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紡的事情,這個年,算是過得比較憋屈了。
這兩天秦露忙進忙出的,醫院家里兩頭跑,還不忘好好安置妥當嚴創。
只是關于梁塵和嚴以驚的婚禮,似乎就擱置了。
梁塵思來想去,和嚴以驚商議后,決定將婚禮延后,具體什么時候,她到是沒想好。
秦露得知后,到是有些失落,“原本以為,能早日看到你們幸福的,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
“露姨,你別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再說了,我們現在很幸福啊,婚禮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不重要。”
秦露聽到梁塵這么說,到也釋懷了。
其實她不知道,梁塵這樣做,并不只是因為嚴紡住院,而是不想讓秦露太累。
“好了露姨,下午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換我去醫院看望大姑吧。”梁塵是來和秦露說這件事情的。
“我不累……”
“聽我的話,在家休息。”
在梁塵的強迫下,秦露也只好在家休息了。
可實際上她也并不能好好休息,又要忙活家里的事情,比如去了解了解嚴創住得還習不習慣啊,有什么需要的等等。
詢問玩照顧嚴創的傭人后,秦露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
誰知閉眼才沒多久,就感覺有人在給自己蓋毛毯,她睜開眼睛便看見了嚴格。
見秦露醒了,嚴格便問道,“怎么不去房間休息?”
“哦,沒事,我不累,我就是坐著休息一下而已。”秦露急忙解釋道。
嚴格眼眸深深的看著她,表情復雜,“這些天你一直往醫院跑,晚上總是很晚才回來,肯定沒休息好,難得你能休息一天,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覺。”
“我都習慣了,你不用擔心我的,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秦露又是這么說。
嚴格已經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了,以前他真的很放心,認為她會照顧好自己。
可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后,他才明白,秦露這樣說,只是讓他放心而已,實際情況并非她說的那么好。
他伸手握住了秦露冰冷的手,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小露,這些年來,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
“你怎么這么說啊,我真的沒事啊。”秦露頓時緊張起來,仔細的看著嚴格的表情,想要知道他為何這樣說。
“以前你說沒事,我就以為你沒事,我還真是蠢。”
“不許你這樣說!”秦露急忙阻止了嚴格,“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嚴格看著她擔心的眼神,心里愈發的愧疚了。
明明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可她卻從來沒提過,哪怕是現在,她想的,擔心的,也都是自己,也都是這個嚴家。
嚴格心里的愧疚更加洶涌了,他將她抱了抱,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挫敗著,“我……知道了當年的事。”
“嚴格……”秦露驀然渾身僵硬。
“我知道是大姐強行帶你去醫院做的手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和我說這些?而是自己承受了這份天大的委屈……對不起……”
秦露陡然松開緊繃,眼睛紅了起來,眼淚也那么不受控制的掉落,“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你提起來做什么?”
“我心疼你……更多的是無顏面對你。”
“別這么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重要了,再說了,我本來就和你說過,我不會生孩子的啊,我們有少爺就足夠了。”
“可是……”
“好了,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大姐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她可承受不起什么責問了,大家就相互退一步,以后好好的過日子吧。”秦露安撫的抱了抱嚴格。
那一瞬,嚴格有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想法。
余生,他要好好守護懷里的這個女人。
他要加倍的對她好,把她所有受過的委屈都彌補起來。
可能有的傷害無法彌補,但他會力所能及的對她好。
梁塵到醫院看望嚴紡,嚴創正好也在。
見到她,嚴創似乎有些拘謹。
梁塵把秦露準備的東西給了嚴創,并叮囑道,“醫院這邊有看護,你不用時時刻刻都守著,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別大姑的還沒養好,你又病了。”
