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婆婆在側盯梢,沒有親媽在旁督促,羅青羽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爽。
年哥雖然閑著,也不是天天守著她,哪兒都不去的。
除了陪她作產檢,偶有朋友相邀,他照樣撇開她出外尋開心,約三五知己喝喝茶什么的。而她,在家學學琴,在舞蹈室練練舞,再上網關心一下時事。
就像今天,她差點被一些評論給噎著。
事情是這樣的,在她最新的舞蹈視頻下,出現數條海外人士的外語評論。大意是說,Joan結婚了,并且生完孩子,身材依舊很好,唱片舞蹈依舊大熱。
“大家最近才知道你也結婚了,加油哦,比心!”
她:“……”
甭看對方一副極友好的語氣,明里暗里不外乎是說Joan樣樣領先她一步。連結婚生子都比她快一步,且在復出之后行情一如既往的好,就問她氣不氣。
氣!真心有點氣!特么的,這種事有什么好比的?!
無聊。
看完評論,羅青羽手撫心口,深深地吸一口氣,再緩慢呼出。淡定,這種事沒什么好比較的。放心,生完之后她的身材一定比對方好。
雖然她不愛跟人家比,但作為一個口嫌體正直星人,她忍不住給安東打個電話確認下:
“Joan結婚了?”
“對呀,”安東一邊忙碌一邊回答,“她丈夫是圈外人,一名投資銀行家……”
并且,她不僅生了孩子,還生了三個。
“三胞胎?”羅青羽聽罷嚇一跳。
“不是,聽說她體質好,一年生一胎,第二胎是雙胞胎……”
生第一胎的時候保密,第二胎瞞不住才公開。但結婚是去年的事,比羅青羽早些。很低調,婚禮在海邊舉行,簡簡單單的,親朋好友和同事到場祝福。
據說,雙方粉絲都在熱切期待青舞的盛世婚禮,華夏明星最愛搞這一套,正好讓大家見識見識豪華婚禮的正確姿勢。
那些海外人士在她視頻底下發表的評論,已經過去多時了,而她現在才看到……
羅青羽:“……”
“你不要理那些評論,你跟她是兩條路上的人,沒什么好比的。”安東安慰她說。
作為青舞的經紀人,他深知她的工作發展方向。她發表舞蹈視頻是為了展現能力,而后等待時機。她的職業意向是退居幕后,教別人在舞臺發揮所長。
同一場比賽的冠亞軍,一個在臺上風光無限,一個在幕后默默無聞。
各有選擇,有什么好比較的呢?
“對了,我正要找你,”安東翻出她的工作表看了看,說道,“還記得以前讓你編舞的那個海外劇組吧?他們今年又發來邀請函,你要不要考慮看看?”
“……不會吧?還來?他們拍的什么片啊?這么久還沒拍好?”羅青羽難以置信。
“倒霉唄,”安東翻出自己查到的資料,說,“他們找的那位主演跟導演產生私人恩怨,拒演,打了一場官司……”
如今換了主演,加上導演一直看那首舞曲不順眼,索性也叫停了。而青舞教出來的學生,比如康南,和史亞公司的團隊在舞臺上的表現令人耳目一新。
而這些舞是她編的,這不,對方動了心思,發來一段樂曲,讓她試跳幾個動作。
對方滿意的話,希望她接受這份工作,編一支具有東方傳統特色的約達四十人之多的大型舞蹈來。
為什么不是華夏特色,而說東方傳統特色?
因為這首舞曲的創作人,是一名印裔M國人。就是說,舞曲具有大象國的風格,而編舞來自華夏。
羅青羽:“……我覺得,這舞一出,我會被作曲人的同胞罵死,而他會被他的同胞打死。”
“哈哈,有這可能。”安東深以為然的笑笑,說,“他們之前請了幾位印裔舞蹈家編了一段,怎么看都不滿意,現在就看你敢不敢接受這個挑戰了。”
導演是M國人,他不在乎哪個國家的人跳這支舞,達到他要的效果就行。
既有大象國的熱情奔放,又具備華夏的柔美婉約。
那幾位印裔舞蹈家達到前一個要求,對后者無能為力;羅青羽不是他們請的第一位華裔舞蹈教員,前邊已經否決兩位了。
“如果我接,是不是要出國啊?”羅青羽蹙眉。
“必須啊,讓四十多個人飛過來成本太高,人家肯定不樂意。”
“那算了。”羅青羽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挺著肚子,不想跑太遠。”
如果在本土,即便在外地她也去。可他們在國外,太遠了,她懶得跑。
對于這個答案,安東一點都不意外,便這樣回復對方。
這是過年前發生的一點小事,羅青羽和安東都沒放在心上,接下來該干嘛干嘛。
就在除夕的前一天,年哥被農七到家押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羅青羽在家看自己的理財報告,里邊包含了大谷莊的慈善活動一切花銷。
扶助計劃井然有序的展開了,花銷大,而她承諾過,把今年在大鵬企業的收益全部捐助出去,需要她簽名確認。
除此之外,文件里夾著多份單親家庭的請愿條。
請愿人來自單身家庭的男童,在艾達的鼓舞之下,這些請愿條被復印多份,夾在相關文件里遞到各位股東的跟前。
顧一帆在群里向眾人解釋妻子的這一行為:
“純粹是個人建議,大家憑各自經驗考慮這份提案,到底行不行得通。可采納,可不采納,沒有強迫各位意愿的意思。”
搞慈善的發起人都是熟人,他擔心大家反感艾達的這種作法,不得不出面解釋。
艾達如今不僅是一名教師,更是慈善機構里的一名負責人,她有權向各位股東提交自己的建議。
而羅青羽的回復依舊是不采納,不采納的理由是,飯要一口一口吃。女孩的問題剛剛開始面對,哪有這么多資金大包大攬,讓所有孩童雨露均沾?
當然,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意見。
如果其他股東都同意,那么她的個人意見可以忽略。
無妨,那位捐助全部收益的文件她尚未簽字。一旦這項提案通過,她便只捐一半,并且是最后一次捐贈。
并非她重女輕男,原定計劃是資助女孩,她便只出這部分的錢。
如今要加入男孩,她要資助的目標人物硬生生地失去一半資源,心里不爽,那這游戲她就不玩了。放心,少她一人,大家的共同理想不會有什么變化。
頂多少點錢,再找捐助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