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沖

第二五〇章 解憐

嬉皮笑臉地:“洞房花燭夜,你還記得嗎?你拜了我,說我可以逢兇化吉,沒準兒我是個福星呢?”

祺王撇嘴:“所以要謝你捅了我?”

“我可沒這么說,當時手忙腳亂害怕得很,無意中傷了你。你看我那時候的樣子,還以為你是個小賊,還要施舍你些東西,想要你改邪歸正,不記得了?”

“記得,記得當時那個頤指氣使的小道姑,面冷心熱,本王就是那一刻對你動了心的。”祺王眼圈微紅,祺王轉過臉去,斂住淚水:“你真是那樣的人嗎?”

“你說呢?”

祺王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漸漸露出猙獰的模樣:“可你騙了本王,利用本王對你的情意,對你的信任,本王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最可恨是本王現在想做的不是報復你,是幫你脫罪。”

惶恐地望著他:“我沒有。”

祺王轉身,從書案上取出一封信來,放在茶幾上,祺王躬身附在的耳畔道:“里面是你師父和父皇的信,打開看看。”

“我不想看。”推開。

“看看吧,一個陰謀。你師父正清道長,沒你想得那樣好,他用你的命換權換利,用你換取自己往上爬,作為墊腳石你該知道真相。當你知道自己沒后臺了,我們才有得聊。”

義正嚴辭:“我沒有后臺。要是非得找個有依靠,也只有你了。”

祺王沒有理會她,拿起信展開來,正打算念給她聽,一把扯過信紙,撕碎了。

“我現在不知,以后不知,我再也不朝著你使小性兒,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行嗎?”

祺王望著她,不留情面地將敬靈帝和正清道長的密謀的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還告知他的師父就是墨櫻內衛真正的頭領。

末了,祺王去除另外幾封信,說了聲:“從來往的書信中看得出,你一開始只是一顆被利用卻渾然不知在棋局中的棋子,為皇權而活,也要為皇權而死。而去年,你知道了你活下去的原因,,你該知道這你就算是真的按著他們的安排做成了事,你也活不下去的,是吧,菀青?”

聽祺王喚她“菀青”震住了。

“你……你喊我什么?”結巴著說道。

“不是嗎?魚菀青,你是魚難成和一位藝妓的女兒,對不對?”

轉過身,換上笑容,挽住祺王的胳膊說:“王爺,你忙了一天了,想必現在餓了,臣妾已經讓人準備了你愛吃芝麻餡的元宵,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祺王甩開,而后一記耳光兒打在臉上:“別碰本王!”

淚盈于睫:“王爺,不要再提舊事了,行嗎?”

祺王輕笑著長舒一口氣:“魚菀青……你是妓女生的下賤胚子,本王看不上你,從今兒開始,你再也不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是烈士后人,你不配做她?”

“和魚菀青是同一人……王爺愛護,就不能容納下魚菀青嗎?”

祺王絲毫不留余地:“本王的……她死了。”

聽到此言,臉上露出古怪的冷笑,眼神中都是失望。

“你告訴本王,你來本王身邊究竟要做什么?”

“我說皇上讓我來給你生孩子的你信嗎?”看向窗外,木子左手放在劍柄上,目露兇光。

扭過頭看著祺王,后脊梁發涼:“你是想讓你的手下殺了我嗎?”

“要是你死了,本王沒法給父皇交代。”說完,祺王推開門,朝著木子左走去勸他收住殺心

望著祺王的背影,眼淚奪眶而出,無聲無息地流淌著。

祺王到府門口等待文術。

稍微等了一會,便看見祺王府的馬車駛來,祺王迎上前去,文術掀開車簾見是祺王,大吃一驚。

“臣妾個王爺行禮了。”文術在行進中的馬車上起身行禮,卻不想沒站穩差點摔倒,幸而有祺王攙扶住她。

“天色不早了,聽說今天城中有燈會,王妃可愿陪本王一同前往?”祺王握著文術的手,柔聲問。

文術點頭一笑,祺王跳上馬車,文術折頭去看,問:“沖兒怎么還不出來?”

“她說不想去。”

文術也不再多問。

祺王府中,一個人坐在桌前,望著眼前的一桌子菜靜靜等待,眼看著菜涼了,魚蓮上前道:“主子,王爺出去的時候說不用等他,您自己吃。”

“再等等。”

魚蓮招手,示意讓侍女將菜端上去熱了在端上來。

“王爺和姐姐飯都沒吃就出去了,他們這是不想和我吃飯吧?”

魚蓮安慰道:“主子想多了,王爺只是一時想出去玩玩,過不了多會兒就回來了。”

苦笑著,望著門外院里張燈結彩,來往的侍女太監個個笑容滿面。

“你也別在這兒杵著了,該吃吃,該喝喝,這么多燈謎,你也去猜猜,猜對了有領賞,快去吧,晚了就什么都沒了。”對魚蓮說。

“主子,要是魚蓮猜對了,不要銀子成嗎?”

問:“那你要什么?說吧,趁著我還能做主。”

魚蓮哽咽著:“奴才想要主子好好吃飯。”

捂住口鼻,眼淚串成了串流了下來。魚蓮沖出門去,見一支燈籠就將燈籠下的燈謎扯下,知道的便答,不知道的便瞎猜。

看著魚蓮搶別人的燈謎,端起面前的碗淚水低落在元宵上,咸澀伴隨著甜蜜一并咽下。

上元節燈會,燈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

祺王牽著文術的手,文術看著周圍的繁華熱鬧,一切都顯得很是新鮮。

祺王看著來往的人,悶悶不樂,他終于悶不住了問道:“文術,要是有人偷東西被你抓住了,你會怎么辦?”

文術不假思索地回答:“抓他見官。”

祺王有些遲疑,又問:“可偷東西的人不是罪大惡極,只是生活所迫,活不下去才去偷東西想給家里換點吃的,你還會抓他見官嗎?”

文術回答的干脆利落:“也會,盜竊就是有罪,無論有什么苦衷都不該觸犯律法。”

隨后,祺王望著前方一朵荷花燈出神,文術扯扯他的衣袖:“王爺看中這朵荷花燈了?”

祺王笑笑:“我記得我買過一支一樣的,后來還想找一支一樣的,可沒找到。”

“今天不是又有了嗎?”

祺王上前買下了這支荷花燈,正想遞給文術,他猶疑了,問:“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給你?”

文術眉目含笑:“王爺要考我?那好呀。”

“在行善和正義面前你會選擇哪一個?”

文術沒有多想:“正義,這是對多數人善。”

祺王微微一笑,將荷花燈交與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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