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遐齡的詰問讓年羹堯瞠目結舌,畢竟他們認得出來上面的字跡,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一旁的年希堯更加驚訝不已,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向單純的妹妹,竟然也算計到如此地步。
年玉柔愣了片刻,才恢復了神色,“敢問姐姐,這個紙條是何人交給你的,想要得到我的字跡很是容易,想要模仿也不成問題。”
年玉靜倒是沒有想到,年羹堯都愣住了,年玉柔還能如此理智。從前的年玉柔一直都是什么心眼都沒有,對她的話也很是相信,今時今日來看卻不是如此。
面對年玉柔的質問,若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還好她這次準備的周全。
“妹妹,你當真要如此,若是你給我道歉,我可以不計前嫌,你畢竟是我的妹妹。”年玉靜說著,又摸了摸眼角,拭去眼角的淚水。
“不必了,你盡管說,這是誰給你的,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給你的!”年玉柔的眼中滿滿都仇光,盯的年玉靜有些發毛。
年玉靜早都準備好了,根本不在乎年玉柔的追問,“好,既然妹妹這樣說了,那咱們今日就說清楚為好。”
“阿瑪,您可以將我房中的奴才都叫來,問問清楚。對了,那日是妹妹房中打掃的那個小丫鬟秋月,您可以一并叫來問問清楚。”年玉靜很是平靜的看著年遐齡說道。
“爺本不想看著你們如此,既然你們兩人如此咄咄逼人,那就弄清楚為好。”年遐齡的口中帶有一絲生氣,又帶有一絲無奈。
“奴才給老爺,大爺,二爺,大格格,二格格請安。”
年遐齡這時候看著跪著的幾人,很是嚴肅的問道:“秋月,你可替二格格送過信給大格格,你們可見過秋月去過大格格那里?”
秋月連忙站出來,看著年遐齡說道:“回老爺,奴婢去過,二格格五日前吩咐過奴婢去給大格格送過信。”
其余的幾個仆人也紛紛說道:“回老爺,五日前,奴才們的確見過秋月去過大格格那里。但是,秋月是不是去送信,奴才們就不知道了。”
年遐齡聽到之后,氣地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險些站不穩,“阿瑪,小心。”一旁的年希堯見狀,立刻將年遐齡扶住。
年遐齡氣結,指著年玉柔吼道:“你……你……你這般對你長姐,用得是什么心。”
“阿瑪,她可以請她房中的人作證,我也可以請我房中的人作證,我從未單獨見過秋月,又怎么將信交予她?”年玉柔依舊不慌不忙,看了一眼年玉靜淡淡的說道。
年希堯心中自然不希望年玉柔出事,畢竟年玉柔才是他嫡親的妹妹,于是看著年遐齡說道:“阿瑪,柔兒之言也有道理,是不是又人想從中陷害柔兒,讓柔兒和靜兒姐妹失和。阿瑪要查清楚,不能隨便下結論,冤枉了誰都不好。”
年玉靜倒是沒有想到,一向畏首畏尾的年希堯,今日倒是替年玉柔說話了。
年玉靜才不在乎年希堯的想法,年希堯如今的分量還沒有年羹堯一半重,如今只要讓年羹堯認定年玉柔是個表里不一的人,這就足夠了。
年玉靜看著年羹堯一點都不為所動,沒有一點替年玉柔說話的樣子,她就放心不少,表面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心中早都高興壞了。
年遐齡聽到年希堯之言,心中也有些動搖,“行,既然如此,就將你房中之人叫來問問清楚。”
沒一會兒,人就全部都到齊了,侍書聽到年遐齡之言,連忙說道:“老爺,請您明察,格格從未給大格格寫過什么信,更別提派人去給大格格送信了,奴婢可是一只都陪在格格身邊的。”
年玉靜笑了笑,搖了搖頭,“你是妹妹的貼身丫鬟,你的話,自然不能信。”
這時候其中一個奴才連忙說道:“回老爺,奴才五日前一整日都在格格門前,從未見過格格見過秋月。”
另外幾個奴才也附和道:“是啊,老爺,別說五日前了,秋月本就是灑掃丫鬟,格格一般從不會叫她進去的,也從未吩咐過她去做別的事。”
年遐齡的心中倒是有些猶疑了,他今日的心中被兩個女兒早已經攪亂,他已經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他知道的就是自己其中一個女兒要害另一個女兒,雖說平日里他更注重幾個兒子的前程,可是女兒也是他的親骨肉,姐妹相殘這樣的事,怎么是一個當阿瑪的想看到的。
“行了,你們各執一套說辭,孰是孰非沒有辦法辯。”年遐齡真的不想追究了,他不想對任何一個女人做什么,只想趕快解決眼前的鬧劇。
偏偏這時候,秋月看著年遐齡說道:“老爺,奴婢那日并非是從二格格手上接過的信,而是侍書姐姐悄悄給奴婢的。”
侍書聽到之后也急了,“胡說,我什么時候給過你信,你別誣陷我。”
年希堯也生氣了,本來可以壓下去的事,這個秋月偏偏要鬧大。
年希堯直接看著所有人問道:“你們可有看到什么!”
這時候,其中一個奴才緊張的說道:“奴才,看到了,秋月和侍書姐姐的確出去過,但具體做了什么奴才不知道。”
“胡說,那日是你叫我出去,說是不小心打翻了花壇的花,讓我幫幫她,別告訴嬤嬤。”侍書急忙辯解道。
“侍書姐姐,我就說你那天怎么不大大方方的將信給我,還偷偷摸摸的,原來是這個緣故。老爺,您大可以去查,我從未打翻花壇的花。”秋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侍書恨自己太過大意了,想著一件小事也就算了,若是當日查查就好。
年玉靜這時候一臉難過的看著年玉柔說道:“妹妹,你想陷害我,竟然做的如此周全。以前,你在阿瑪,哥哥面前裝模作樣也就算了,今日你還如此。你是我的妹妹,只要你給我道歉,我不會怪罪你的。”
“夠了,你還想說什么。”年遐齡看著年玉柔的眼神都變了,年玉柔感到陣陣的寒意撲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