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璨看著齊蕊的神情。
一璨說道,“沒事,就當還是上5天的作息。”
“醒醒嗨!今天開始是上午9:30到晚上10:00!!累死你!”齊蕊蔑視的說道,“手機。”
齊蕊攤出手心,說道,“拿來。”
甚至,沒有一絲商量的意思。
一把把一璨的手機奪過來。
找到發短信的這個號碼,“張蓉”。
按了某信手機,右上角的按鍵,點擊撥打“這個號碼”選擇。
“嘟——”
“嘟——”
電話通了。
“喂?……白一璨你不會反悔了吧?!”對方搶先一步說道。
“我,齊蕊。周四我和你換!”齊蕊說道,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璨此刻心里其實特別特別感動。
齊蕊是除了家人除了顏鬼除了魯億外,第一個關心自己的人。想來,林顏的年齡比自己還小一歲。
“鈴鈴鈴!”方玲芝辦公室電話響起。
略帶幾分挑釁意味。
齊蕊輕輕飄過一句,“白一璨,我懶得說你,你是單純呢?還是撒(傻)!”
方玲芝辦公室。
“喂?玲芝大美女姐姐白一璨讓齊蕊和我換班了,周四齊蕊替我上,周六我來上,本來我周六有事情呢。算了,大家都是同事,是一個團隊的,我努力克服吧。”張蓉可憐巴巴的對方玲芝說道。
“好的蓉蓉,你說的我知道了。”方玲芝笑著回道。
掛了電話,眼眸里透著橘黃色的怒火。
方玲芝朝著外面喊道,“白一璨,你過來!”
白一璨走進辦公室。
“剛開始排班,就換的亂七八糟。白一璨,你怎么這么多事!”方玲芝大聲呵斥道。
白一璨心里委屈,但沉默著。
被訓完話,一璨失落的低著頭走出辦公室,回到齊蕊身邊。
齊蕊頭也不看的低著,冷冷的說道,“我看你別叫白一璨了。你叫白癡,或者叫白十三,我看就挺適合。”
史李回到展示柜附近,說道,“美女們,我回來了。怎么樣,有客人嗎?”
齊蕊低著頭繼續看手機,不理史李。
白一璨微笑著,說道,“沒有。”
5月的春風,帶著絲絲甘甜。
陽光,撒進店內。
古亙走進來。
史李先一步走上前,打招呼道,“先生,您好。想看點什么?戒指,項鏈還是手鏈。翡翠?鉆石?還是?”
史李看著眼前的古亙,心想,這是哪里來的少爺?這長得也太好看了,這簡直不是用好看能形容的。
雖然史李在凡諾古工作已有10多年,因古亙常年在國外,也并沒有見過他。
只見古亙,白色的商務襯衫,深灰色的西裝馬甲和同一顏色的西褲。
一璨向古亙那里望去。
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門,灑向古亙,如舞臺上的追光燈。
亞麻色的頭發,散發著淺金色的光芒,是一種高貴的氣質。
右耳少了黑鉆耳釘,下巴沒有了胡渣。
額前的劉海正合適,突出的眉骨,濃密的劍眉,眉宇間顯得格外英氣逼人。淡棕色的眼眸透著睿智,挺直的鼻梁勾勒著棱角分明的俊朗,厚薄適中的唇,多了幾分柔和。
齊蕊抬頭,見古亙來了,若無其事繼續低頭看手機。
“是他?”一璨努力回憶,心中驚嘆,“那個鄰居業主叔叔!和昨天的是同一個人嗎?分明是同一個人啊。”
此時,一璨驚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
“咳—咳”一璨又咽回了一口水。
齊蕊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璨,有些“嫌棄”地說道,“丟人。”
古亙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是她?
她,原來在凡諾古工作!
古亙的嘴角又不自知的上揚,但并不打算上前與她打招呼。
古亙用余光打量著今天的一璨,她穿著白底粉色條紋的工作襯衫,黑色工作褲。襯衫塞進黑色的工作褲中,顯得纖細的腰間,尤為苗條。
工號牌上寫著:白一璨。
原來這個“黑啤女孩”,叫白一璨。
等等!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古亙一時半會真得想不起來,“白一璨”這個名字,是在哪里聽過?
只見她淺棕色的頭發,高高的被扎起。
小小茉莉,花瓣上帶著晨露的晶瑩,似乎正不斷的生長著。
眼眸中透著倔強,清純的容,粉嫩的唇,又帶著些許殘存的委屈。
齊蕊繼續冷眼在一旁看著,白一璨站在齊蕊身旁。
齊蕊心想,你這哥們兒,算你有良心,今天應該不是單純來見老朋友的吧。
這是微服私訪的節奏嗎?
