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昭宜聽見聲音之后,懶散的抬眼看了一眼夜箜銘之后道:“我還懶得動手,我只是中途看見離和誠離開了宴席,我讓冷玉看看離和誠是不是出去偷人了,結果就成這樣了……”
商昭宜看著這一幕,還真是有點兒無語,自己是懷疑離和誠和丫鬟有一腿,結果,他竟然偷到了皇帝的身上……
夜箜銘看著商昭宜的側臉,他眉頭微皺,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丞相的勢力已經在宮里蔓延開了……
商昭宜回答完夜箜銘之后,懶散的抬起頭看著中間顫顫巍巍走進來的人。
皇帝看著那人,怒從中來,怒喊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離和誠還有離難君之后,她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回皇上,奴婢……”
“說!”
那婢女看了一眼離難君之后,道:“是離公子,離公子他…他一直和美人兒有……”
皇帝看著那婢女不耐煩的問道:“有什么?”
“有私情!”那婢女的話一說出來,頓時之間朝堂之上沸騰了。
離難君聽見之后,連忙叩頭,大喊道:“皇上,這丫鬟是胡說的,臣的兒子怎么會和后宮的美人有聯系,這丫鬟分明就是胡說啊!”
皇上的一雙眼睛里帶著怒意看著離和誠,他走到離和誠的面前,一腳把離和誠踹翻在地,冰冷的說道:“若真是胡說,那李美人為什么會是那樣?”
離難君聽見之后,連忙磕頭,慌忙的說道:“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嫁禍,對,是別人栽贓嫁禍,一定是那該死的奴婢栽贓嫁禍的!”
離難君把矛頭一轉放到了那個奴婢的身上,那個奴婢看著皇上,連連搖頭,驚恐的說道:“不是,不是奴婢,皇上,離公子每次進宮的時候都會來找我們家美人,奴婢曾經也告訴過美人兒不能胡來,但是美人不聽……”
那奴婢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所有的人聽著那奴婢說著的話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震驚。
皇帝周身的氣氛也越來越冷,眼里慢慢出現了怒意,就在此時,一名太醫從外面趕了進來,他連忙跪了下來。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
“皇上,李美人現在懷有身孕……”
那御醫的話一出來,皇上臉上的怒意更甚,自從這個李美人進宮以來,他就沒有召過她侍寢,更別提身孕了。
“處死!”皇上看著御醫,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御醫也瞬間了然。
皇上轉過身,淡然的看著離和誠,他道:“宮里的女子和外面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嗎?”
皇上話音響起,離和誠連忙轉過身,不停地磕頭:“皇上,不是臣子,不是……”
“我就昨兒還聽見這離和誠和商將軍的二女兒商畫彤發生了不雅的事情,不知道,這也是不是離小公子的杰作?”
離和誠正在跪著求饒的時候,一個大臣的聲音冷不丁的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所有的人聽見之后,紛紛附和:“是啊,今兒來參加壽辰的時候好像也聽說了,聽說是離小公子前些天失蹤了,但是就在這時候,商二小姐的院子里有動靜,但是每次當侍衛問的時候,商二小姐總說院子里沒有人,侍衛也就作罷了。”
“但是,就在壽宴的前一天,商二小姐的院子里傳出來了二小姐的尖叫聲,然后眾人便發現商二小姐竟然和離小公子有關系。”
眾人的話無疑把離和誠再一次推上了熱潮,皇帝看著離和誠,冷哼一笑,隨后走上了龍椅,皇上面色陰沉,看著離難君還有離和誠,眼睛里滿是殺意。
“皇上,不是,不是這樣的,草民,草民那幾天不知被何人襲擊,昏迷不醒,當草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直接在將軍府了……”離和誠看著皇帝眼里的殺意,急的直接用草民自稱,把自己降到塵埃里。
“皇上,還請您明察秋毫!”離難君聽見之后,連忙說道。
“明察秋毫?來人!去將軍府把將軍府里的值班侍衛都給朕帶來,朕倒要好好的明察秋毫!”皇帝看著離難君,冷笑,隨后直接下達命令。
商昭宜聽見之后,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笑意看向了商明遠,商明遠身邊的安伶榮看見商昭宜眼睛里的笑意之后,她很不得上去把商昭宜給撕了。
剛才他們進入到這正堂之時,所有的姨娘把身上的外袍至直接褪去,里面確實那上好的難能可貴的布料,而她以正式身份出席這么隆重的場合,她穿的只是普通的好布料。
就在安伶榮咬牙切齒的看著商昭宜的時候,商昭宜的目光對上了安伶榮,安伶榮微微一愣,隨后連忙綻放了笑顏,但是當她看到商昭宜眼里的意思狡黠的時候,她微微一愣,然后就看見商昭宜的視線漸漸的移到了身后的商畫彤的身上。
安伶榮看著商昭宜,心里一咯噔,有一個被她遺忘的點,她似乎突然想了起來,沒錯,是那天商昭宜送來的糕點,那糕點后來又被自己拿回來直接扔了,因為那里面下有藥,那種要只需要一點兒便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她忽然抬頭看著商昭宜,再看向商昭宜眼里的笑意的時候,她的背后直冒冷汗,這個女人,什么都知道,但是卻裝的什么都不知道,她還將計就計的讓自己完全的信服,不是安伶榮太笨,是安伶榮壓根兒想不到,商昭宜到底知道什么事情。
她的臉上漸漸的掛不住了笑容,她抬頭看著商昭宜,眼睛里慢慢兒的染上了一層懼意,心里的恐慌也更甚一籌,她看著商昭宜微微張口,她的身子徹底的僵在了那里,她看見了,她看見商昭宜的口型是在說:不著急,來日方長。
恐懼慢慢爬上了安伶榮的面容之上,她的眼睛瞪大,看著商昭宜,她的手開始不自覺的發抖,她知道她現在斗不過商昭宜,無論是勢力上亦或是頭腦上,就像這次她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這商昭宜會直接果斷的下手,而且對方竟然還是丞相府的庶子,離和誠。
商昭宜拖著下巴,懶洋洋的看著安伶榮,在欣賞夠了安伶榮一張恐懼的臉面時,她低下了頭,拿起手邊的果酒,慢慢兒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