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邵堯臉色慘白的將手機中的錄音交給嚴以驚。
本來嘛,他是為了自保才開了錄音的,就怕嚴少多想。
誰知道
嚴以驚一邊工作一邊聽錄音,聽到邵堯說自己變態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了頓。
那會邵堯都想奪門逃走了
嚴以驚把錄音聽完后,才淡淡的看向邵堯,“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知道知道,我這就去跟太太好好解釋解釋”邵堯求生欲很強的說道。
“解釋不用了。”
邵堯都快哭了,“嚴少”
“你暫時放下手里的工作,給我做一份t。”嚴以驚淡然的吩咐道。
邵堯一聽是工作,馬上嚴陣以待,“不知道嚴少要安排我做什么樣的t”
“關于我的喜好。”
邵堯,“”
他從業這么多年,可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工作,可能也是他職業生涯里最難的一個工作了。
可沒辦法,邵堯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梁塵原本是想多了解了解嚴以驚的,卻沒想到在旁人眼里,他是這樣個形象。
剛才聽邵堯說的時候,她是笑個不停。
比如他的保鏢永遠都是彪形大漢,別人可能無法理解,可梁塵知道,這一切都源于他缺乏安全感。
又比如說,他不喜歡別人夸獎他漂亮,只要有人說,他必定會為難對方。
就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作為一個男人,可能真的不喜歡別人夸獎自己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吧。
不過這也是真實的他。
在工作方面,他當真是這么嚴格,當然對人要求也很嚴格。
不過越是知道這些,梁塵就越是心疼嚴以驚。
因為沒人愿意一個人,連個朋友都沒有。
也沒人做惡人,讓別人不喜歡自己。
他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特殊體質。
人被孤立慣了,漸漸的也就喜歡一個人,反而不愿意去接受更多的人了。
這一點,梁塵也曾經歷過,特別是那段最低落的時候,她曾以為自己會孤軍奮戰到終點了。
可現在遇上嚴以驚了,她瞬間就開朗起來,也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而這一切的希望,都是嚴以驚帶來的。
她也想帶給他同樣的希望
邵堯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可算在第二天他們登機前,將那份嚴少喜好細則的t交給了梁塵,并交代她一定要仔細閱讀。
梁塵覺得奇怪,為什么邵堯要給自己這個。
在飛機上她想打開,卻被嚴以驚一把攬住讓她陪自己睡覺。
梁塵便沒機會了,到了目的地后,便是去嚴家,她也就更沒機會了。
所以那u盤,還一直在她的包里。
他們回家,秦露是最高興的,早早的就在家張羅著了。
所以嚴以驚和梁塵一到,她就讓人送了吃的喝的,也把他們的房間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梁塵想去幫忙,秦露都是婉拒,并說,“少爺說你的腳還在復健,需要好好休息,就別來忙活這些事情了,再說了,我也只是安排傭人在做,我也不累,你就別操心啦,好好的坐著吧。”
梁塵只能紅著臉點頭了。
嚴格對梁塵雖然不冷不熱,也沒正眼看過,可也沒說什么。
到是嚴以驚時刻護著她,生怕她被欺負了一樣,這讓梁塵哭笑不得。
吃過中飯,嚴格出門去應酬了,嚴以驚到是在家陪著梁塵,秦露跟他們說了一下婚禮的一些細節,還沒說完呢,外面就有人闖了進來。
來人氣勢非常囂張,還沒進來,便聽見了她跋扈的聲音,“真是沒把我當一家人了是吧嚴家來人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里好歹我也姓嚴呢”
來人正是嚴紡,一聽到這聲音,秦露的手都抖了一下。
這些細節,梁塵看得真切,她抬眸打量了一下秦露。
只見秦露臉上的血色飛快的散去,只留一片慘白,看得出來她非常的害怕這個人。
這讓梁塵都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
反觀嚴以驚,他到是很淡然的坐在那里,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嚴紡一進來,視線就冷厲在大廳里一掃,最后落在了梁塵的身上,眼神頓時變得有幾分驚恐起來。
秦露走過去說道,“大姐,你坐啊。”
“她是誰”嚴紡指著梁塵問秦露。
秦露急忙回答道,“她就是少爺的妻子,她叫梁塵。”
梁塵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微微的點了個頭,還拉了拉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搖的嚴以驚。
嚴以驚被她這么一拉,勉為其難的站了起來說道,“這是姑姑。”
“姑姑。”梁塵便叫道。
誰知這個稱呼讓嚴紡臉色一變,突然瞪了梁塵一眼,轉身便走。
秦露急切的追了出去,卻被嚴紡給喝住了,“別跟著我。”
等秦露回來的時候,梁塵正惶然著,“露姨,大姑她”
“你大姑就這么個性子,你別放在心上,回頭大家聚在一起,再好好介紹介紹。”秦露只能這么說道。
梁塵還想說什么,卻被嚴以驚拉著上樓了。
“你大姑”梁塵原本想問點什么的。
可嚴以驚并不想多談的樣子,只說道,“她不重要,你不用放在心上。”
