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錦繡

第五一四章煩心

“嘿嘿!”回到了林清樾在京中賜跟秦衍的宅子里。

秦衍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那里傻笑著。

喜嬤嬤來回走了幾次,可他就是視而不見。

因此,她也歇了詢問他進宮的事情了。

木婉自從病過這一場后,一直覺得精力不濟。

整個人平時懶懶散散的,也不愿意動腦子。

林清樾沖進來的時候,木婉正在照著棋譜,左手白子,右手黑子地在棋盤上擺著。

她手執棋子的動作不變,擰著眉頭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這樣匆匆忙忙地闖進來,像什么樣子?!

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可林清樾從她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讀懂了。

他有些心虛地垂下頭,支吾著說道:“沒什么,只是幾天沒有過來了,想來看看你。”

語氣溫和,情感真摯。

再加上他這個尊貴的身份,這句話的殺傷力簡直是太大了。

很輕易地便可以收割了一大片少女的心。

只可惜,坐在她對面的,是個棒槌,根本沒有體味出這份情誼。

木婉:“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嚇了一跳。”

她笑容溫和,語氣舒緩。儼然一個可以包容一切的大姐姐。

林清樾何等敏銳,怎么會感覺不出木婉刻意地疏離呢?

他壓下心里的刺痛,笑著說道:“沒有想到婉兒竟然如此有雅興,在研究棋譜。”

木婉將棋子丟回罐子里,笑著說道:“我也是閑著無聊而已。”談不上雅興的。

站起身來招呼道:“我陪陛下到前廳里喝杯茶吧。”

這碧紗櫥內,可不是招待貴客的地方。

林清樾坐在那里沒動,好奇地看著木婉擺在棋盤上的棋子,“好長時間沒有下棋了。”

“婉兒,陪我手談一局如何?”

木婉心里腹誹:呵呵,說得跟真的似的。做皇帝的,不是每天都在下棋嗎?

面上卻笑得一片謙虛,“陛下也不是不清楚,我就是臭棋簍子一枚,可不敢在您面前獻丑。”

林清樾本想說“沒關系,朕可以教你的。”

可對上木婉消瘦的臉頰,頓了一下,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

他笑著點頭道:“也好,我們就這樣說說話好了。”

既然人不挪窩兒,木婉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身份尊貴呢?

木婉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又拿出幾碟點心。

沒有辦法,那些宮女們不敢進來伺候,只能她親自動手了。

林清樾將茶杯接到手里后,反手給木婉倒了一杯茶。

木婉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心里暗道:這若是讓外面的人看到了陛下親自為人倒茶,驚訝地定然會將眼珠子飛出去的。

林清樾又將點心往她的跟前推了推,心里暗道:只要你高興,朕愿意將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你的面前。

木婉垂頭飲茶,躲開他那灼灼的目光。

林清樾郁悶地抿了一口茶。

誰知,這口茶還沒有咽下去,便聽對面的某人說道:“陛下在這邊躲清閑,恐怕外面的人要著急了。”

這是在趕朕走?!

林清樾心里那個氣啊,就沒有見過這么沒有良心的人。

朕在這里剛清凈一會兒,她便要將朕給推出去。

他幽怨地瞪了木婉一眼,不滿地嘟囔著,“讓他們冷靜一下也好。”

這是跟那些朝臣們起了爭執?

木婉眼睛轉了轉,也不再提讓他離開的話,只是輕聲問道:“陛下可知道,定國公一行人,何時回京?”

林清樾嘴里發苦,這是不將自己趕走,誓不罷休是吧?

這話題一個比一個扎心。

他很想問一句“你就這樣不想見到朕?”

或者,“你就是見不得朕心情好是吧?”

只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那些朝臣們吵吵嚷嚷的,非要朕擇日迎娶皇后。”

“聽著便讓人心煩!”以前可以用守孝做借口,可如今········

唉,真是讓人頭疼!

所以,便到我這里躲清靜了?

木婉不由得挑了挑眉,認真地說道:“陛下的孝期已過,總不好一直讓太后娘娘替您打理后宮吧?”

是時候娶個媳婦回來了。

林清樾“嗖”的一下抬起頭,“婉兒,你當真不清楚,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后拖延?”

他的眼神認真而執著,木婉想忽略都不行。

她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倒是能猜出幾分,可這廟堂之事········呵呵,我是真不懂。”

看著木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樣子,林清樾氣得牙根兒癢癢。

可也只能牙根兒癢癢。

打,他抬不起手,罵,他張不開口。

對于這個他準備呵護一生的人,連說句重話都舍不得的。

林清樾抬起手里的茶杯,猛勁兒地往肚子里灌茶。

見他喝茶如飲酒的架勢,木婉很想說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必呢?”

對上他噴火的眼神,頓時將后面的話全數咽了下去。

算了,多說多錯,還是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吧。

林清樾瞥了木婉一眼,心里更氣了。

我都這樣了,你怎么還能如此淡定呢?

就不知道說點什么,安慰我一下嗎?

木婉的頭垂得更低了,此時此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不是一個不善言辭之人,可面對林清樾的真情流露,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算了,還是別說了!

免得被你氣死!

林清樾重重地放下茶杯,以宣泄心里的不滿。

木婉給他重新續了一杯茶,嘴欠地說道:“茶雖好,卻不是陛下您這個喝法兒。”

她的語氣輕柔,動作優雅。

可林清樾怎么看怎么覺得她在說風涼話。

他不滿地嘟囔著,“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木婉抬起頭,詫異地問道。

那清澈的眼神,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林木婉!”林清樾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恨聲喚道,“難道你沒有長心嗎?還是說·······”

你的心只在莫問身上,容不下任何人?

“算了,我還是先走了。”丟下這句話后,人已經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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