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嚴重的傷,如果不是路漫漫及時救治了他,恐怕黑鷹這一身的武功已經徹底廢了。
好好的菊花宴,沾了血,誰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可卻不敢在這個檔口說離開。
青陽長公主目睹了路漫漫“囂張”的離去,才回過神來,她的殺手锏——煞重傷昏迷了過去,連忙讓下人把煞帶回去,壓根沒有看皇帝一眼,也帶著女兒離開了。
闖下禍事的兩人,拍拍屁股走了,還走得特別瀟灑,剩下的人,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元皇后本來以為,就青陽想殺路漫漫的心,路漫漫多半死定了,可誰知道路漫漫手下竟然有不弱于煞這樣的高手。
路漫漫的價值,再一次被提高,元皇后直接開口:“皇上,今日的事情,實在太過突然了,靈溪還小,處事不周到,皇上您勿怪罪。”
元白止是認識黑鷹的,只是卻不知道黑鷹與路漫漫到底是什么關系,煞的出現,出乎了元白止的意料之外。
同時剛才那種情況下,元白止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鷹跟煞對上,元白止心里很清楚,他和路漫漫,再也不可能成為最親密無間的人了,因為黑鷹真的差點死了。
路漫漫的離去,讓元白止的心痛了一下,但元白止已經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彌補他把路漫漫拖下水的過錯。
軒轅明月和元青禾等人,從打斗開始就心提了起來。
軒轅明月更是著急得不行,怕路漫漫的護衛擋不住煞的攻擊,也擔心煞在殺掉路漫漫的護衛后,也不會放過路漫漫,軒轅明月都打算如果路漫漫必死無疑的時候,親自跟青陽長公主求情了。
可誰知道,煞竟然也被重傷至昏迷,軒轅明月的心才放回肚子,不僅在感嘆,鐵箕山果然是藏龍臥虎,這樣的高手,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軒轅明月關心則亂,完全忘記了路漫漫的防御工具了。
這邊齊貴妃也開口了:“是啊,皇上,今日公主殿下也是愛女心切,靈溪縣主又小,兩人才會起這樣的沖突,還望皇上您不要計較了。”
并不是齊貴妃愿意求情,而是今日的事情,誰都知道是青陽長公主起了殺心,還派出了少數人才知道的煞,這已經不能掩耳盜鈴只怪罪路漫漫了,何況現在路漫漫已經是元白止的未婚妻,鬧僵了,清湖郡主的名聲徹底毀了不說,青陽長公主也是要吃瓜落的,她得護著青陽長公主和清湖郡主的名聲。
一向不合的元皇后和齊貴妃都有意息事寧人,其余大臣們的家眷也紛紛附和,好像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玩笑打鬧而已。
菊花宴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而這場菊花宴真正成就的只有路漫漫一個人,不僅捍衛了她小時候就被冠上的天資過人的美名,還額外增加了一個兇悍的名聲,連青陽長公主都弄不死的女人,還把最耀武揚威的清湖郡主給生生逼成了妾,還是一個得路漫漫長大及笈嫁入了元家之后才能進門的妾,可以說是最慘的貴女妾室了。
路漫漫才十三,十六歲嫁入元家,至少也得三年之后,到時候清湖郡主都得二十有一了,簡直就是一個老姑娘了。
本來十分忌憚路漫漫的人,卻在這一刻無比的感激路漫漫,雖然路漫漫能嫁她們都想嫁的元白止,可是有清湖郡主在,根本沒有人能嫁,現在路漫漫嫁的是一個她們得不到的男人,還收拾了清湖郡主,對她們來說,根本就沒有損失,反而只有好處。
清湖郡主醒來之后,得知自己只能做元白止的妾室,還得等路漫漫入門之后才能進元家的門,把整個屋子里能砸的東西全都都砸了,還要死要活的。
青陽長公主知道以后。并沒有立馬去安慰,而是派了更多的人去查路漫漫的過往。
路漫漫已經成為青陽長公主的首位要除掉的名單了。
黃管家在將軍府易主之后,就被黃將軍打發了,讓黃管家不要再陪著他在這潭沼澤里掙扎了,黃管家就回到了京城的鄉下去往了,整個公主府,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跟黃將軍說一句外面的事情了,所以黃將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快瘋了。
黃將軍完全成為了瞎子聾子,并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嫡女受到了那么大的打擊和屈辱,如果不是青陽長公主和清湖郡主那么咄咄逼人的話,可能很多事情不會走到這一步。
路漫漫把黑鷹帶回家的時候,不僅路銘瑄和文氏被嚇壞了,連家里的下人都被嚇得不行,黑鷹明顯是路漫漫的心腹,黑鷹的本事他們雖然并不完全清楚,但也是知道一二的,不過是去參加菊花宴而已,竟然傷成這樣,再看路漫漫一臉陰沉得嚇人的臉,路漫漫的暴脾氣他們是知道,所有人都心里咯噔一下。
丁婆子連忙幫著把黑鷹放在了床上,然后開始給黑鷹療傷,路漫漫這個時候無比郁悶自己不能動武,當初老怪物給路漫漫解藥的時候,就在藥了同時下了可以封住武功的藥,就是怕路漫漫胡來,所以鎖住了路漫漫的內力,不然也不會只有丁婆子才能給黑鷹治傷。
“路姑娘,黑大哥怎么了。”修遠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問道。
路漫漫正是焦急的時候,看到修遠這個啥也不會的人出現在眼前,想也不想的說到:“這兒沒你的事,哪涼快待哪里去。”
路銘瑄和文氏有些尷尬的看著修遠,畢竟修遠也是好心關心,但讓他們說路漫漫,他們可舍不得。
還是文氏開口說道:“修小哥,你別往心里去,漫漫著急呢。”
“伯母放心,小生怎么會往心里去,倒是小生無能,幫不上什么忙。”修遠有些慚愧的說到,其實修遠是真的不在意,畢竟路漫漫一路都是這么嫌棄他打擊他的,他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脆弱單純的娃了,路漫漫對他說的這些不中聽嫌棄的話,他早就左耳進右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