“以驚。”梁塵叫他。
“好了,這舟車勞頓的,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先去一趟總公司,一會就回來。”
梁塵也只好點頭了。
送走了嚴以驚,梁塵呆在房間里,捂著胸口的地方,卻覺得很慌。
這種慌亂,她還從沒有出現過,就在剛剛和嚴紡對看了那么一眼后,她便這樣了。
她并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現下也沒辦法弄清楚。
嚴紡到底是誰
難不成自己曾經認識嚴紡
嚴紡算是從嚴家慌亂離開的,一上車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才打了個電話出去,“老鄧,你到我家一趟。”
半小時后,老鄧如約而至,嚴紡正坐在大廳等著他,一旁的傭人正在給她捶背。
老鄧進來打了招呼后,嚴紡讓傭人退下了。
等大廳沒有其他人后,嚴紡才開口,“八年前那個女人你還記得吧”
嚴紡突然提這件事,老鄧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愣在那里。
嚴紡不耐放的敲了敲桌子說道,“就是那個女人,安排在嚴以驚身邊的那個。”
“哦,大小姐說的是這個人啊,記得記得,我記得的,她死了的。”
嚴紡一聽到這話就冷笑起來,“死了那我今天真是活見鬼了”
老鄧臉色一緊,急忙問道,“大小姐這話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活見鬼了”
“因為我今天見到了那丫頭片子”
“這不可能啊”老鄧非常肯定的說道,“我當時親眼看到她死了的”
“那就奇怪了。”嚴紡冷厲的看著老鄧,“當年你以為死了的小丫頭,這會兒又重新站在嚴以驚身邊了,并且還成了嚴以驚合法的妻子,你跟我說她死了還是你眼前看著她死的”
老鄧自己都糊涂了,“大小姐,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嗎”
這番質疑,到是讓嚴紡冷靜下來了,沉了沉眸說道,“那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鄧尋思了一下后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有蹊蹺,這人,不可能死而復生的,聽聞這幾年來,嚴少一直都在尋找那女人的下落,突然間出現個一模一樣的人,要么是有人冒充,要么這可能是嚴少的什么手段。”
“你是說嚴以驚在懷疑我了”
“有這個可能”老鄧回答道。
嚴紡眼眸一沉,冷哼了一聲說道,“懷疑我又怎樣他又能奈我何嚴家這風風雨雨幾十年,不都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會怕他一個毛頭小子”
“大小姐,話也不是這么說的,時代在進步,人的思想也都不一樣了,這些年來嚴少已經立了不少的威了,就拿上次的董事會來說,您被嚴少拂了面兒,有幾個人站出來支持你的”
老鄧的一番話,讓嚴紡十分動怒,她氣得直接砸了杯子,并罵道,“那些人,全都是小人,一個個勢利眼”
“這些人,的確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可小人為什么會趨炎附勢呢肯定是因為對方比大小姐您要厲害,他們才會這樣,所以不得不留意了。”
“我知道了。”嚴紡咬咬牙,“你馬上去給我查查這個女人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這件事情我肯定會查清楚的,大小姐可放心。”
嚴紡想了想說道,“嚴以驚那邊也要留意一下,他的身體不可能一下子變好。”
“會的。”老鄧再次應允。
嚴紡這才安下心來,揮揮手,讓老鄧離開。
梁塵和嚴以驚在嚴家住下了,原本嚴以驚是不想住在家里的,是梁塵說挺喜歡這里的,他便勉為其難的住下了。
當然他也知道,梁塵說喜歡,不過是想挽留他,因為秦露希望他們能留下。
兩人留下,最高興的當然是秦露了。
哪怕她一直在忙前忙后,卻也是樂呵呵的。
晚上回了房,嚴格就說她,“我看你就是個操勞命,放著悠閑的日子不過,非要去當個老媽子。”
秦露才不生氣呢,還笑瞇瞇的說道,“我就是喜歡啊,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少爺視作己出,他的婚禮,就是他人生中的大事啊,我當然要參與的,累點忙點都沒關系,關鍵是有意義啊。”
嚴格聽了,只是摸了摸她的臉,并感嘆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秦露抓著他的手搖頭,“不,千萬別這么說,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知道,我的命是小姐救來的,小姐的兒子,自然就是我的兒子。”
嚴格抱了抱她,安慰道,“睡吧。”
“嗯。”秦露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第二天公司要開季度董事會,嚴以驚早早的起床了,而梁塵也起床了。
雖然嚴以驚讓她再睡會,可她還是強撐著起床了。
只是穿衣服的時候特別的懊惱,因為脖子上都是痕跡,她只能穿衣領高一些的衣服。
好在她是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很有氣質。
梁塵埋怨嚴以驚的時候,他還很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怎么能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