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我要開卦了

第62章 社恐患者

葉輕抿了抿唇,心中雖有疑惑,卻沒有真的發問。

她突然打了個哈欠,沖著杜蘅擺了擺手,說道:“貧道已經了解情況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說!”

說著,她起身打開了房門,對著屋內的一人一鬼說道:“出去。”

杜蘅有問題,他口中的妖道也有問題,若是杜蘅不能相信,那么他口中的妖道只怕也要存疑。

有什么問題,等她帶著杜蘅一起去那個勞什子清月觀看看就知道,現在對這個杜蘅,還是保留幾分距離為好。

杜蘅顯然還要說什么,卻被葉輕直接拽出了房間,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不信他?”顧玨看著就不像是要走的樣子,優哉游哉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葉輕從門邊走來,大有要趕人的打算,直接搶走顧玨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你不是也不信。”

顧玨見手上沒了東西,無奈地笑了笑,緩緩說道:“道長下次趕人記得真誠,困了這種借口說出來,本尊會以為道長這是在邀請。”

葉輕氣得就要拔劍,顧玨就見她氣悶的模樣煞是可愛,豁然一笑負手出了房門。

站在門口的杜蘅見顧玨也出來了,自己大概是真沒了進門的機會,便跟著顧玨一起走下了樓梯。

“這位公子,您能給小的倒碗水嗎?離了這么久的水,小的有點經不住。”杜蘅搓著手,緊跟著顧玨走到軟席上。

顧玨冷眼瞥了一眼杜蘅踩在軟席上的腳,還好他只是游魂,不能挨到實體,否則他定要斬了這家伙的雙腿。

還沒等顧玨表態,王義便從后廚拿了個碗,倒了一碗水放在桌上。

杜蘅看著這些人對自己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很是驚訝,一邊吃驚地看著周圍的人,一邊走到桌邊,化作靈體跳入水中。

在水中的杜蘅,不過就是一片水草,可就是這樣一株水草,在河里掀起了大浪,害的村子不得安寧。

葉輕關上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暗中觀察著樓下的動靜,見杜蘅和顧玨似乎都沒有什么異常。

坐在桌前,左手放在尋皇陵的地圖,右手放著村中地圖,面前放置的羅盤指針略有偏移。

“看來沒多遠了。”葉輕的手指最終點在了左手地圖上,距離絳州并不遠的一處地方。

晚飯之后,村子里的燭火便漸漸暗下了,睡得很早,就連客棧的掌柜和小二也都提醒客棧里今日的貴客早早休息。

早些休息,第二天才會起得早,才會更有干勁。若是不這么做,天道定會覺得百姓們荒廢日子,那可是要遭報應的。

葉輕才不信這一套,研究完地圖就坐在床上修習,一路往日到亥時才歇。

她這才剛躺下,便感覺床上又多了個人。

“顧玨,大晚上又想打架嗎?”葉輕看著搭在她腰上的手,很是不留情地拍了兩下。

顧玨細皮嫩肉的手臂立馬紅了,就像是葉輕在欺負他似的。

“想。”顧玨眼睛亮了亮,直視著葉輕的雙眼,低聲說道,“但我想和道長另一種打架。”

葉輕微愣,仔細想了想,反問道:“你還會其他?”

顧玨輕撫葉輕下頜,儼然沒想到葉輕想的事和自己完全不是一條路子,聲音低媚道:“當然,本尊精通不少法子,定能取悅道長。”

葉輕頓時來了興趣,從床上坐起,伸手召來銅錢、桃木雙劍,很是激動地說道:“來吧!”

她還以為顧玨只會內力武術,沒想到他還會其他功法,這樣也好,她是想見識見識其他門派是如何修習的。

顧玨躺在床上,看著葉輕手上的兩把劍,有些輕噎,“這劍……”

隨即,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緩緩坐起,動作輕柔地摘掉了葉輕手里的劍,放在了床頭,攬過葉輕的腰間,將她摁在了床上,悶聲一笑,說道:“這兩日趕路累了,不打架了。”

葉輕并不罷休,剛想從床上坐起來,又被顧玨拉了回去。

顧玨靜靜地靠在葉輕的肩頭,葉輕感覺肩頭一陣壓力,這才低頭看,卻見顧玨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真的已經睡著了似的。

“道長如此盯著本尊,莫不是真要還俗了?”顧玨雖然說話,但眼睛卻為睜開。

不用葉輕說,他也知道她的答案,隨后又說道:“在道長身邊,哭聲小了許多,今夜就這么睡吧。”

葉輕剛想挪開的肩膀驟然停住,剛修習術法的時候,這些詭道她沒少中招,雖然時間久遠已經記不起細節,卻也深知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況且在打撈時,她確實有些想要看好戲的意思,雖然當時覺得很好笑,但現在再想想,難免有些愧疚。

“顧玨?”葉輕低頭輕輕喚了一聲顧玨,見他沒有任何回應。

他的呼吸很是勻稱,像是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一般,葉輕又喚了兩聲,見他沒有醒來,終于輕松了不少。

葉輕抬頭看著床頂,回想著今日一天發生的事,無非就是杜蘅自作聰明。

但有一句話,她很想故意忘記,可它卻又一直再提醒她。

“道長這話里話外諷刺人的毛病該改改了。”

葉輕無奈地輕嘆了一聲,悶聲說道:“我打小就住在山上,與我同輩的師兄師弟是有幾個,但只有我一人是女子,所以我從小便是獨處,不喜歡和其他人往來。”

“其實……其實我也沒想著去諷刺誰,就是常年不與人結交了,也不知道現在的人喜歡什么樣的說話方式,便……便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以前在山上時,師父便教我們要待人真誠、忌諱委婉憋屈,我看他就是老糊涂了,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教教道觀里的其他小糊涂。”

葉輕越說越是懊惱,也不知道自己白天和顧玨說的,他會不會一直記掛著,會不會真的生氣了?

他雖然沒有說,今日也沒有特別的舉動,但他不就是這么一個表里不一的人嗎?

若是真的生氣了……

葉輕想著,突然心頭一震,趕忙打消了自己念頭,她這又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葉輕自怨自艾的時候,全然沒看見身側閉著眼裝睡的顧玨唇角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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