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眉對他的話非常動容,點頭道:“希望你這份心永遠不會改變。”
如果以前她也許不太相信他的話,通過中毒事件他不在乎傳染堅定的去接她,她覺得可以相信他對她的感情。
雖然這份感情更多的是親情,不過這已經非常難能可貴。
“殿主放心,就算以后有潑天的富貴,我也不會丟棄明眉。”他信誓旦旦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有些心虛,不知為何,說的總有那么點理不直氣不壯,他覺得自己也許會有自打嘴巴的那天。
明眉沖他眨眼,“我看你那傻媳婦是個有福相的,說不定你以后的命運就掌握在她手上,你好自為之。”
歐陽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她只是嘴巴欠,沒有瞧不起明眉的意思,他就懶得跟她計較。
“殿主這次搞的動靜不小,江湖上和官府都盯上你了,以后做事千萬小心!”臨走前他忠告道。
明眉點頭,她當然知道現在的修羅殿已經被置身火上,可是她不怕。
修羅殿需要磨刀石,有人送上門來,她高興還來不及。
歐陽煦走后她喊來袁滿,“去,好好跟著這批銀票,我已經做了記號,看看歐陽煦到底將它們給了誰?”
歐陽煦突然需要錢肯定不是因為府上出事,徐康也堅決不肯透漏具體的消息,只是說他們大人需要錢。
他說這件事的時候顯得義憤填膺,顯然這錢他們給的并不情愿,她想知道歐陽煦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如果被威脅,這一百萬兩只是開始,以后肯定會有更多的威脅。歐陽煦根本就填不滿那張貪欲的大坑。
要想徹底解除威脅,必須斬斷這只貪婪的手。
她不是歐陽煦,前怕狼后怕虎,還時不時講究點江湖道義和臉面。
經過過中毒事件,她已經把歐陽煦徹底劃拉到她的地盤中,她欺負他壓榨他可以,其他人堅決不行。
幾天后袁滿傳信給她,銀票被存入了京城最大的錢莊萬通錢莊,他們順著這條線索查了一下,存錢的人是文熙閣的人。
又是文熙閣,明眉記得那天晚上差點弄死歐陽煦的那個莊子就是文熙閣的,當時歐陽煦的臉色非常奇怪,好像不相信文熙閣會對他動手。
看來他是知道這個門派的,甚至跟他們有很深的淵源,不然那些銀票也落不到文熙閣手中。
到底什么樣的淵源需要他當冤大頭,一下給與這么多錢?她真是很好奇。
她給孟家堡孟氏兄弟傳信,讓他們打聽一下文熙閣的情況。他們在江湖混跡已久,對這些江湖事也許比袁滿更加了解。
自從她救了孟遠蘭,把她劃歸到自己親信的行列,孟氏兄弟也自覺成為她的嫡系,對她可謂忠心耿耿。
這次給他們安排任務,他們執行的非常認真。可惜文熙閣在江湖上屬于生意門,大家對它的了解就是很有錢,還有好多海外生意,其他一概不知。
孟氏兄弟得到的情況比袁滿多一些,知道它成立的時間不長,只有二十多年,有傳說他是前丞相退隱后成立的,也有傳說他們是外國的某種組織發展而成。
他們在江湖上的存在感很低,也從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注意到他們的人非常少。
這么低調無爭的組織怎么會跟歐陽煦扯上關系?明眉百思不得其解,也許只有歐陽煦本人才知道其中的訣竅。可是歐陽煦的嘴巴太過嚴實,根本無法將他嘴巴撬開。
文熙閣在各個大城市都有規模不菲的產業,按說他們已經非常有錢了,為什么還要跟歐陽煦要錢?
再說他們差點弄死歐陽煦,怎么還有臉跟他要錢?
歐陽煦的錢就是她的錢,這樣被人弄了去她心底非常不爽,準備動手撈回來。
文熙閣做的可都是利潤巨大的海外生意,簡直富可敵國,他們手里肯定有不少海外珍貴的種子,她早就打上他們的主意,這會兒正好一起做了。
她讓葉青越盯好文熙閣,她要去搞一票。
葉青越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困難的咽了咽唾沫說道:“殿主,您這才跟官府鬧上,是不是歇幾天?”
現在那些權勢高官都把修羅殿恨上了,說不定哪天就被官府勢力聯合追殺,這位殿主這段時間不是應該消停幾天夾尾巴做人么,怎么這會兒又要找事,是嫌事情沒鬧大嗎?
其他人不敢多說什么,他好歹跟殿主更熟悉一些,為了她好,只能硬著頭皮勸幾句。
明眉看他一眼冷笑道:“小葉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呢有個怪脾氣,別人越勸我我就越喜歡對著干,這事不用你管。”
說完她轉身就走,懶得繼續跟他廢話。
一直以來葉青越對修羅殿算是盡心盡力她還是很滿意的,可是現在他現在變得好啰嗦,她不想聽他繼續念經。
文熙閣的事情就算他不幫忙也沒事,反正她知道他們店面的位置。
袁滿告訴她,他們的倉庫就在店鋪后面的院子里,看管非常嚴密,很多打主意的人都折在院子里。
袁滿猜測他們院子里肯定有陣法和機關,這個東西很玄乎,江湖上懂得人不多,所以進去后吃了大虧。
明眉雖然不懂這些東西,不過她有異能,對事物的感知能力已經達到非常精細的程度,就算打探不到深層次的秘密,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問題。
葉青越看她生氣離開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這位殿主明明是個大姑娘,怎么脾氣比他們男人還大?
他勸她歇幾天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并不是不想執行命令,更沒想過拖她后腿。
當初她如天神一般出現救了他,他的命就已經屬于她,如果她因為自己多幾句嘴放棄對他的信任,他寧可死。
其實修羅殿的幾個元龍都曾經偷偷勸他私下掌握自己的勢力,可是都被他拒絕了。他以后要為她而生,為她而死,這是他的宿命。
不能讓她這樣生氣離開,他緊走幾步追了上去。他要跟她解釋清楚,他沒有私心沒有害怕,只是擔心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