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臺被拍檔拆了,要重新搭起來并非難事。
“我媽的情況和你.媽差不多,今年回去肯定催婚。忙了一年,我沒精力陪她和爸周旋斗智,干脆找借口不回。”
“你都三十一了,催你咋滴?必須的,換成我兒子,我追到這里催。”羅青羽一點兒都不同情他,并默默為干媽那份體貼點贊。
農伯年睨她一眼,冷漠臉,“那我先替他謝謝你了。”
“唉,怎么說呢,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自由……”她不知不覺代入角色。
“我年紀比你大。”說誰年輕呢?越說越像一個老母親,農伯年覺得好笑。
羅青羽頓了頓,剎時沒了說教的興趣,“總之呢,年哥,你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干媽說她和干爸不在乎這個,你大方把人帶回去。”
“這事我已經跟她講過,以后她說的話你不要當真,聽聽就好。”農伯年拿老媽也是沒轍了。
知母莫若兒,母后打什么主意,他多少能察覺一些。
用意是好的,手段欠佳,怎么能哄自己的義女入虎口捋虎須呢?萬一他控制不住寄己(自己)……咳,老媽還是了解他的,知道自己兒子不是那種人。
“走,去看看我們的藥園。”
島上的面積寬廣,讓這群人有足夠的環境條件進行科學耕種。比如水稻,蔬菜與水果,椰子種得最多,能自給自足,又能活動筋骨,比健身更有效果。
但藥園很小,幾畝地寬的一間溫室,天氣好的時候收起天花板,使藥草暴露在陽光下盡情呼吸。遇上惡劣天氣,這間藥園變成一間溫室,阻擋狂風驟雨。
這樣做的原因還有一個,他們不希望染污環境。有些藥草會污染土壤,若將來自己搬走,剩下一堆爛攤子對未來的島主不公平。
羅青羽:“……”
好慚愧,她粗暴直接,把枯木嶺的土地污染了一些些,幸虧那里自家的山。
“這么做有一個缺點……”
農伯年說到這里時,已經將她帶到藥園的門口,平時監守藥園的研究人員立刻遞來兩個特殊的口罩,被他擺擺手拒絕了。
“毒性這么強?”羅青羽不由心生敬畏。
科技的進步一日千里,令人欽佩。
“空間小,各種含毒的微量元素比較多,容易引發中毒。”哪怕室內空氣流通,始終不及在山上、田野里那么開闊。
所以普通的研究人員只能戴口罩,否則站久了會頭暈眼花,無力開展采樣等工作。他不用戴,可能他在枯木嶺吃過羅家做的各種藥或藥材湯,有免疫力。
羅青羽更甚,枯木嶺的藥草是她種的,移植改良過的藥草毒性只會更弱,對她構不成影響。
果然,推開藥園的門,一股冷冽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羅青羽用力嗅了嗅,最后揉揉鼻子,皺眉,“藥味有些淡。”不似枯木嶺種的那些草,藥味濃郁,聞之神清氣爽。
“畢竟移植過。”農伯年解釋,“進去看看?”
“好。”
園里,一列列懸空的種植架映入眼簾,有些草甚至是無土培植。除了從枯木嶺拿來的草,這里還種著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珍貴草藥,以便供大家研究。
有些草的毒性弱,開的花很漂亮,農伯年讓她看看有哪些喜歡的,回頭把種子給她。她大方,他也不能小氣,注明品種、藥性以及功效等安全提示即可。
大家都是干這行的,斷然不會亂來。
這敢情好,羅青羽欣然接受。
不過,她在逛了一圈之后,盯著最后一排葉子油綠的草,悄聲問:“年哥,好像不全啊?”
缺了十幾種,她記得每樣種子都給過他,除了煉復元丹的。復元丹有好幾味藥材連她都種不出來,導致前院有幾個藥圃是空的。
由于藥性太霸道,她連老媽都瞞著。
看著眼前一片綠意滿室,農伯年坦然道:“那些草太毒,種在其它地方。”
目前這些草的藥性尚在掌握之中,其它的暫時不宜面世。要知道,人性難測,他不敢保證每個人都是君子,哪怕簽過相關的保密協議。
尤其是科研人士,若為君子可救國惠民,若為瘋子可滅世,不得不謹慎。
羅青羽哦了聲,不再追問。給了他就是他的,愛咋咋滴,不影響她煉丹就好。
在藥園里逛了一圈,她看中好幾種稀罕的草。沒辦法,才出過一次國門,不到幾天就滾回來了,見識少。不像年哥等人逛遍五大洲七大洋,啥都見過。
農伯年今天開始放假,雖然住在島上,一般情況是不會打擾他的。所以,兄妹倆今天就處理藥草種子的事,給她講解其特性。
年哥講課要收錢的,看在她是妹子的份上,免費,彌足珍貴的機會。話說回來,他講的內容她聽得懂,之前在城區聽的課是關于醫藥的,所以一臉懵。
可能是因緣關系,也可能是因為興趣,一個講課認真,一個聽得專注,白天的時間眨眼過去了。
晚上,外邊下著小雨,練完功的羅青羽去洗了澡,一身清爽輕松的坐在客廳看電視。如果在枯木嶺,她這會兒應該躺在亭子里吹著冷風,烤著小火爐。
一邊啃著烤雞腿,一邊啃水果,愜意自在。
可惜她現在在斯文人的家里,言行舉止要斯文……
“看什么?”
“生存大挑戰。”
農伯年擦著頭發,喝著啤酒進來一看,噗——一群男女脫.光衣服在原始森林里求生存,被自然界折磨得不要不要的。
他:“……”
她表面是一名淑女,實際上是一名冒險心理正在蠢蠢欲動的粗野菇涼。可他現在看不了這個,默默離開回書房全身心放松一下,歇歇,否則沒力氣陪她瘋。
“年哥。”
但羅小妹很快便跟進來,讓剛剛坐下的農伯年相當無語,坐著椅子轉過來,看看她想搞啥花樣。
“記得我嫂子不?”羅青羽在他對面坐下,“前嫂子。”
農伯年怔了下,那個名字脫口而出,“你說李蘭?”
他對好友前世的妻子印象不深,這輩子順理成章的把她忘了。
怎么說呢,她任勞任怨,有兩個兒子,在最困難的那幾年有小姑從旁協助家事。好友回來之后對她專情無二心,是有后福的人。
上輩子受的罪,上輩子也享了福,有因有果算是圓滿,既然今生無緣就該忘了她。
“當年我們倆一起熬過來的,不容易。現在我們家好過了,把她扔下有點過意不去。”好歹是共過患難的隊友,有福同享一下也好。
農伯年沉默一陣,“你想怎么幫?給她一筆錢?”
“這是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
用她的錢,正好今年的錢多得不知道該怎么花,不如用來買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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