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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從錢莊出來,便直徑去往饗園用餐。剛吃飽喝足,便有人來報告裕王妃去了清靜觀,巧紅也在清靜觀。裕王立即放下擦嘴的手絹,往清靜觀去了。
到時正好撞見裕王妃和巧紅一前一后從清靜觀出來,裕王在遠處偷看著,目光中透著一股子寒意,見裕王妃離開他回轎中坐好。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上前去和巧紅話。”
豆子命令人上前,攔住巧紅的馬車,巧紅見到豆子,在看看他身邊的轎子,立即會意。讓車夫領著孩子,她跳下車來,朝著裕王的轎子行禮節問安。
裕王直言道:“求神不如求己,你知道怎么救你相公,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王爺要的,我給不了王爺。諾大的家業都在我相公手里攥著,我了不算。”
裕王探出張歡和巧紅二人口徑一致,便只好暫且信他們。
“那你個王妃了什么嗎?”
“王爺自己去問王妃。”
裕王命豆子掀起轎簾,裕王望著巧紅:“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沒變。”
“不操心的人老得慢。”
裕王努嘴笑問:“你是本王老了?”
“王爺變了很多,有點不敢認了。”
“你在祦王府什么位置當時大家都是知道的,怎么突然就跑了呢?怎么還會和魚尤成了夫妻?”
“王爺也喜歡聽這些事?”
“別饒本王也沒興趣聽,可你的,本王倒是很想知道。畢竟你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本王的兄弟,一個是本王的仇家。”
巧紅聽裕王的“兩個男人”心中頓時覺得不適應,嘴角漸漸下垂,凝著裕王:“王爺笑了,在王府的時候,奴婢只是個大丫鬟,近身伺候祦王罷了。后來,王爺娶了親,王妃見奴婢整日跟在王爺身邊伺候,寸步不離的,也不待見奴婢。奴婢便偷跑了出來,想來家不缺奴婢也不缺奴婢那微薄的贖身銀子,裕王爺應該也不會為了這件事要把奴婢捉拿回去吧?”
“這倒是不會,可是你怎么和魚老板摽上了?”
巧紅聽這話分外刺耳,卻也要忍住怒火,慢條斯理地道:“王爺笑了,奴婢從王府跑出來,身上也沒什么錢,便找人家做事混口飯吃。輾轉幾番,便在相公的商隊中做了個廚娘,時間久了便打算在一處搭伴過日子。”
裕王原本也不清楚巧紅的真實身份,巧紅這樣編纂倒也有理,裕王正在回憶七年前有關的巧紅的事時,巧紅反擊道:“一個女子,到底還是會和珍惜自己的男子的在一起過日子。”
“話里有話?你在本王?”
“奴婢可不敢,只是隨口一,再,據奴婢所知,王爺珍惜的人可多得很呢!”
裕王乜了巧紅一眼,命豆子放下簾,打道回府。
巧紅自己跳上馬車,吩咐車夫回家去,巧紅在馬車中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孩子。
魚誠問:“娘,那個裕王爺的祦王是什么人?”
巧紅一怔:“問他做甚?”
“娘自己過去在他家做過丫鬟,娘為什么要逃出來?誠兒想知道。”
巧紅摸了摸魚誠的腦袋,道:“他們對娘不好。”
“打您了嗎?”
巧紅苦笑一聲,不作回答。
可望著巧紅的神色,魚誠感慨:“哎,這些個王公貴族,只會欺負百姓,真實可惡……”
巧紅不愿多祦王的事,便抱著魚信,閉上眼假裝打瞌睡。
裕王府。
裕王妃先一步回到王府,正問管家裕王在不在府中,便聽到身后門房給裕王開門,裕王妃上前去給裕王行禮。
裕王側目打量著裕王妃,陰陽怪氣兒地道:“王妃平日里只拜神,今兒想起拜見本王了?”
“王爺,臣妾有話和您。”
裕王妃正要開口,裕王打斷了她:“你的事先放一放,本王倒是有件事想問你。”
“王爺請。”
裕王朝著客廳走去,裕王妃尾隨而至。
裕王坐下之后才問:“王妃和魚夫人聊得好親熱呀,猶如姊妹一般,臨了還難舍難分呢,你們什么呢?”
裕王妃蹙眉:“王爺盯臣妾的梢?”
裕王重拍茶幾的角,提高了嗓音:“本王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本王呢!”
裕王妃原本還想替巧紅話,可見裕王這副模樣,自己此時也幫巧紅好話也只能是給她添麻煩,裕王妃便只能隨口道:“一些家常里短的婦人之間的事罷了。”
裕王還在強詞奪理:“是不是她有事找你?”
“王爺,臣妾與她只是碰巧遇上了。”
裕王瞥她一眼,接著:“你要記住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本王的意思。你接觸巧紅,便會有人是本王有意聯系她還有魚家!再,這個巧紅過去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嗎?她是祦王的心腹,祦王的心腹!祦王當年做了什么?他逼宮,是當今圣上處決聊,你和她有私交,要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本王怎么洗清?”
裕王妃咬唇微怒:“臣妾做什么事,和誰話,王爺也要橫加干涉嗎?”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能不管嗎?”
裕王妃無言以對,轉身離去。
裕王松了一口氣,癱在椅子上,豆子領著人上前給裕王寬衣換裳,擦了臉,凈了手。
“王爺,您和王妃一年也不上幾句話,好不容易能個話,怎么還吵起來了。”豆子。
裕王扶額反問道:“不吵更糟,你王妃問巧紅家是事本王怎么回答她?王妃要本王幫巧紅,本王怎么幫?幫她就是告訴王妃,本王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王妃心里豈不更難受?”
豆子笑嘆:“王爺是真的不容易。”
隨后,聽得后院傳來消息,是裕王妃在收拾行李,打算領著世子搬到衸王府暫住一段日子。
“你看看你看,動不動就拿這法子威脅本王唯女子與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豆子嗤笑一聲,問道:“要不王爺去哄哄?王妃如今也開始和你鬧脾氣,到底還是知道王爺心里割舍不下她才這么鬧呢!”
“哄王妃必然還要起巧紅的事,還是算了,王妃去衸王府呆幾陪陪玉熙也好,玉熙那丫頭脾氣越發古怪了,你這兩個人,有氣都朝著本王一個人撒,什么道理?!”
豆子擺擺手示意報信兒的丫鬟回去,可還沒等丫鬟走遠,裕王叫住了她,吩咐:“你去庫房,裕王妃去的時候也不要空著手去,帶幾只老山參給三嫂作禮,還有那些西域的稀奇古怪叫不上名的水果也拿去給她們嘗嘗鮮。”
“是!”丫鬟應下,便著手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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