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梁塵都沒怎么睡好,早上生物鐘又準時讓她起床去晨跑。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kàn..gelA
今日陽光繼續燦爛,她帶著耳機出門。
才跑了不到十米的距離,就看到了嚴以驚。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他跑到自己的面前來,她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你怎么來了?”
“晨跑。”
“可是……”
“快點哦,是這條路吧?”嚴以驚指了指一邊的路。
梁塵點了頭,他便跑了過去,梁塵頓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他跑的步子不是很快,梁塵都能跟上的那種。
跑步期間彼此到是沒怎么說話,但這種有人陪伴的晨跑,帶給了梁塵很不一樣的感受。
到了她平時晨跑的終點后,兩人都停了下來。
然后相視而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回程的路上嚴以驚說,“可能我以后不能每一天都陪你晨跑,但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我有時間,一定會陪你晨跑。”
“……嗯。”梁塵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了,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頭。
心里……甜炸了!
她不知道自己臉上有沒有表現出來,但心里此刻就只有甜炸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蔓延了一路,直至到她家門口。
嚴以驚和她道別,梁塵居然有了不舍的感覺,只是她沒表現出來,而是落落大方的和他道別。
見他坐上車離開,她才有些失落的收回視線,面對著自己家的大門,深呼吸了一口,才開門進去。
梁文海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喝著茶看著報紙。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了,梁塵打了招呼后就去廚房做早餐了。
沒一會兒梁韻母女也起床了,正在客廳里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
梁塵大概聽到了幾個關鍵字,意思大概是梁韻想代替梁塵去和嚴以驚談合作。
不過這個提議被梁文海很不客氣的拒絕了,梁韻很不開心,然后就不耐煩的催梁塵,問早餐到底做好了沒有!
梁塵把早餐端上了桌說道,“可以吃飯了。”
三染坐下后梁塵為她們盛飯,梁文海問梁塵,“今天也要去和嚴少商談嗎?”
“……不了吧。”梁塵頓了一下才回答了他。
“不是才談了一天,難道就沒有下文了?”梁文海還愣了一下,緊張的問道。
梁韻馬上譏誚起來了,“我看啊,肯定是談崩了!這么大的合作,怎么可能一天就談妥了!”
汪鳳瑩也著急的問道,“梁塵,怎么回事?”
“那個……”梁塵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以為嚴以驚會和父親說他的想法的,結果他還沒說,可他昨天也沒說今天要繼續談啊。
就連剛才晨跑的時候,他也沒提一個跟合作有關的字眼……
所以梁塵以為,他不談了的。
所以她才會回答不上來梁文海這個問題的。
眼看著梁文海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客廳的門鈴響了,梁塵急忙說道,“我去開門,你們先吃。”
在她轉身往大門走去的時候,梁韻還在說她壞話呢,“爸,我就說你把這么大的項目給她不合適,你看,現在出問題了吧?”
“一會你可要好好的問問,這孩子做事情太不靠譜了,你可別指望她了。”汪鳳瑩也補充道。
梁塵打開門,見到外面的人,直接愣住了。
因為那是才剛剛和她分別了將近一個小時的人,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她眼前了。
他與之前兩天的相處有一些不一樣,手上戴著白手套,就連脖子也圍住了一層黑色的紗織。
很奇怪的搭配,可卻并不覺得突兀,反而讓他更有魅力。
特別是他此時的眼神,濃到化不開的那種,讓梁塵臉頰一紅,“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
“嗯?”
“正好和你你父親提一下關于收購遠梁的事情。”
“哦,請進。”梁塵請他進來。
梁韻看到來訪的人是嚴以驚,急忙起身,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在整理衣服的,特別的不自然。
梁文海急忙熱情的迎了過來,“嚴少,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稀客啊稀客!”
嚴以驚直接避開了他的握手,梁文海這才想起來,趕緊道歉,“抱歉抱歉,你看,我又忘記嚴少不喜與人接觸的事情了,冒犯了冒犯了。”
“梁總不用客氣。”嚴以驚似笑非笑的看了梁塵一眼。
梁塵說,“我們正在吃早餐,你吃過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這個問題剛問完,梁塵就有些懊惱,因為她做的早餐很平凡簡單,根本比不上昨天嚴以驚送來的那些早餐。
還有……嚴以驚明明和自己說過他不能隨便吃東西的,因為他體質很特別。
梁文海也很不滿意梁塵問了這個問題,瞪了她一眼后正想跟嚴以驚道歉。
就聽嚴以驚輕松的回答道,“好。”
“那……這邊請。”梁塵只能硬著頭皮邀請他了。
嚴以驚走到餐桌前看了一下位置之后,便找到了準確的位置坐下。
那個位置,正好在梁塵的旁邊,對面是汪鳳瑩,而他旁邊隔著梁塵之后就是梁韻,梁韻的旁邊是梁文海,他在一個安全區域,只靠著梁塵的安全區域。
梁塵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回廚房找到了新毛巾,用酒精蘸著給他的餐具消毒。
嚴以驚接過的時候說了一聲謝謝,可梁塵心里還是很緊張,總忍不住往他看。
當他想拿什么,她馬上去給他拿,他想吃什么,她給他送上。
這看在梁韻眼里就是梁塵在獻殷勤,她看得特別的窩火。
從嚴以驚進門到現在,他都沒正眼看過自己!
