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左煜誠給葉小池介紹過,那位徐教授只是淡淡點了個頭,他就不是個熱情的人,別人也都知道他的秉性,所以沒人在意他態度如何。
徐教授從他的大弟子那里聽說過左煜誠請了個年輕女孩幫他賣東西,這些事他聽了聽也就過去了。
倒沒想到左煜誠會把那姑娘帶到這地方來,而且還下了這么大的重注給她賭。這是想干嘛?真有實力還是單純就想帶她玩玩?到底怎么回事徐教授一時也不能確定。
如果是來玩的話那左煜誠就過分了,他可沒閑工夫陪著別人哄小姑娘開心。
“唐卡只有四副,如果他們兩個只是判斷真偽的話,就像在做選擇題,蒙也可能蒙對。這樣不妥,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一人一張紙,鑒定時間為半小時,看完了寫下答案和理由。真,為何為真,假,為何是假,要有個判斷的依據。”
眾人一聽,覺得徐教授這個主意對姓葉的姑娘貌似很不利。讓她隨便蒙一蒙,按她自己的說法,賭賭運氣,沒準還真贏了。可加上徐教授的條件,那勝算就太渺茫了,她怎么可能懂那么多?
都知道左煜誠店里沒唐卡,這姑娘憑什么能比得過關逸飛?只怕左煜誠那枚親王金印章要保不住了。
葉小池聽見了,轉頭去看左煜誠,小聲跟他說道:“老板,你的印章要是保不住怎么辦?”
“保不住你能把你那個虎符賠我嗎?”左煜誠顯然在開玩笑。
“不能,舍不得。”葉小池搖頭。旁邊的人聽到他倆互動,便問了一句:“什么虎符?”
左煜誠小聲跟他說道:“她自己淘的,西漢虎符,右邊那一半。”虎符右邊那一半要放在皇宮,左邊在地方將領手里,旁邊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聽左煜誠的意思,那姑娘手里是有貨的,別的不說,至少有個西漢虎符。
莫非,這姑娘真有不同尋常的地方?不然左煜誠怎么會如此輕松。畢竟他賭的是親王金印章,真輸了那的確是血虧啊。而左煜誠平時給人的印象是跟穩的,不是個浮躁的人。
薛強送上一疊手套,想看唐卡的人都可以戴上,跟在葉小池他們身后過去看看。就算不參加這個局,也可以試著鑒定一下唐卡的。
葉小池這時候在看的是一個白度母唐卡,顏色強烈、厚重又生硬,色調并不柔和。有些毛邊,還看到了很細微的幾處蟲蛀過的痕跡。
以前也沒看到過實物,只能在這四副里邊進行對比,觀察它們之間細微的不同。都看完了之后,葉小池才把手套帶上。
這時候關逸飛得到了尼瑪的同意,正拿著一個干燥的羊毛排筆把一副唐卡表面的灰塵拂掃掉。
葉小池聽到身后老金在跟別人解釋:“唐卡上邊的灰得掃一掃,這樣才能方便觀察畫面顏色是不是沉著自然,色澤均勻度如何。”
除了尼瑪,在場的人數他對唐卡鉆研最深。葉小池聽了,也要了個羊毛排筆,把另一幅唐卡掃干凈,低頭細細觀察上邊的顏色是不是有些浮。至于這塊畫唐卡的布她感覺是上了年月的老布,現在是要確定一下圖案是原來就有的還是后畫的。
關逸飛看著她也要了個排筆在另一邊掃畫,心想這人學的也夠快的,瞧她的手法,以前應該沒接觸過唐卡,誰給她的信心,敢答應徐教授的條件跟他斗?
憑什么呢?憑那張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