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才到帝都,兄妹倆沒去學校,而是直奔年哥的住宅。
住宅位于中心地段,叫華府苑,他的家在華府東苑區的18樓,與財富精英們作鄰。周邊景觀不錯,交通十分便利,小區內綠化多,環境清靜幽雅。
既然是高檔次小區,健身、娛樂等配套設施自然是少不了的,包括游泳池。
“哇,四居室,年哥一個人住干嘛買那么大的房子?”
“沒聽他說嗎?等升值。”
羅哥說著,環顧四周,嗯,一如既往,木啥特別。小年曾經來帝都探望過他,順便叫他過來添添人氣。
倒是羅青羽,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打開門一看,被里邊的面積嚇了一跳。中式的裝修風格,古色古香的瓷磚地板,實木座椅,配上淺色沙發墊依舊古雅大氣。
好像電視劇中那些……唔,世家老爺子的品味。
羅青羽忙跑去沙發坐一坐,噫,軟硬適中,特舒服。其實還好了,以年哥的經濟能力,在帝都買別墅可能有難度,買這樣一套房子毫無壓力。
“哥,你什么時候也買一套?住你家心安理得。”某人癱在沙發上,舒服得不想再動彈。
“你安什么心理什么得?你嫂子同意了嗎?想住得舒服以后自己憑本事買。”羅哥拉開落地窗的窗簾,走出陽臺,迎著微風,欣賞著遠處河兩岸的璀璨景色。
“我哪有這本事……”羅青羽埋怨著出來一瞧,頓時哇一聲,“好美啊!”
羅哥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好笑地拍著妹子的頭頂,感慨道:“以后找男朋友除了看人品,還要看個人能力。不然啊,你以后只能回山里當個山頂洞人。”
女孩子不該太物質,但他希望自己妹子物質些。為嘛?因為他是她哥。
正如小年說的,一個男人如果無法保障妻兒的衣食住行,對她再好有什么用?就連買一杯珍珠奶茶給她,里邊也是兌著三分之二的水,泡著隔夜的珍珠。
日久天長,身子不壞才怪。
羅青羽嘻嘻一笑,不理他的挖苦,盡情欣賞眼前難得一見的夜景。這里不是她的家,不可能經常來,更別說長住,年哥的一番好意她心領了。
龍床不如狗窩,還是宿舍更適合她。
晚上,放好行李,拍些照片發朋友圈,讓父母親朋放心。洗完澡,兩人再出門找酒店吃飯,一夜無話。
第二天,兄妹倆起個大早,羅青羽再次拖著行李去學院。
羅哥對帝都的環境比較熟,很順利地帶她來到學校。
羅青羽站在校門口,看著墻壁那“帝都舞院”幾個大字,看著門口人頭涌涌的迎新生接待處,看著青春洋溢的校園,心情激動又忐忑。
她相信,這一刻,才是她新生的開端……
幾乎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羅哥陪小妹到學校辦妥入學、住宿等手續。
將一切費用繳納妥當,幫她找到宿舍并布置好,又拍照給父母看過一遍,這才施施然地離開,在門口截了出租車回自己的警校。
話說,他小妹的文化分是少些,可她的專業分高。瞧瞧宿舍另外三名女生,一聽到她的名字,態度立馬變得微妙起來,熱情減退,有意無意地打量她。
說實話,他有點后悔干嘛不勸她住在小年家。女生之間的斗爭很無聊,也很煩人,他擔心妹子一時控制不住出手傷人。
嗯,或許他有必要找一找法律系的死黨們……
“咦?先生,后邊那輛車的女士是不是在叫你?”正在思考間,忽然司機出聲提醒。
羅哥一愣,沒有回頭,而是望車外的后視鏡一眼。咦?果然有一輛車跟在后頭,而且有位二十多歲的女子正十分危險地從車窗探出上半身拼命向他揮手。
當看清楚對方的樣子,羅哥眸色一沉,神色不變地說:“不認識,開快點,前邊路口右拐,別讓她追上。”
司機從后視鏡瞅他一眼,沒說話,直接踩一腳油門咻地駛遠。考驗車技的機會到了,顧客是上帝,指哪開到哪,從不八卦。
一個開車,一個在后座指揮,很快,配合默契的兩人成功甩掉車后的癲狂女人。
羅哥在一個街口避過攝像頭下車,找到附近的地鐵下去,在地下的服裝店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上,然后坐地鐵回學校。
剛才那女人是南露,她已經查到他了?不可能吧?這事他得向上級匯報一下。
另外,羅哥想了想,給妹子發了一條簡短的信息,讓她小心提防一位叫南露的女人,原因是對方試圖查他的資料,可能是間諜。
妹子從小就謹慎敏感,她知道該怎么做。南露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他也不想說多,怕引起她的恐慌。
等事情明朗,再說不晚。
再說南露,她今天到南區看分店的地址,回來的路上無意中發現一位男子的輪廓與印象中的羅天佑極為相似,便連忙讓男伴開車去追。
為了叫停對方,她甚至不顧危險伸頭出去,險些被后邊的車子撞飛。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樣有多危險?!”男伴被她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如今無事,顯得氣急敗壞地斥責她,“幸虧你躲得快,不然你已經沒命了!”
關鍵是交通攝像頭拍到他的車,拍到她的違規行為,要扣分的啊!
“是是是,我錯了,俊禮,拜托你,幫我追上剛才那輛車好嗎?”南露罕見地懇求他,“那人跟我要找的人長得很像,我找了他十多年,拜托拜托……”
“前邊在堵,我怎么去?!”飛車嗎?!真要命!見她不知悔改,男伴憋屈得想捶方向盤。
“那你靠邊,我下車……”
言畢,她不容分說地打開車門,砰的一聲巨響,已經打開的車門被撞,一名騎自行車的中年人摔倒在地,頭破血流。
她最終還是沒追上,在原地等待交通警察的到來。該賠賠,該罰罰,等一切處理完,那位疑似羅天佑的男人已經消失在人海。
晚上回到家里,她打電話給那位幫她炒股的金融師兄:“長得很像!臉瘦瘦的,比較年輕。”
她見過羅天佑的照片,他的臉瘦成皮包骨,十分難看,和今天碰到的那個人略有相似。
“你說他會不會在帝都工作?能不能麻煩你再幫忙找人查一查?”
光憑她一個人,勢單力薄,能做的事太有限了。所以,這位金融師兄算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在找誰,但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沒法查,真的,我只能告訴你,他染上毒癮前程盡毀,沒了消息,應該回了鄉下。”金融師兄態度溫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