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宮侍們將容從撈出來送到kingsize公主床上后,整個王宮的妖獸都開始議論紛紛。
有真情實義為大王貴體擔心的,也有面善心惡巴不得它就此一命唔呼的。
畢竟,整個西域,不,整個洪荒都知道容從是如何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
這其中便有一只負責灑掃宮殿的灰毛玄鳥,哦,不對,身穿灰色工裝的雌性玄鳥,當它聽到容從大王掉進香湯,至今仍昏迷不醒后,左右看看,發現并無旁獸,便立馬放下手中的抹布,轉身進入雜物房,掀開一捆旗桿,在凹凸不平的土坯墻角按下一個暗鈕。
“吱......”
粗糙的土坯墻突然洞開一扇暗門,里面則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暗道。
它快速走進去,身后暗門自行合上。
打開手機電筒,它花了近二十分鐘時間,穿過幽長曲折的暗道,然后又在一處墻角找到一個凸起。
另一扇門很快打開又合上。
這是一家化妝品專賣店的洗手間雜物隔間。它跨過水桶和拖把,走出洗手間。
此時,它已幻化出一套休閑服,穿過專賣店大廳,它來到寬暢而又繁華的街道。
不遠處,街道拐角有一幢明黃色的兩樓一底三星級賓館。
賓館檔次不上不下,客人不多不少,除了百來間客房,還有小食堂賣點兒小菜,小茶室提供聊天打牌。
這對于素日里節約的妖獸,算得上是穩定生活的來源,可若是驕奢慣了的主兒,那點兒銀子便有些不夠花。
而好巧不巧的,這家賓館的主人,就是曾經驕奢慣了約主兒一一前西域王明桑。
明桑對于大多數西域妖獸來說,還是一個比較明理、公正的領袖,民心所向倒也有一定基礎。
可是,誰叫它碰上雷獸了呢?
為了一個聚沙塔,那貨硬是將明桑這個正兒八經的西域王給踹下王座,從此龜縮在此,混吃等死。
當然啦,這也是明面上的樣子。
明桑是個特別注意自己形象的妖獸。以前還是西域王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塑造自己光輝、仁慈的形象,而這直接導致西域妖獸開始學著禮儀廉恥,一心向善。
女媧對明桑的關注,也正是源于此點。
不過,凡事皆有兩面性。明桑過分君子之風,也令驕橫跋扈的容從鉆了空子。
試想,要是最初在容從闖進王宮,就鐵血將其鎮壓,它又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當然了,事已至此,后悔也無用。明桑倒是很快調整了心態,在雷獸幫著容從鎮壓它的部下時,便巧妙地在王宮與各地布下了耳目。
它吃了一次虧沒關系,總是要尋了機會拿回自己的東西,重新坐上王座!
所以,曾經在建造王宮時,突發其想修了暗道,如今倒是能好好利用起來。
灰衣玄鳥走進“桑桑賓館“,在一樓的茶室里找到了正在和廚師一起做蛋糕的明桑,見并無其它妖獸,它便將容從陷入昏迷的消息說了出來。
“哦?王醫怎么說?“明桑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聽聞耳目的匯報,不由將手上的奶油舔干凈,微瞇雙眼問道。
“王醫今日請假了,說是去國立醫院幫忙。”
王醫是王宮專職醫生,除了負責大王的健康,王宮雜役侍從也是免費給看病的。
不過,妖獸嘛,無論強弱大小,只要不是身首異處,挨個千刀萬剮,也都可以無藥自愈,唯一有區別的,無非自愈時間長短不同。
而妖獸大都皮糙肉厚,并不會有那頭痛腦熱的麻煩事,之所以王宮配了王醫,那也不過是因為明桑見識過女媧人界帝王標配。
于是,它覺得,人類那么弱小了,都知道怎么驕奢怎么來,它堂堂西域王,為什么要讓自己過得那么寒磣呢?
于是,西域王宮便轟轟烈烈地建了起來,宮侍王醫這些套餐也都擺放使用起來。
宮侍這些倒還罷了,什么端茶倒水、跑退跟班,每日三班倒,一月四天假,工作還挺正規正常。
而王醫呢?
六百年了,西域王醫這只花瓶,便被一直放在那兒,供人欣賞。
明桑聽到王醫請假,沒當回事兒,又問耳目“其它還有何異常?”
“暫時沒有。”
“嗯,我知道了。你回吧,有新消息再過來。“
“遵命!“耳目任務完成,很快離開了賓館。
明桑坐到茶桌旁,一旁的廚子將一杯黑茶放到明桑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王,我們......”
“不急!“明桑打斷它要出口的話,“再觀察觀察。“
廚子應了聲好,正要轉身離開,不料又被叫住。
“王?“
“去問問南域那邊有什么異常。“
“遵命。”
明桑點點頭,目送廚子走出茶室。
容從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才清醒了過來。
昏迷期間它渾身滾燙,面色潮紅。
身下的被褥被汗水浸濕,宮侍連著換了三次床,為它擦了數十次身,等它清醒過來,確還是一身粘膩外加汗臭。
它接過宮侍遞上的茶水喝了個底朝天,然后便讓它們準備香湯沐浴。
宮侍們一聽大王這話,臉上皆露出極為復雜的表情。
“愣著干什么?還不下去準備?“
眾宮侍一驚,紛紛低頭往外跑去。
不過也有個例外的,就是登上臺階,發現它掉桶里去的宮侍。
這位宮侍是它舊部,早幾萬年前就跟它混了,各字叫西如,是一只嫩粉間白的玄鳥。
“大王,您身體可好利索了?您還記得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識的嗎?“
西如這話,顯然令才清醒過來的容從記起了那詭異的一幕。
“我留鼻血啦!“一個彈跳,容從翻身下床,“咚咚咚“,跑到大型穿衣鏡觀察自己鼻子。
“留鼻血?“西如一聽,顯然也很驚訝。
“快,快,將那個什么王醫叫過來,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王醫現在不在王宮,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找了,說是在國立醫院,它答應說,等忙完了就回來。“
“什么?“容從怒了,雖說是王醫,但也是王宮的花瓶!什么時侯竟變成堂堂大王要等著一個花瓶召見?
“豈有此理!本大王流鼻血了,它居然敢藐視本王!“容從氣呼呼地跺了跺腳,轉身就住外走,“本王倒要看看,它倒底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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