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嫣公主明知道京城那邊的人有多郁悶,卻根本不在意,也沒有想過要安慰什么,直接讓蘇仁藍上前,“阿藍,你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可有什么想要的,今日你贏了斗花宴,你說說你想要什么,本宮都應了你。”
“就是,蘇仁藍,你可是為咱們前山府長了臉,本世子說過,會獎勵你一個承諾,不管你是要加官進爵還是要金錢美女,本世子也會應了你。”百里新也高興的開口。
突然京城那邊的一個小跟班,看到了在角落處安靜坐著的路漫漫,畢竟路漫漫捧著的那盆花,還是很打眼的,而且路漫漫是沒有上過臺的,所以連忙跟帶隊來的大臣稟告了。
“等等,”帶隊大臣不顧禮儀的站了起來,打斷了蘇仁藍即將開口的話。
睿嫣公主十分不高興,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不知道應大人有何高見?是覺得本宮已經老了,沒有威儀,可以隨意讓人打斷說話?還是你們輸得不服氣。”
睿嫣公主身份的不威自怒的氣勢,壓得應雄都快喘不過氣來,但是應雄很清楚,要是現在直接認輸的話,他回去,禮部侍郎的位置就要讓人了,雖然這樣輸得很沒有品,可是還是想掙扎一下,萬一贏了呢,雖然那角落的姑娘,不是他們京城的人,但只要斗花宴的花王不是前山府的人,他回去就算坐冷板凳也好過被革職啊。
因此應雄強行撐著已經在發抖的腿,穩了穩心神,笑著說道:“微臣不敢,公主殿下說過這場斗花宴是與民同樂嗎?既然來了這個圍場的人,都應該是要參加比試的,可是還有一位選手沒有參加比試呢,怎么就能說蘇公子就是花王了呢,這對報名來參加了斗花宴的人,不公平吧。”
百里新十分會看眼色,連忙把睿嫣公主想說,但是又礙于身份不能說的話說了出來:“應大人這是何意?在場的公子小姐們都已經比試過了,你不要跟本世子說,那些公子小姐們的書童丫鬟還沒有參加吧,這是看不起咱們前山府嗎?雖然是與民同樂,但也是僅限良民的。”
應雄被百里新的話說得一愣,有些不確定那位一直捧著花的姑娘是不是哪家小姐的丫鬟,要是的話,他可就真的里子面子都丟了,落得個輸不起的名聲,回去恐怕就不僅僅是丟官這么簡單了,要知道皇后一派可是跟睿嫣公主十分的不和,要是他丟人丟到了前山府,被皇后和太子等人覺得自己丟了臉,還不得拔了他的皮。
眼看應雄就要退縮了,吏部尚書家的嫡長孫,也就是剛開場就跟蘇仁藍說過的話的那位公子直接站起來了,直接接過了話頭,“世子多慮了,公主殿下可是咱們千鳥國的長公主,皇上的長姐,誰敢不敬,應大人不過是覺得公主殿下與民同樂的心意不能被辜負,才提出了意義,再說了,蘇公子可是才高八斗,咱們都輸得心服口服,哪里會故意給蘇公子添堵,不過是希望蘇公子能贏得更加的名正言順罷了。”
其他人也連忙附和:“就是,我等輸得心服口服,可要是有一個人沒有參加,別人也會認為蘇公子名不副實,這樣是影響蘇公子的花王名聲。”
一頂頂高帽子給蘇仁藍戴了過來,前山府這邊的人,都氣得不行,可卻沒有辦法拒絕。
最后睿嫣公主開口了:“既然這樣,阿藍,你就等會再跟本宮說你的愿望吧,本宮既然說了是與民同樂,就一言九鼎,倘若你們說的還沒有參加比試的人是良民的身份,本宮就準了讓阿藍再比一場。”
應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汗,連聲說:“公主殿下英明。”
百里新實在見不得京城那群人一副輸不起的模樣,十分不耐煩的說到:“還有誰沒有比試,你們趕緊叫出來,耽誤了那么多時間,架子還不小呢。”
百里新的話,無疑是給接下來要出來比試的人戴了一個架子大的罪名,在所有權貴子弟面前,最后一個出場,還讓睿嫣公主等,只要站出來了,就會成為整個千鳥國的眾矢之的,無論是輸是贏,都已經沒有了前程,畢竟得罪了睿嫣公主的人,就算是京城那邊的人想用都不敢用的。
路漫漫完全不知道火已經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是那位帶著圍帽捧著芍藥的姑娘。”應雄直接指出了路漫漫的位置。
等路漫漫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無數雙的眼睛都盯著自己了。
其中一個在平民看臺上的人,一眼就認出了路漫漫手里的那盆花,畢竟當初修遠可是十分高調的拿下了這盆花,是送給他的妹妹的。
因此直接開口說道:“這姑娘我知道是誰。”
旁邊的人連忙問道:“是誰啊。”
“她是誰我不知道,但是她哥哥是誰我知道啊,”
“哎呀,別賣關子了,說吧,是誰啊,現在被架起來了烤了,真是可憐啊,一個姑娘家,不管輸贏,都里外不是人了,以后怕是沒有好人家要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婦人,直接嚷了出來,好些人才反應過來,這姑娘是真的可憐。
“她就是那個這幾天在前山府出了名出手闊綽的巫山郡的路舉人的妹妹,我認識她手里的那盆花,是她哥哥買來送給她做干花的,當時我就在那客棧吃飯呢,親眼所見的,這花很貴的,絕不可能隨便送人。”知情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賣弄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啊?就是那個在品香樓賞了小二十兩黃金的路公子?”
“對,就是他,聽說他還丟了好多錢,現在賴在知府府不走了呢。”
路漫漫還沒有自我介紹,底就被所謂的知情人給漏了個干干凈凈。
“啊,她就是那個討厭鬼的妹妹啊,完了,肯定輸定了。”當時見過修遠的一個公子哥兒有些絕望的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