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光在立馬追上去將縛魂索搶回來或者將雷獸敲暈,然后取回縛魂索這兩個選項之間進行了短暫的徘徊和糾結。
然后,聯想到雷獸最終發現縛魂索不在,又要跑到她面前不依不饒的糾纏,堯光便快速冷靜了下來。
雖說那條縛魂索,被她無意間幻化成凡人行了那檔子惡心死的事情,然后呢,她收是收回來了,卻沒來得及清除痕跡。
如此草率地還給雷獸,似乎有泄露隱情的風險,但是!
堯光想起雷獸那銹鈍的腦袋瓜子,就覺得吧,嗯,它應該、可能、也許不會閑來無事研究縛魂索的內部構造吧?
它原本就當那是個普通的捕食法器,如果自己一味糾纏不放,反倒容易讓它生疑。
所幸,縛魂索是自己煉化出來的東西,除了她自己,誰都不可能讀取里面的東西。№Ⅰ№Ⅰ
哎,就這樣吧!
應該,不會有問題!
堯光不禁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斷進行自我安慰:沒事兒沒事兒,就算是自己的日記本丟失了,沒有鑰匙,它還是安全滴!
這一邊,化成獸態奔逃的雷獸見堯光沒再追上來,果真腦袋放松徹底失去了對縛魂索的惦記。
不過,堯光自從和敖岸那個小白臉好上了,就變得越發不像以前的樣子,它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飛了片刻,見到一處靜謐之處,它收住蹄子一個俯沖,半是苦悶,半是煩躁地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桑榆樹下獨自舔舐受傷的心靈。
而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飄來一股奇怪的味道,最終吸引了它的注意力。№Ⅰ№Ⅰ
“什么怪味兒?”雷獸鼻子一向靈敏,便循著那味兒一路來到了一處淺灘。
淺灘流水淙淙,七彩鵝卵石鋪就的河床中央,漂浮著一個,呃?雷獸縮小了自己的身型,伸長腦袋往前一瞧,發現居然是一個幻化成擬神態的妖獸,飄在水上,一會兒用手挑起水花,一會兒又用腳丫子刨一刨五顏六色的小石子。
這,特么的,在干嘛?
雷獸顧不得細瞧那擬神態模樣,奔出一鼻子不屑的熱氣,轉身就準備離開。
“喲,這不是雷獸嗎?什么風兒把你給吹到本大王的地盤上來了?”
說話的,正是躺在淺灘上,被雷獸嫌棄的玄鳥容從。
其實,也是雷獸這時候氣不順,加上本來審美就有些單一,認為除了堯光,這世上其它雌性都丑得要哭!當然,女媧勉強算看得過眼,所以,它便覺得這擬神態做作得看不下去。№Ⅰ№Ⅰ
而玄鳥容從呢,客觀講,禽態就是很惹火的赤紅色華美羽毛,幻化成擬神態,便是格外張揚的,用人類的審美界定,便是烈焰紅唇的性感美女!
身材更是前凸后翹,不瘦不胖,果斷的健康小麥色豐滿尤物!
然而,容從自以為自己魅力無邊,卻不想被雷獸給徹底無視了。
其實,那次和空桑、黑須找雷獸的時候,它便被雷獸健碩性感的擬神態給深深吸引了。
這么多天過去了,它一直處在一種名為“神魂顛倒”的狀態中。原本,它是想制造一個機會,和這只上古兇獸來一次負距離的接觸,卻沒想到,好巧不巧,它就這么突然闖進了自己的地盤!
這等難得的機會,容從不好好把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Ⅰ№Ⅰ
所以,當它第一時間發現雷獸的蹤跡時,便果斷的釋放出玄鳥所特有的芬芳氣息,嗯,也就是求偶交配氣息。
當然,不同物種這種氣息是不同的,對方的接受程度也不同。
就像雷獸吧,它覺得這是一種奇怪的味道,而如果是玄鳥一族,則會稱之為芬芳無比的甜美之香。
容從作為玄鳥的頭領,本應該在選擇伴侶上有著更高、更純粹的標準,但誰叫它一眼就看上雷獸的擬神態呢!
所以,這時候,它也不管雷獸什么態度,盡量將自己最妖嬈性感的一面展示出來。
“既然來了,就坐下來聊聊天唄。”
容從姿態優雅的飛到雷獸前面,擋住了它的去路,然后電眼一放,更是萬種風情盡顯。№Ⅰ№Ⅰ
雷獸垂著眼皮看容從穿著和堯光類似的獸皮,纖細的長腿一直一彎,撅起半邊腰肢呈現出極其夸張的姿態。
它不由回想起曾經在凡人界的所見所聞,然后對著容從道:“你姿勢不對。”
“呃?什么?”容從披散著火紅的長發,血色的紅唇微張,一雙充滿風情的鳳眼有些違和地眨了眨,顯出了幾分天真與癡傻。
雷獸卻好似終于被觸動到了神經,開竅般的幻化出一根雪白的手帕,支到容從面前:“喏,你應該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這帕子,見著有誰經過,就對誰揮揮帕子,然后……”
“然后什么?”容從聽話的按照雷獸說的做起動作。
雷獸憋著笑,聲音卻難掩怪異,“然后,你就說,來啊,進來坐坐嘛。”№Ⅰ№Ⅰ
“來啊,進來坐坐嘛!”容從有樣學樣,對著雷獸一陣應召女郎的嫻熟樣兒。
雷獸笑笑,卻不應答,直接從旁走過。
容從急了,趕緊跑上前又一次堵住雷獸的去路,“哎,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你為什么不理本大王?”
雷獸轉頭,暗自癟了癟嘴,卻突然生出了惡作劇,“你這樣是不行的,還要再練練。這樣沒辦法吸引異性和你交配。”
容從不解,直接道:“本大王難道不美?”
“美……”個屁!雷獸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
“那不就結了?”容從理所當然的再次拿著手帕對著雷獸揮了揮,“那走吧,去本大王窩里坐坐。”
“不去。”
“為什么?”從容簡直無法理解,自己這么美的擬神態,還按照雷獸的要求做了它喜歡的樣子,它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雷獸卻不想和這傻鳥消磨時間,直接學著堯光的樣子道:“嗯,老子對你沒有欲念。”
容同一聽,徹底怒了,雙手叉腰,開始大罵:“什么叫沒有欲念?老子堂堂玄鳥頭領,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說著,容從也沒心情固守擬神態的風姿了,干脆化成原身,一拍翅膀,就準備和雷獸干架:“雷獸,你給老子聽好了,本大王看上你了,你今天同意也上,不同意也得上!”
“喲呵……”雷獸從來不是嚇大的,立馬就做出一副應戰的架勢,“來啊,誰他媽怕誰?”
容從果斷煽動翅膀就朝著雷獸一個俯沖。
媽噠,現在已經不是交配那么簡單了,這事關玄鳥一族的尊嚴!
就這樣,一禽一獸開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尊嚴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