“謝謝嫂子。”
這是嚴創第一次叫她嫂子。
算起來,嚴創和嚴以驚同歲,但比嚴以驚要小幾個月,所以應該稱呼她一聲嫂子。
嚴紡可能是聽到了這稱呼,睜開眼睛不悅的瞪了梁塵一樣。
知道嚴紡不待見自己,梁塵也沒打算久留,坐了一會后就離開了。
但她并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找嚴以驚了。
新年后,嚴以驚也開始恢復工作了,比從前更忙了。
嚴格為了好好陪秦露,把公司大部分工作都全權交給嚴以驚了,他就當了個甩手董事長,偶爾去公司巡視巡視即可。
至于嚴紡,嚴格深思熟慮之后,還是把她的職位取締了,只留了個閑散的董事。
嚴紡知道后就算再不甘,也沒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原本他還給嚴創安排了一份不錯的職位,不過被嚴創拒絕了。
他打算自己出去找工作,自己發展,但前提是等嚴紡出院后。
梁塵覺得這嚴創和他母親嚴紡完全不同,至少三觀比較正直吧。
梁塵到公司的事情,并沒有和嚴以驚說,可嚴以驚還是知道了,畢竟她的行蹤她隨時都知道的。
這讓梁塵覺得沒一點驚喜,窩在他辦公室的真皮沙發里吃著零食看著劇,順帶等嚴以驚下班。
嚴以驚是真的很忙,就這么一會的時間,電話響個不停,郵件已經飛了無數封了。
秘書和邵堯也不停的進出,比起來,她到是閑散得可以。
梁塵突感愧疚,便起身為他現磨了一杯咖啡。
原本還覺得有些累的嚴以驚,喝了自己太太親手研磨的咖啡,頓時精神飽滿起來,“你再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下班了。”
“嗯。”梁塵這會兒表現可乖了。
總算熬到了下班,兩人一同坐車回家,路上梁塵說了另外一件事,她讓嚴以驚把竊聽器跟蹤器什么的,都取消了。
“我只想保證你的安全。”這是嚴以驚的初衷。
“可我覺得這樣真是沒一點**了。”梁塵很無奈啊,也很無辜委屈,“你看,上次我和露姨說點事吧,都被你們聽見了,害的我之后說話中戰戰兢兢的,怕說什么話都要想好幾遍確定無誤后再說出來。”
“……好。”嚴以驚妥協了,“是我沒考慮周全。”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我從來都不怪你。”
相反的,她感受到了這份在乎,所以很高興。
第二天秦露難得主動吩咐梁塵去醫院看望嚴紡,而她則被嚴格帶著出去走走了。
梁塵當然為兩人高興啊,所以很高興的攬下了這份任務,又親自給到了醫院。
連著兩天都是梁塵來,嚴紡似乎有些不滿了。
嚴創去給她拿檢查結果去了,以至于梁塵來的時候,就只有她一個人在。
該有的禮節,梁塵還是坐到了,還主動問嚴紡有沒有餓和口渴等等。
可這樣的關心換來的是嚴紡的冷哼,“別假惺惺的了,梁塵,我知道你就是來示威的。”
又聽到這樣的語氣,梁塵只是淡淡的一笑帶過,“與其去想這些,大姑倒不如好好養好身體要緊。”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來看我笑話,來嘲笑我的,我知道,可我告訴你,我嚴紡絕不會倒下,等我出院了回家,我還是會和從前一樣的!”嚴紡惡狠狠的一樣。
“大姑若是和從前一樣到是好了,省得大家擔心了。”梁塵的回答還是那么平靜,她沒有被嚴紡刺激起來。
結果嚴紡自己反而更激動了,“梁塵,你現在很得意吧?嚴以驚為了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高興了?”
梁塵覺得,自己被怎么說怎么指責都無所謂,可她說嚴以驚,她就覺得不能忍了。
畢竟是自己在乎的人啊。
“大姑,您都已經這樣了,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嗎?從來都沒有人害你,一切都只是你多想了而已,你摔倒受傷,并不是別人的錯,你為什么總把這樣的過錯怪罪在別人身上了?”梁塵特別不能理解的問道。
嚴紡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梁塵生吞活剝了。
可這并沒有嚇到梁塵,她堅持己見的說著,“還有,如果不是你逼人太甚,你覺得以驚他會這樣做嗎?他不會,他和爸爸一樣,一直都在隱忍你,爸爸早知道你在外有孩子,可他從沒說過什么,即使你拿這件事情作威作福的時候,他也只是容忍,可這樣的容忍換來的并不是你的理解,卻反而讓你更加驕縱了,在我看來,大姑這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
“你……”若不是身體不行,恐怕嚴紡都要跳起來打梁塵了,“你現在是要氣死我對嗎?氣死我了好霸占著嚴家對不對?我知道你們都是這樣的心思,你們就是看上了我嚴家的錢!”
如此迂腐又固執的人,梁塵真的無話可說。
而嚴紡卻沒就此收手,依舊憤憤不平的罵著,“你是這樣!秦露也是這樣!對了,還有嚴格他媽!那個賤女人,勾引了我父親,生下嚴格,妄想嫁到嚴家,我呸!我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女人進家門呢!”
“大姑,你該休息了。”梁塵實在不想聽這些,便打斷了她!
可嚴紡卻像是受了刺激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