“我隨便看看。”古亙對史李說道,往里走著。
史李跟上前去,說道,“先生,您是要看什么類型的?戒指?還是項鏈?”
古亙不回答。
此時,一璨靜靜地走進茶水間,拿了一個紙杯。倒了一杯茶,端過來,遞給古亙。
“請喝茶。”一璨低著頭,臉頰兩邊映著淡淡的粉。她心里默念,不要認出我,不要認出我。
“你給我介紹介紹?白一璨?”古亙接過茶水說道。
一璨一驚。
兩頰緋紅。
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古亙念著她的工牌,“013731號,這個7是對稱軸?”
嘴唇“示意”了下一璨的工號牌。
嘴角不自知的上揚。
齊蕊心想,這哥們今天吃錯什么藥了,似乎不那么冰冷了。白一璨這妹子難道是有魔力嗎?
一璨心想,哦原來是工號牌呀。
“13,你給我介紹下?”古亙在一個布藝高腳椅上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
此刻,史李雖表面笑容滿面,內心說道,好你個白一璨!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今天這人不買也就罷,要是今天你開單,哼!搶我客戶!
史李笑道,“這位先生,這個妹妹剛來上班,讓她來給您介紹介紹?”齊蕊早已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這個妹妹剛來,還不熟悉業務,您應該讓我給您介紹。)
“沒事。”古亙雖年輕,但他畢竟是傳說中的商科奇才,他也聽出了史李的意思,“你去忙吧。”
“好的,先生,您等會如果要開單,您要叫我,我幫您開。這里我比較熟悉。”史李笑嘴角掛著笑容,瞇著眼睛笑著說道。
“哎~~別呀!史姐~我們開也是一樣的,你休息下吧。”此時齊蕊看不下去了,拉著史李就往一旁走,說道,“我還有個問題要請教你。”
史李表面微笑著走到一旁。
史李的內心,仿佛積聚了一股力量,形成了一把尖銳的匕首。在一旁,用眼神代替這把“匕首”,扎向一璨和齊蕊。
一璨細致的看到古亙的右耳間有一個細小的耳洞,左耳卻沒有,似乎之前是一直有帶耳釘的。
于是,一璨說道,“這里有款男士耳釘,比較適合您。”
古亙的確是打算再買個單只耳釘,之前的黑鉆耳釘,在和魯億去沖澡的時候,丟失了。
但今天并不想看耳釘,近期也不打算戴。
一璨看到古亙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給我介紹下那款項鏈。”古亙指了指那條多年前自己畫設計稿的“牽掛”,他想聽聽這個“黑啤女孩”是怎么介紹的。
“好的。我給您拿出來看下。”一璨上前,打開玻璃展示柜,帶上黑色絲絨手套,“您請過來,我拿給您看下。”
一璨將材質、設計說明背的滾瓜爛熟,但她沒有講,只是講著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說實話,這款項鏈我個人很喜歡。”一璨微笑著說道。
“為什么?”古亙回想當初設計的初衷,是將這立方體比作了家,無規則纏繞的玫瑰金鏈子是魂牽夢繞的思念,他思念自己的國家,思念自己的家,希望戀人間能珍惜彼此的珍貴。
“我的理解是,這個吊墜詮釋著,不顧一切的努力為了生活中的無限可能。生活中存在著無數的不可預知,又有著很多的荊棘與不平坦。我們曾經遇到了誰,又會遇見誰?都是不可預知。但是真誠就像是這纏繞的玫瑰金鏈子,是彼此心與心的橋梁,而我們擁有過的曾經,不管好的,壞的,那就是珍貴。”一璨一句一句,停停頓頓,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古亙心想,這個白一璨,有意思。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來自:林顏。
古亙將電話調至靜音,緩緩起身,“你的想法很好。但,這應該不是設計這款項鏈的最初想法。”
一璨連忙低頭,“不好意思,先生。”
史李抬頭,心里輕蔑的笑了一聲。
古亙對一璨說道,“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說得很對,我認為你的理解更好!”
史李心里,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即低頭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古亙站起,轉身間,悄無聲息靠近一璨。
古亙唇間溫熱的氣息。
靠近一璨右耳邊。
輕輕說道,“13,我們還會再見面!”
這語氣,在一璨面前,散發著“妖孽”般的感覺。
右邊嘴角上揚著。
他那亞麻色的頭發,散發著“妖嬈”的光茫。
不過3秒,上揚的嘴角恢復了以往的嚴肅,甚至更為淡定。
古亙高貴的氣質。
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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