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園

第203回

“這里,放這里……”

在外人面前,羅青羽保持自己作為一名嬌滴滴的大姑娘形象,絕不逞強。在清風亭的旁邊比劃位置,讓兩人按自己的想法將羅漢榻擺放好。

不等拆開包裝,她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檀木味道。

當然,同樣是檀木,山里那棵檀樹的味道更加濃郁。所幸知道的人不多,不然恐怕很難保得住它。

“謝謝,二位辛苦了。”

給兩位運送師傅付了錢,羅青羽和兩人走出門口,發現倆大狗子正在兩名迷彩服的跟前歡蹦亂跳,不由笑道:

“查完沒?查完了讓它倆替我送客下山。”

“可以了,可以了。”倆人聞言抬頭,連聲說道。

“啊?”倆快遞師傅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們認得路。”

羅青羽呵呵一笑,“沒事,你們下山后麻煩鎖一下門,不然它們會一直守在那里不讓人進。”

實際上,她是擔心有人中途下車在山里亂逛,發現那棵老檀樹就麻煩了。

看著倆犬歡快地跟在快遞車的后邊,倆迷彩服感慨了下,“養得真好,骨骼健壯,要不是它們年紀大了,真想領回去。”

方才她帶狗下山,又讓它們跑著上山,現在再讓它們下山,依舊氣不喘腿不抖,完全沒有風燭殘年的樣子。

話說,它倆大概是退役的狗子中最有精神頭的。

“那不行,都是為人民服務,我家山大藥草多,全靠它倆保護我和人民群眾的性命安全。”羅青羽認真道,“對了,你們對每只退伍的狗都這么關注嗎?”

額,怎么說呢?倆人對望一眼。高姓小伙搓搓下巴,平靜道:“個別吧,它倆參加幾次搶險,救過的人不比我們少,軍功顯赫,大雷的腳就是在險區砸傷的……”

年歲不小,腳又殘,行動力大為下降,被迫提前退伇。在療養院那段時間,它意志消沉,以絕食抗議命運對它的不公,誰勸都不好使,直到羅宇生出現。

眼緣這東西很難從科學角度解釋,總之,羅宇生耐心勸了它半天,終于讓奄奄一息的它接受治療,然后被他領養。

大奔是正常退役,脾氣一直很暴躁,和那些不服老的人類極為相似。

之前,療養院的人擔心倆犬不習慣,怕它們情緒不好傷害主人家的孩子,所以每年過來看一次,結果發現倆犬每年的身體情況以及精神狀態有很大變化。

是好的變化,令人驚訝。

“看到它們和你們相處融洽,大家都很放心。”倆人望著山路那邊,看到倆犬爭先恐后逐漸出現在路的盡頭,不禁欣慰感嘆,“或許我們以后不用來了。”

羅青羽:“……”

不來最好,省得她提心吊膽的,順便給大雷治腳,延長它倆的壽命……總之,如果他們不來,她能對它倆做的事實在太多了。

從閑談中得知,目前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倆迷彩服不肯進屋,羅青羽便搬出幾張凳子給他們坐,端出一張茶幾,奉上幾杯熱乎乎的香片,就是花茶。

然后讓大雷大奔陪他們玩,她進屋處理那張羅漢榻。說實話,他們不進屋更好,畢竟院里種了那么多毒草,一大半用來煉制復元丹,他們采了也沒用。

無奈的是,她覺得沒用,人家看到院里的藥草都快高興壞了。

“你們小心點,這些是劇毒,要按旁邊的提示牌采摘。”戴手套,剪枝要用小盒子、小袋子盛著,避免莖葉的汁液碰到皮膚,有傷口的要更加注意安全。

“家里種這些很危險吧?你們不怕嗎?”其中一人好奇問。

“習慣就好。”

這時,外邊的茶幾、凳子被他們的人搬進屋來,羅青羽端出一碟硬邦邦的面包。

“大家先吃點東西?”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眾人連忙推拒。

忽然,一名清秀的年輕人仰著臉,鼻尖動了動,用力嗅著空氣的味道:

“好獨特的藥香……”

羅青羽心里咯噔一下,旋即笑道:“你聞到了?”特么的他這是狗鼻子么?她今早煉出來的五行丹藥味還沒散?“我燉了一鍋藥香雞,應該好了,一起嘗嘗?”

這當然是謊話,她家今天除了面條和面包,沒做別的吃食。

“哎,不用不用……”

眾人連忙擺手,尤其是那位年輕人面紅耳赤,連忙低下頭三兩下采到自己要的草。說好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如今他們在采她家的藥,還敢吃她家的飯菜?

活膩歪了都,必須不行啊!

惴著這種心思,大家采樣的動作加快至少一倍,很快便完成任務,迅速撤離。

羅青羽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轉念一想,藥香雞?不錯,今晚就做這道菜吧。有湯有肉,再加一碟酸辣白菜,晚餐的菜單解決了。

為嘛她晚上不愛吃飯?這都是前世死前惹的。

她前世死于胃癌,生前的半年吃啥沒味道,很多愛吃的東西也吃不了。大概形成執念,白天的兩頓盡情喝粥吃米飯,晚餐如果只有她一個人便專吃菜。

當然,現在才中午,離晚餐時間還早。

等那輛軍車離開三分鐘后,她下山檢查一下他們有沒把那鐵圍欄的門鎖好。可即將到達山下時,她遠遠看到自家鐵圍欄上似乎騎著一個人,不禁吃了一驚。

大雷、大奔在家看院門,她只好自己上前問:“哎,哎,你干嘛呢?里邊有狗你沒看到啊?”

老爸在鐵圍欄前釘著一塊牌子的,上邊寫著:私人之地,內有惡犬,請勿擅闖。幸虧她下山看看,不然等他私闖上山,她不敢保證大雷、大奔不會傷害他。

正要跳進來的男子聞聲抬頭,見是一名年輕姑娘,既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尷尬,連忙跳到鐵門外邊。

“你好,我是來求藥的,請問你是藥姑嗎?”男子連忙解釋,“我到村辦公室給你們家打過電話,一直打不通。”

打不通?羅青羽略疑惑,八成是座機被小白那幾只調皮鬼踹翻占線了。

“我爸媽去旅游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你走吧。”羅青羽極力勸退。

“不是,”男子神情著急,雙手抓住鐵圍欄,“麻煩你給她打一個電話好不好?急用!我從青臺市區來的,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們這里。”

“我媽的藥只做研究用,如果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我可以幫你打個電話。如果是重癥患者,不好意思,我媽不是醫生,不具備開藥資格,愛莫能助。”

連危險都不顧的人,絕對不是為小病而來。

“我朋友說藥姑山的藥很靈。”

“那是以訛傳訛,不切實際的流言你也敢信?”言畢,羅青羽確認門鎖好了,果斷轉身走人。

“可我剛才看到軍車!”有軍人出入,證明這里有獨特之處。

“那是他們接到投訴,說我家亂給別人拿藥,過來檢查和警告我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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