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鐘姨。”云及歡喜的將紅包貼在胸前。
“你們兩個去耍吧,我和紀寧要說些體己話,看看肥仔有沒有欺負大毛二毛。”黎清催促著兩個娃子,男孩子還是要自己去尋找天地,不好與婦人混在一起。
兩娃子方才出去,鐘氏便拉著黎清的手關切的問道:“妹妹最近可安好?我也是忙于沐州庶務,難得來你這里坐坐,許久不見你,可想念的緊。”
“我一切都安好,姐姐也得多多保重,這天寒地凍的,來時竟然披風都不穿,要惹了風寒可咋整?”黎清見鐘氏大冷天的,竟然只穿了兩層略厚的衣裳,完全擋不住錦州冬天的“化學式”冷氣攻擊。
這鬼天氣之下,黎清自己也都做了棉襖穿。當然衣裳的樣式是當地制式,窄袖上衣,下褶裙,可鐘氏竟然只穿了兩層帶絨的衣裳。
“哎,我天生體熱,不懼寒冷,穿多了走一走還出汗呢,所以才穿這么少。”鐘氏笑槽道。
“原來如此。”黎清非常羨慕這樣的體制,這樣冬天不必裹成球過活了呀。
“上次多虧了你幫我帶了御寒的衣裳給尚軒,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抽不出時間去,說來也慚愧。”鐘氏嘆了口氣道。
“我們還分什么尚軒是我干兒子,云及是你的干兒子呢。”黎清笑道。
“呵呵呵!”鐘氏用袖子擋著嘴,呵呵的笑。她真是對這個干妹妹喜歡極了。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們倆性格倒相投得很。
黎清比她還要強上許多,短短幾年,生意已經做到了蘇州甚至京城。呆在小小的樂旭縣,卻已經將全局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這是她拍馬也追不上的。
沐州的生意也僅限于沐州和錦州罷了,只有人家頭發絲兒那么大。
能夠認識黎清,也算她的福分。
只不過她疑惑,為何早些年湯臣還在的時候,黎清卻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或許是因為家里有頂梁柱,不需要她吧。為母則剛,黎清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你沒有想過再嫁嗎?”鐘氏突然問出口,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也不知道為何問了這個問題,想收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試圖挽回道:“抱歉,是我嘴欠了。”
黎清聽到這句話,略微尷尬了一下,旋即笑笑,道:“無妨,當年我在湯臣的墳前發誓不嫁,何況湯臣沒有了,我還有云及,姐姐也知道我并非恪守三綱五常之人,時常叛逆,但在這件事上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女人,在這世上是最苦的,我有丈夫尚且如此,妹妹的苦,我能體諒,生尚軒的時候我傷了身子,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飛鴻體諒我,堅決不納妾,整個管家都善待我,這是我最大的幸事,可流言最是傷人。”鐘氏說著,黯然神傷。
“姐姐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鐘氏似乎話中有話呀。
古代的女人……呵呵,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總是受苦的那一方。
“也沒啥,就是沐州那邊的三姑六婆吃的太多,不太清閑,舌根子嚼多了。”
鐘氏語氣中似乎有些疲憊,黎清道:“要堵住這些人的嘴,可不容易啊!怪不得姐姐今年在錦州過年,竟是因為這個緣故。”
黎清暗下眸子,想了想,道:“這樣……以此法,可令她們閉嘴。”黎清在鐘氏耳邊言語一番,鐘氏的嘴唇越翹越高。
“妹妹可真是諸葛轉世,此法甚好。”鐘氏眼前的陰霾頓時驅散。她甚至覺得,現在應該去吃點好吃的,提前慶祝一下。
“不過是對付人的玩意兒,拿不上臺面。”
三姑六婆還不好對付
聽說鐘氏的娘家家大業大,總有人因為沒有男兒繼承,想分家產,偏生又不是人家嫡親的繼承人,無論如何都理虧。
那些人吃著碗里的,肖想鍋里的,可貪婪的緊。
只可惜經濟命脈全都掌握在鐘氏名下,不過是錢的事兒,能拿錢解決的問題,顯然不是問題。
三娘娘火盆拿進來。火盆里的炭燒得紅通通的,發出咯吱炸裂的聲響,時不時飄出兩個火星子,不過半尺,便消失不見。
碳是莊子里的人用大柴燒的木炭,莊子里的人需從庫房花錢買才可用。
黎清怎么可能給這些人免費用木炭,木材來源于她的山,山上新種植的樹苗,全是她出的錢。本質上她還是不要圣母,不然會讓莊子上的人忘記了以前過過的苦日子的。
人越是寵,就越是恃寵而驕,以至于以后變得貪得無厭。鐘氏的三姑六婆就是這樣的一群被養叼了的人。
仿佛鐘氏接濟他們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編排鐘氏。
這一點,黎清早就已經防范于未然了,她可不想以后養出幾條白眼狼來,滲人的慌。
“屋子里一下子溫暖了許多,妹妹這里的木炭竟然散發著幽香。”鐘氏贊道。
“莊子里的匠人燒制的,待會兒給姐姐裝一車。”
這哪兒能啊?還是留著妹妹用吧,若是用不完,可以拿去賣掉,不失為好進項。”
鐘氏自然推不過黎清的盛情。
“云及弟弟,你方才說你家的貓成精了?有大毛二毛厲害嗎?”管尚軒覺得不可思議。
這怎么能讓人相信嘛,大毛二毛是道長培養出來的開了智的。而這只叫肥仔的貓卻在清姨身邊長大,怎么可能像兩只毛毛一樣聰明嘛!
“你別不相信,這是我娘養出來的肥仔,大毛二毛都在它的爪子下乖乖臣服了。”云及興致勃勃的給管尚軒介紹。
見云及神色認真,不像是在說大話,一時之間,管尚軒信了五分,“哦?那我倒要看看了。”
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當然要找一些奇異的事情做,云及廢了好大力氣才抱到了肥仔。
肥仔一聲不吭的任憑云及抱著,它的爪子捏的緊緊的,心里不屑的想著:要不是老子在你身上嗅到了和鏟屎官一樣的氣息,老子早就把你的臉抓個稀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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