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不愧是混過江湖的,眼睛毒辣,一眼看出兩人有了貓膩。
“當然是越快越好,可這要問你.妹,我隨時都可以。”農伯年十分坦誠,面對好友咻咻甩來的眼刀子視而不見。
事已至此,大舅哥生氣也沒用。自己這邊該辦的手續已經辦妥,就等準新娘點頭。
雖說是好友,也知道兩人在拍拖,發生點什么是遲早的事。當妹子真的落在他手里,羅哥心里很不是滋味。白他一眼,隨后溫和的看著再次裝死的妹子。
“青青,你怎么想?”
小樣的別裝了,她一出生就來這套,膩不膩啊?
羅青羽沒轍,只好說:“我才24,你們一個個玩到30出頭,憑什么我要那么早結婚生子?不急,等幾年再說。”
嘿,誰玩了?兩男人同時睨她一眼。
“什么玩?誰玩?我們有正經事做,被耽誤了!”羅哥義正言辭的反駁,沒辦法,女友就在邊上,妹子這么信口開河容易引發誤會的,“青青,你是女孩子……”
要看清現實,同居一時爽,弄出孩子怎么辦?
雖然他最后一句話沒說,但羅青羽明白他的意思,滿不在乎道:“女孩子怎么了?若不小心有了,他又不認,那我自己養。哥,年哥的基因應該不錯的哦。”
她又不是養不起,生一個擁有年哥那種基因的孩子,想想挺興奮的。當然,她還年輕,單身宣言必須堅持到底,真心不樂意早早被綁定。
“嗯,這倒是。”羅哥摸摸下巴,很是贊同。
找誰生不是生?阿年的基因比普通人好不止十倍,要得。
切,農伯年嗤笑,這對兄妹想什么呢?當他不存在么?沒好氣的伸手揉揉調皮妹子的頭頂:
“哦什么哦?有了就乖乖和我登記。”
如若不肯,直接扛走。
羅青羽笑嘻嘻的靠向他,“那你平時小心點,我不想太早結婚。”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夏槐這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不禁臉蛋微熱。隨之想起自己和羅賓,又有些不得勁。
平時男友的隱忍,她是曉得的,也很感動。可自己父母一天不同意,他絕不越雷池半步。她一個女孩子,總不能死皮賴臉的向他要求發生一點關系吧?
男人不主動,她臉皮薄,實在做不出來。
農伯年要在半夜走,大家相聚的時間短,好哥們抓緊時間聊天。話題涉及范圍廣,天文地理,社會各行業的興衰成敗,還有犯罪心理學。
別說羅青羽昏昏欲睡,連夏槐都聽不進去了,呵欠連連。索性兩人到院子走走,趁機說說體己話。
“……我爸媽他們嘗過你做的綠豆糕,說料足好吃。”綠豆味濃,滿口清香,連大哥嘗了也挑不出刺來,“還有那枇杷膏,我嫂子拿回她娘家給侄女喝。”
嫂子娘家的小侄女七歲,體質弱,經常感冒咳嗽。
這不,那天正要回娘家,看見夏槐從羅家拿回一瓶枇杷膏,便隨手順走了。不管夏家人有多不樂意,羅家爸的酒,羅家媽的藥,還有農老三的治癌藥千金難求。
倒不是有多貴,而是供不應求,有錢也買不到。
這枇杷膏是羅家私人的東西,絕非凡品,必須拿走拿走……
“我嫂子興高采烈的說,小侄女早中晚喝了三次,晚上就不見咳了。”夏槐微微笑說,“她讓我找機會問一問你,里邊是不是放了什么藥,效果這么好。”
哥哥嫂子曾經買過農家自制的枇杷膏和別的止咳藥,均無效果。
“不是什么稀罕藥,我用村里的老枇杷葉和一些清肺熱的藥草弄的。”羅青羽坦然道,“朋友讓我幫兩位長輩做的,它可以預防四時感冒,平時沒事不要喝。”
省著點用,她沒那工夫天天給別人做免費藥膏。
“哦,這樣啊,”夏槐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兩人即將走出大門時,她回頭瞅瞅客廳,看見那對哥們正聊得專注,便悄悄的問,“青青,你們……同居了?”
嗯?羅青羽微怔,本來這事沒必要跟旁人嘮叨。既然問的是未來嫂子,聊幾句也無妨:
“差不多吧。我爸媽他們不知道,你和我哥要保密。”
走著聊著,兩人來到庭院里的雙人秋千吊椅坐下。
“既然同居了,為什么不結婚?”夏槐不解道,“未婚同居對女孩子的聲譽和身體不大友好。”
父母兄長們從小對她耳提面命,不能未婚同居,否則吃虧的是女孩子。正因為這個,她一直不敢主動撩.撥羅賓,生怕干柴與烈火。
同時吃的苦頭也不少,兩人一樣的煎熬。
“嗐,不懂愛惜身體的人當然吃虧。”羅青羽自有一套理由,雙腳稍微一蹬,讓椅子蕩起來,“帶個套有多難?如果女孩選擇吃藥或者流產,那肯定吃虧……”
長期服藥傷身,流.產更甚。身體是自己的,女孩自己不愛惜,男孩更不會愛惜。
其實,女孩不要老抱著一種“寧可委屈自己,也要讓男友舒適快樂”的奉獻精神,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吃虧。
她不提倡婚前同居、未婚生子,但飲食男女,難免有失控的時候。追求享樂權利的同時,女孩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沒后路又沒把握的事,最好不要做。
“對了,夏姐,你跟我哥什么時候結婚?你們年齡不小了。再過兩年,你可就成高齡產婦了。我不是貶你,就怕到時候辛苦的人是你。”羅青羽皺眉道。
“我知道,”夏槐抿唇,凝望院里的花草笑了笑,“我爸媽迷.信,說我今年不宜結婚……”
真正原因肯定不能說,免得在她和羅賓之間雪上加霜。父母討厭羅賓的職業,怕她將來受累吃苦頭。讓他改行是不可能的,在一起之前他便說過不行。
那么,只好她自己想法子,爭取最遲明年春天把自己嫁出去……
夜漸深,老哥識趣,在十點多的時候帶著夏槐離開了,給妹子和兄弟留一點時間話別。
羅青羽也這么想的,直到她被摁在臥室的大床之上——
“你不是半夜走嗎?”
一會兒腿軟走不掉,可別說美人誤事啊!她不背這鍋。
“還有幾頂帽(套)子,我用完再走。”他低沉笑道,俯身吻住她。
這次相聚的時間太短,他倆之前也浪費不少時間,下次要多準備一點……
凌晨五點,兩人一場依依不舍的吻別后,羅青羽穿著睡衣披緊薄外套把農伯年送到門口。看著他拎箱坐上一輛黑色轎車連夜離開,他家的灰機等候多時了。
凌晨的空氣微涼,她悵然的拉緊衣裳,在門前的階梯坐下發一陣子呆。
折騰一晚,挺累的,這腰酸腿軟的哪是什么神仙日子?難怪他上輩子被罰睡書房,她得好好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