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是我兒砸

第355章被罰站了

“老爺,就這么被趕出來,很是不甘啊。”周氏半掩著面,昧著眼神。

“不甘又如何?從一進門開始,就已經是這個結果。”

黎宴明倒是看得通透。

往些年,他們還端著是黎清生生父母的架子,那是建立在黎清未曾發現曾經之事的基礎上。可現在呢?周氏已經自己不認黎清為生生女兒了。在本質上周氏對黎清有愧疚,所以遇事總是低一頭。

“我……”

“別說了,以后沒事,別去擾她,以免事情鬧大,對有良沒好處。”黎宴明再三囑咐周氏。

“可……”有良需要有人幫扶。

周氏沒敢說出口。

“聽不懂話?”

“沒……”周氏最終還是消了氣焰。

一旦黎清將當年之事給捅了出來,黎家便會在上京毫無立錐之地。黎有良不被朝廷驅逐出去才怪。

朝廷不會要一個品行不端之人。

云及坐在書桌前,一直盯著桌上的筆墨,半晌也不動。一旁的齊瑯早注意到了,奈何顧長風一直講學,他找不到機會與云及說話。

齊瑯瞧著桌上的一支新洗的筆,上面沒有墨漬,正好拿來用用。

云及正思索著他的想法的可行性。忽然懷里多了一支筆,定眼一看,這筆是世子齊瑯的。于是他轉頭看向齊瑯,只見齊瑯表情焦急狀,手指著一方,還不停抖動。云及瞬間明白了……

“姜云及!”上頭傳來顧長風威嚴的聲音。

“哦豁!”

“起身,站到外邊兒去。”顧長風不由分說,直接例行懲罰。在他的講學時,不論什么理由,都要受到處罰。

云及起身對顧長風一禮,“是。”他順帶著給了齊瑯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和齊瑯對口型兒,道:“下一個就是你。”

“小世子,起身復述一遍方才老夫講的什么?”

“啊?”齊瑯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分外驚訝顧長風會問這個問題。“老師剛才講的……講的,姜云及,起身站到外邊兒去。”說著還模仿著顧長風的神態和表情。

“你……簡直是要氣死老夫!”顧長風氣的吹胡子瞪眼。

但他又沒辦法把齊瑯也丟外邊兒去,丟了,他還講課給誰聽?一共就兩個學生。

不知怎么的,平日里最用功的那個今天竟然開小差。不罰他一下,這一旦開了頭,就沒個結果了。

“難道老師不是這么講的嗎?”齊瑯一臉不明所以,頗為無辜的模樣讓顧長風更氣了。

“去,給老夫站到外邊兒去,好好反省下,老夫會將今日之事一字不漏的告知太子。”

“啊?不要啊,老師,我一定認真聽講,絕不再做違禮之事,請老師不要告狀。”齊瑯迅速跑到顧長風身旁,拉著他的衣袖祈求道。

這樣他回去還不得挨揍,一想到自家老爹那可怕的眼神,齊瑯就縮了縮頭。

云及站在外頭偷笑。

齊瑯世子是目前皇室最小的男子,才十歲,所以也被叫做小世子。

不過云及在顧長風這里聽了這么些天的課,與之交流不甚深。他懂得和皇室保持距離,不代表齊瑯也會和他想的一樣。

齊瑯比云及年紀小,會的卻不如云及多。每次課業,他總是被顧長風批評,而云及就不一樣了,顧長風會指出他的不足,甚至還加以引導。

兩個的待遇完全不一樣啊!

到底誰才是世子呢?

于是齊瑯小世子不服氣了,帶著自己的護衛將云及給堵了。沒想到云及居然在他們手底下能過招,最后他們是因為人多,所以云及才不敵。

更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云及的侍從,直接將他的護衛全干翻在地。

那侍從打了人,還對他行禮,說了句:“還請世子不要為難我家小少爺。”說完,他就施展武功,隱在了角落里。

挖槽!他可是世子。那個男的好刁哦!居然對他的身份不屑一顧。

這時候云及開口了,說他的侍從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涉及生命,他不會出手。

挖槽!為什么他爹不給他配備一個?

從此齊瑯和云及的關系才好了起來。不過世子一直對云及不服氣,老想著超過他,可一直超不過他,如此形成了一個惡性追逐螺旋式的圈子。

從此云及屁股后頭跟了個世子小跟班。

太子知道此事后當庭大笑了三聲,對云及也是高看了一眼。

他兒子是正經的皇室血脈,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這下好了,終于遇到了對手,還能夠認真讀書了。

美哉!美哉!

于是云及無形之中又有了一盞綠燈。

這是云及所不知道的,他現在正在罰站呢。

“看看你的課業,字也亂七八糟的,今天除了常規課業外,再增加臨帖十張,你的字不好看,以后別出去說是老夫的學生,老夫覺得丟人。”顧長風的胡子那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往上翹了起來,戳著他的臉皮。

呃(_;)

我也不想的啊!

“老師莫要生氣,學生今晚一定好好寫字,完成老師布置的課業。”齊瑯諂笑道。

嚶嚶嚶~我怎么這么苦!

云及已經捂著肚子笑了,小世子的字,和狗刨沒什么區別。也難怪顧長風會氣的差點爆炸呢。

顧長風的字在天齊可是出了名的好,有自己的風骨和見解,為時下之人所推崇。文人墨客上門多為求字,可惜他不愛這些,所以也流出了千金難買的盛況。

然而,他的學生字卻如狗刨,這讓他如何不痛心。簡直恨不得將自己的書道一股腦兒的灌到小世子腦袋里。

云及打小就練字,他的字在顧長風眼中僅為看得過去。畢竟還年少,對書道的認識并不到位,但好歹也有模有樣了。

兩個一對比,高下立判。

顧長風終究是衷心為世子的,所以從未說出兩者對比的事。

“明日交十張臨帖來,只許真書,不許行、草,正字未有所成,就不要妄想寫行書草書了,書道中最難寫的也是正字。”

“是。”齊瑯躬身對顧長風一禮。

他雖為世子,但在堂上,顧長風是他老師,而且顧長風也是他爹的老師。

怎么能不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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