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沒有多想的道:「為什么?」
阿九沉默片刻后,坐在水靈兒身旁,道:「我跟妳說一個故事,多年前,一名自稱江湖俠女遇見江湖俠士,兩人個性相投,一拍即合,沒多久就傾心以對,相許終身,甚至沒經過爹娘同意,就自行拜堂成親,后來生下了一個女娃。
正當三人過著幸福的生活時,俠女的爹爹派官兵來抓她,原來她不是什么俠女,她是皇族成員,從ㄧ出生就已訂下娃娃親,她不愿遵從便逃離家。
她的爹爹來抓她回去成親,她的丈夫雖是江湖俠士,但面對皇族,他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抓回去,最后黯然帶著女娃遠走他鄉。」
阿九低頭嘆了一口氣,道:「大毛泥,我不是說書人,但這簡短的故事妳有聽明白嗎?」她就是那個女娃,她是夫人生下的,和景王都是皇室成員,是親戚關系。
他抬頭一見,就瞧見水靈兒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哽咽的道:「那俠士和女娃最后如何了?」
「俠士和女娃隱居在一座小山上,俠士雖然幾年后抑郁而終,但女娃快樂的成長,如今是位美人了。」多年前,大毛泥搶奪邊疆夫人私下買的老宅,讓他意外發現佛希,也問了佛希當年他是不是俠士身旁的跟班。
果然如他猜想,佛希就是俠士身旁的跟幫,而那名女娃就是大毛泥。
他立刻寫信告知遠在帝都的夫人,雖然夫人對俠士的死難過了許久,但她更關心大毛泥,每隔三個月送信給夫人,都要畫大毛泥的肖像,好解夫人的相思之苦。
水靈兒擦拭臉上滑落下來的淚水,道:「雖然有所遺憾,但結局是好的。」
阿九道:「是啊。」但是他希望那名女娃能夠選擇對的人,而不是選擇不能在一起的人。
水無痕回到了酒館,他自行到書房找司徒景。
司徒景和方玉還未開口,水無痕先開口,「是言侯,銘笙郡主的夫婿,言侯。」言侯已經另找他人來殺水靈兒,為了保護她,他可以打破黑梅幫的規矩。
他會派黑梅幫的人緊盯著言侯的一舉ㄧ動,并讓司徒景和方玉知道言侯是要殺水靈兒的人,他們對他也會有所戒心。
司徒景沉默了片刻,言侯是銘笙郡主的夫婿,也是世大家族之一。
方玉沉穩的道:「你可知道他為何要殺水靈兒?」兩位毫無關系的人,怎么會花費銀子殺人。
「不知,但言侯似乎非常痛恨王妃,為了殺她,不計花費的銀兩,甚至是我黑梅幫不愿接這案子,他還是另找高手殺她。」
司徒景嚴厲的道:「方玉,給言侯送請帖,若是他不來,休怪我無情。」
「是。」
夜晚,澡堂內只有水靈兒ㄧ人,阿九在外頭守著。
水靈兒悠閑的哼著歌,在偌大的浴池內游來游去。
一抹身影飛快逝的從窗外跳了進來,他躲在屏風后看著浴池的人,他只想確定那讓他心動的人是否是她,但浴池白煙裊裊,他看不清她。
猶豫片刻,他跑到浴池旁半跪著看著浴池里正游回來的人。
兩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東方宇悸動不已,她就是讓他心動的那人,往下看去赤裸的身軀激起他的欲望,想要得到她的心更加強烈。
原來他不是對男人有感覺,而是對她。
水靈兒原本喜悅的心情,待她見到東方宇看著她,逐漸轉為驚恐,微開的小嘴張大,最后放聲尖叫。
雖然她曾用過司徒景的身體裸奔,但那是男兒身,她一點都不感覺羞恥,但如今她恢復女兒身,驚恐、害怕、羞澀等難以言喻的復雜感覺全部涌現。
東方宇皺緊眉頭,道:「妳別叫,會把阿九引來的...」他話還未說完,阿九已經用力的打開澡堂的門。
阿九擔憂的大喊,「大毛泥,發生什么事?」他看到東方宇竟半跪在那里,他氣憤的大喊,「宇王,你這小人!」說完他ㄧ掌就朝他攻擊。
東方宇自知理虧,他快速的閃過要朝窗戶跳出,不知何時出現的水靈兒雙手握著一根粗木棒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得出水靈兒是隨意的穿上一件外衣,中間的腰線簡單的打了一個結,一拉彷佛就會松掉。
