寶失而復得的神情讓她一輩子都記憶猶新。
她是他們的珍寶,是他們一輩子最親愛的寶貝!
可惜如今爸爸已經不在了,媽媽受不住多重打擊,身體和精氣神兒也都垮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
葉未央有些傷感地靠在壁櫥上,隨著小腹的一陣陣絞痛,身體下面有鮮紅的血流出來。她不敢看,怕看見以后又會暈倒。
平時,吳姨都會在這個日子到來以前給她熬好中藥讓她提前止痛,可今天她竟然好死不死地把這么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
厲云澤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這這女人不會是自殺了吧?
飛快地打開柜門,只見那虛弱的一團蜷縮在壁柜角落里,身下已經被鮮血染紅。
關于女人這么棘手的問題,他他沒有任何經驗。
安逸洋出國做學術報告應該已經回來了,這小子現在也不知睡沒睡。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里面傳來安逸陽洋迷迷糊糊的聲音:“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死啊。”
“限你10分鐘之內必須趕到夜未央酒店666房間,否則我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不是找死。”
“云澤,呸呸呸……我以為是別人呢,你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好像出人命了,我也不清楚,你趕緊過來看看,最好帶著你的工具。”
當氣喘吁吁飛速趕來的安逸洋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葉未央時,差點兒笑得直不起腰來。
“沒想到厲總還有這么邪惡的愛好,竟然在壁櫥里將人家整得大出血。”
厲云澤一聽,臉都綠了。
“我讓你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趕緊把人整醒了送她離開。”
“這得找婦科醫生,我不擅長啊。”安逸洋委屈地說。
“乖乖,這可真是個美人胚子,厲總艷福不淺啊,趕緊給她擦干凈放床上去。”
“什么?”厲云澤簡直無語了,他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女人的嗎?前一次暈倒給她包浴巾,這一次還要給她擦身體,他這是要被逼瘋的節奏啊!
“愣著干什么,趕緊的呀!”安逸洋在一邊催促著。
“要不讓服務生過來吧!”厲云澤沒好氣地說道。
“你又不怕上明天的頭條了,人家過來一看,我的天,厲總這也太厲害了!還能把人給整暈過去……”
不管你是干了什么事,反正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這個女人大出血,暈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有道理有道理。
“那你不擦我擦了啊。”安逸洋不緊不慢地說。
盡管這女人名聲不太好,可也不能隨便讓別人看到她的身體啊,這么點兒見地他還是有的,拼了。
就在他拿著新浴巾要給葉未央蓋到身上的時候,女人突然睜開眼睛悠悠醒轉過來,本能地伸出手甩了他一巴掌。
安逸洋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厲總這一次可是為自己的放縱真真切切地買單了,打得好!
打開衣帽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從櫥柜里緩緩流出的那一灘紅色的血。
自殺?他殺?
葉未央臉一紅,用力攥緊手中的衣服,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糟了,這下玩大發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上帝啊,救救我吧!”
厲云澤第一次遇到這樣胡攪蠻纏又蠻橫不講道理的女人,從來沒有誰敢在他面前這樣無理取鬧,今天晚上這個女人,已經將他的忍耐力挑戰到了極限,他真想趕緊將她拖出去扔到地球的某一個角落,狠狠地踩上幾腳,然后讓她永遠滾出他的視線。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可是門外還站著一個薛菲兒,他不能因小失大壞了自己多年以來一直謹小慎微對待的事情,所以他要忍。
可她又不敢貿然跑出來,怕攪了厲云澤的好事,萬一他又暴怒起來,那合作的事情就又打了水漂,再想找他可能會更有難度,還是再繼續忍一忍吧!
好不容易將薛菲兒哄進自己的房間,然后又找了許維安過去陪她,厲云澤這才如釋重負地回到自己房間。
葉未央就像一只小野貓乖乖地蜷縮在他的臂彎里,收起了剛才的張牙舞爪和胡攪蠻纏,身體帶著微涼的沁香,在鼻尖久久繚繞不散。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臨帶門之前,他還不忘回頭再恐嚇她一番。
想到這里,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欣慰,畢竟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努力,都還沒全部白費。
可是這肚子痛得,真不是人遭的罪,她的額上已經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才能緩解一下身體的痛楚。
撐不下去了。
“姑奶奶今晚還不知能不能有命活著從這里走出去。”
葉未央悲天憫人地咬了咬牙,用浴巾包裹好自己,找了個柜門鉆了進去。
她還記得那一年,爸爸和媽媽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吵架了,她害怕極了,偷偷地躲進了媽媽的衣帽間,在那里一個人瑟瑟發抖,后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聽見媽媽的臥室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摔東西的聲音:“如果央央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姓葉的我就跟你離婚,你今天不把她給我找回來,我就永遠讓你不得好過……”
女人真是這個地球上最麻煩的一種生物!
看了看手表,已經凌晨兩點了,這一夜折騰下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正打算上床趕緊休息一下,突然想起來那個被扔在衣帽間的女人,她倒是變得乖巧了,要不然以她那張牙舞爪的個性早就鳩占鵲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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