就算她長得沒有梁韻好看吧,但也不至于讓他這么忽視自己啊!
憑什么讓梁塵這么顯擺啊?
梁韻找著機會起身去給嚴以驚夾菜,“嚴少,這個菜很不錯,你嘗嘗……”
“不行!”梁塵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并且用手把她推了回去。
這下梁韻不樂意了,直接質問道,“梁塵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只有你能對嚴少好,我就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梁塵急紅了臉,想解釋一下的。
嚴以驚伸手拉了拉她后說道,“梁小姐別誤會,她只是想幫我,因為我不能隨便和別人接觸。”
“那為什么梁塵就可以?!”梁韻不服氣的問道。
嚴以驚看了看梁塵后,坦然的對她說道,“因為她不是別人。”
梁韻,“……”
汪鳳瑩和梁文海都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嚴以驚會突然冒出這句話吧。
就連梁塵自己都驚住了,然后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我……”
她簡直解釋不清楚了。
嚴以驚卻還跟她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
“我……”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好嗎?
嚴以驚讀懂了她的意思后,主動說道,“也對,這樣的事情應該我來說更合適。”
說完他便起身,鄭重的對梁文海和汪鳳瑩說道,“我和梁塵在交往。”
“啊?!”
“這不可能!”
“我是聽錯了吧?”
“嚴少……”
最后是梁塵叫的。
梁韻立馬找著了問題說道,“你看你看,她都叫你嚴少,怎么可能和你在交往,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梁塵,“……”
嚴以驚噙著笑看著梁塵說道,“看吧,我就說你得換個稱呼的,你還不信,以后記得叫我名字就好。”
“不是……”梁塵這下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梁文海反應過來問道,“你們……真的在交往?”
“嗯。”嚴以驚很肯定的點頭,“我和梁塵,情投意合,希望能得到叔叔和阿姨的支持。”
“媽……”梁韻都快急紅眼了。
汪鳳瑩這會兒才找回說話的功能呢,“這個……太突然了,我有點沒反應過來,嚴少,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不是,我很認真。”
說這話的時候,嚴以驚還握住了梁塵的手,說得特別的深情。
“可是,梁塵就是個跛子啊,她又什么值得嚴少喜歡的?”汪鳳瑩特別不能理解。
原本還滿臉和顏悅色的嚴以驚聽到這句話之后,眼底寒光一閃而過。
汪鳳瑩看到了這一抹寒光,驚得愣住。
嚴以驚說道,“在我看來,她就是最好的,別人怎么看一點都不重要。”
“可是……”汪鳳瑩還想說些什么的。
梁韻這會兒大概是受到刺激了,直接出言不遜了,“我看肯定是梁塵在搗鬼,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勾引了嚴少,嚴少你可不要被她給騙了!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梁塵嚇了一跳,梁韻母女也嚇了一跳,紛紛的看向梁文海。
這聲響,是梁文海拍桌子的聲音,他憤怒的說道,“夠了!梁韻你給我上樓去,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出門!”
“爸!”
“上去!”
梁韻不甘的瞪了梁塵一眼,然后哭著跑上樓了。
汪鳳瑩也挺難受的,然后擔心的追著梁韻上樓去安慰了。
梁文海汗顏的說道,“抱歉,讓嚴少看笑話了,是我教導無方,我給嚴少道歉。”
“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嚴以驚的語氣已經很冷了。
在剛剛梁韻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便沒了溫度,渾身都是冷厲的氣息。
若不是怕嚇著梁塵,怕她擔心,恐怕剛剛他便很不客氣的出手了。
梁韻這女人,不給她顏色看看,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梁文海被諷刺得有些面紅耳赤,看了看梁塵后,還是不甘的開了口,“小塵,韻韻不懂事,你別生氣,我回頭會說她的。”
梁塵想說沒什么事,她并不在意的。
可嚴以驚先說了,“梁韻怎么說也二十三了吧,這樣還說不懂事?”
“讓嚴少看笑話了。”梁文海很是尷尬,完全沒臺階下。
嚴以驚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沒有開笑話,我只是為小塵心疼,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們這么對待?”
“嚴少……”梁塵想勸勸的。
嚴以驚卻糾正她的稱呼,“叫我以驚,或者驚。”
梁塵沒有在這個時候改稱呼,而是說道,“梁韻的確是無禮了,我相信爸爸會公平處理的,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談,如果你們都吃飽了,那我收拾碗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