東方宇壓抑下這沖動,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一次次閃躲水靈兒和阿九的攻擊。
可是水靈兒每攻擊他ㄧ次,她微開的衣領就會若隱若現的顯現出完美的弧度來,再再刺激著他的視線,甚至全身的感官。
水靈兒完全沒注意到東方宇淫穢的視線,她大喊著,「你這變態!」手上的木棒披頭朝他打去。
東方宇ㄧ把抓住木棒,微喘著氣,道:「我既然看了妳的身體,我愿意負責,娶妳為妻。」
水靈兒毫不猶豫的道:「我不要,我只要做景哥哥的妻子。」她手握木棒奮力的掙脫東方宇,不料東方宇ㄧ放手,她重心不穩的往后倒去,跌進浴池。
東方宇ㄧ把抓住她,但也重心不穩,被她拉進了浴池。
水靈兒在浴池里吞了幾口水,身前的東方宇朝她伸手要抓她,她卻被從后頭伸出來的手摟住腰往后拉去。
她浮出水面后,咳了幾下,無力的攤軟在這令她安心的懷里,她委屈的道:「景哥哥,有變態偷看我洗澡。」
司徒景一接到士兵來報澡堂出亂子,他想起水靈兒在澡堂內洗澡,立刻飛奔了過來,就瞧見東方宇和水靈兒雙雙跌入浴池。
他毫不猶豫的跳進浴池,只見水靈兒身上穿的外衣在水里半透明狀,浮貼著她姣好的身材,而她身前的東方宇,眼神竟是淫穢,在東方宇抓她之前,他搶先將她攬進了懷里。
司徒景用身體遮擋了懷中的水靈兒,不讓東方宇再看著她,他不悅的道:「宇王,我敬你是楚國皇子,來我大梁做質子,如今你竟做出這小人之舉,偷看本王的王妃沐浴。」
東方宇沒想到會惹來司徒景,他胡亂的說個理由,「路過此地,不小心撞見。」
司徒景氣憤的道:「阿九,劍拿來,本王要挖了他的眼珠。」
阿九就算常年待在邊疆的山寨村,但也知道質子來大梁,若是傷了,必定會引來兩國戰爭,這罪魁禍首就是大毛泥,將會被世人唾罵,他小心翼翼的道:「景王,請三思,他是楚國的質子。」
東方宇自知把事情弄大了,他嘻笑的賠罪,道:「是我不好,還請景王恕罪。」
司徒景知道事情的輕重,他就領了這賠罪,但東方宇接下來的話,讓他想殺他百回的念頭都有。
東方宇大言不慚的道:「景王,您和王妃還未成親大婚,要不為了賠罪,我可以娶王妃為妻。」這話里當然有他的私心在。
司徒景忍住性子,他擔心水靈兒泡在水里太久會著涼,他沒有響應東方宇的話,就抱起水靈兒走出浴池。
待司徒景走到門口時,在門口等候的方玉因為擔憂瞧見水靈兒的身軀而沒有進去,他看到司徒景抱著水靈兒全身濕漉漉的走出來,連忙脫掉外衫罩在水靈兒的身上。
司徒景嚴肅的道:「方玉,把宇王的眼珠摘下來,雙手雙腳也給本王跺掉。」說完就抱著水靈兒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方玉愣了愣,但他知道不能這么做,就當做是景王的怒氣和醋氣在胡言亂語。
東方宇爬出了浴池,站起身,繼續厚著臉皮對方玉道:「方玉,我真的是有心負責,要娶王妃為妻。」
方玉冷冷的道:「景王已對你仁慈義盡了。」若不是他有楚國皇子這護身符擋著,景王早就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司徒景和水靈兒回到房間后,司徒景要脫去水靈兒身上的外衣,水靈兒卻面紅耳赤,羞澀的往后退縮,道:「我、我可以自己脫。」
司徒景勾起嘴角,道:「我用妳的身子已有好ㄧ段時間,妳身體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水靈兒覺得他說得有理,便放下她難得的衿持,大張開雙手,道:「來吧。」
她這樣的動作無疑是誘惑他,雖動作沒有女人的溫柔撫魅,但直爽的個性卻比任何女人來的有吸引力。
司徒景脫著她濕透的外衣。
平常若是脫ㄧ件外衣,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此刻司徒景脫她的外衣竟然有片刻之久。
他凝視著她,慢慢的向她逼近,直到能感受彼此呼吐出來的氣打在雙方的臉上,他在等她親吻他,他想要她主動。
水靈兒看了他好ㄧ陣子,道:「景哥哥,你是發燒了嗎?臉好紅喔。」她伸出手按著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