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們真的害怕,清湖郡主會找他們中的一個成親,好掩蓋這次丟臉的事情。
畢竟長公主的女兒不可能嫁到二三流的權貴家,他們這些人就是最好的備胎
想到清湖郡主,好些人都覺得膈應,他們這些人家,想要的是更進一步,而不是被人拖后腿。
青陽長公主很聰明,也很看得清形勢,知道元夫人的話,就是存了心的讓清湖難看。
可卻也答應了讓清湖進門不是嗎?
只要進了門,是妻還是妾,還不是她說了算。
“好,就依老夫人所言,我家清湖入門為妾,不過靈溪縣主現在才十三吧,要跟元公子成親,怎么也得三年后了,清湖已經十八,元公子也已經二十有三,恐怕得先讓清湖進門了吧。”
只要清湖先進門,等路漫漫歲數到了,能不能進門,還得兩說。
聽到青陽長公主寧愿讓自己的女兒為妾,也要先進元家的門,跟元白止相熟的好些人,都有些可憐元公子,看來太出色了,也不是什么好下場。
青陽以前還挺欣賞路漫漫的,覺得路漫漫有些像她年輕的時候,現在就特別的討厭路漫漫,因為路漫漫害得黃將軍跟她連平靜都不是了,還要搶她的女婿。
青陽看著路漫漫:“不知道靈溪縣主以為如何。”
路漫漫根本不喜歡元白止,被架上也是莫名其妙的,本來不愿意淌混水的,可隨后就看到元白止摸了摸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路漫漫手里可是有一塊林家堡的木牌,得了林家堡一個承諾,現在一塊玉佩,恐怕好處更多吧,路漫漫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只要價碼足夠,萬事好商量,反正她什么身份都有過。
軒轅明月也看到了路漫漫一閃而過的精光,是曾經壓榨他們時的表情,也看到了元白止的動作,軒轅明月無比的希望自己錯了,可路漫漫的話,讓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路漫漫果然是不惹事不罷休。
“不好。”路漫漫干脆利落的說道。
倒是把別人都給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路漫漫這么不識抬舉(不怕死)。
跟著成王府大郡主一起來的路瑩兒,看著這個她從來不記得的堂妹這樣硬氣,臉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又擔憂也有不屑。
“靈溪縣主說什么,本宮剛才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青陽淡淡的說了一句,但威壓感十足。
路漫漫可不怕,大不了跑路回鐵箕山,何況她也不是傻子,今日明顯元皇后和齊貴妃都不贊同,一個沒有兒子,丈夫也是廢人的公主,還是一個為情而困多年的公主,在皇后和齊貴妃的夾擊下,就算有些實權,也大不到哪里去,仗著的不過是皇帝對她的好。
“臣女說,不行,既然臣女是嫡妻,那臣女就有資格過問妾室進門的事情,”路漫漫看向元白止:“元公子,倘若你真心要娶我,那我就告訴你,倘若妾室比我先進門,就是你們元家打我的臉,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的叔叔們和哥哥可是護短得很,我家有的是錢,你敢打我的臉,我就敢花錢砸死你。”
在座的人,想起路漫漫的大手筆,不過為了爭口氣,花了二十萬兩買下文家綢緞莊的所有綢緞,他們是真的相信,如果元家真的讓路漫漫丟臉了,恐怕元家真的會被狠狠的扇一巴掌把。
元夫人看到路漫漫一臉元白止是她的模樣,護短的樣子,高興得很:“靈溪縣主放心,我兒是熟讀禮儀之人,嫡庶有別的道理,我兒比誰都明白,絕不會做出以庶壓嫡的事情。”
元皇后心里一陣痛快,路漫漫果然是她的福星。
霞光公主和二皇子卻因為路漫漫今日的表現,又氣又妒,路漫漫天資好,還有一個好人家收養,丟了都能這么強勢的回來。
齊貴妃則是深深的看了路漫漫一眼。
元白止好笑的說道:“靈溪縣主請放心,某絕不會讓靈溪縣主受一點委屈。”
蕭正義和吳景樾說道:“誰說是咱們白止公子是不解風情,分明是之前沒有遇到意中人,你看看,現在的白止公子,簡直是無師自通的情場高手啊。”
軒轅明月心里很不是滋味,連元青禾都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的小七叔。
吳景樾:“這就是熟語中說的,有緣人吧。”
蕭正義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完全沒有認出路漫漫是那個跟他交易的鐵箕山的女土匪。
青陽長公主身邊有一個先帝親賜的死士,武功之高,沒有多少人知道。
看到路漫漫的樣子,青陽長公主知道,清湖一輩子都會不幸福了。
“縣主武藝高強,與元公子確實般配,可本宮還是想看看,縣主有沒有資格做本宮的清湖的主母,只要你能過了本宮給你設定的考驗,本宮就依你,等你進門之后,清湖再進門。”
路漫漫再厲害,也不過是十三歲的小丫頭,能多大本事,這是在場的人的想法,青陽公主分明是對路漫漫起了殺心。
可元皇后并沒有阻止,路漫漫對她來說只是棋子,如果被青陽殺了,那就是殺了他們元家的嫡媳,這樣的罪名,無論誰也不能再說清湖有資格進元家了。
元夫人也沒有打算阻止,因為她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徹底釘死清湖那個神經病,而且她也不覺得她的兒子是真的愛慕路漫漫這樣一個小丫頭,多半是為了逃避逼婚。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計其數,秦太師氣得都快坐不住了,這不是擺明欺負路漫漫一個小姑娘嗎?就算只是傷了,一個姑娘家留疤了可怎么好,更別說青陽公主一臉的殺意。
還是秦夫人死死的拉著,才讓秦太師沒有站起來。
“不知道公主殿下打算怎么讓小女闖,是您親自動手,還是讓下人動手,以前小女沒有拿回身份,跟下人交手,不算自貶身份,可現在不行了,好歹小女也是縣主,不能跟下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