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和李奶奶愣了一下,急忙搖頭說不用。
原村長則是呵呵的笑道:“您家孫子為我們村子做了這么多貢獻,這是你們應得的。”
李狗子聞言身體一僵,差點笑出聲來,得意的看著村口高臺上吊著的“羊”:準備下鍋吧,你爺爺奶奶等著吃你呢!
最后,李佳明到底還是沒有去考大學,畢竟家里的爺爺奶奶都不準備回京城了,他回去還能有什么用。
李佳明的家庭成分已經決定了他絕對沒有可能走仕途,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在大學還能學到什么,出于種種考量,李佳明最終還是決定了要留在村里繼續發光發熱。
經濟人才維穩后,靳青便想著給自己的村子取個名字。
思前想后,靳青將這個重大工作交給了李爺爺,畢竟他可是一個大知識分子。
靳青說自己雖然沒有文化,但是對于那些有知識的人,她還是尊重的。
這一天,在村公社屋里,靳青竟然沒有盤腿,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期待的看著李爺爺。
李爺爺閉目養神,面前擺了一張白紙,一方硯臺,只見老爺子突然睜眼,毛筆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下三個大字。
“安平村”三個工整無比的楷體大字赫然紙上。
一蹴而就,似乎老爺子寫這三個字的時間內都沒呼吸,一時間臉上都開始出汗。
“希望從今以后,世道能夠平平安安的。”李爺爺滿意的看著這三個字說道。
靳青:“”少欺負她沒上過學,安貧樂道這個成語她還是清楚的,這老頭是想要他們窮到底么。
靳青拿著紙,沖著李爺爺呵呵兩聲,接著便走出了李爺爺的屋子。
李爺爺看著靳青的背影:“”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靳青走到屋外,順手將紙塞給蹲在屋外等她的李狗子:“留著吧!”看來這個名字還要自己來取啊!
從那天起,這個幾十年在華國獨占經濟鰲頭的村子,便有了一個及其屈辱的名字“發財村”,讓無數抱著簡歷到村里求職的海龜們,享受著這種羞恥并快樂著的人生。
那一場轟轟烈烈的紅色運動結束后,萬物復蘇,而此時的發財村,已經具有了相當的財力。
但是此時的農村卻是民風彪悍,除了知根知底的王家村,周圍的一些大村子,人多勢眾,盯著發財村垂涎三尺。
但是礙于政府對發財村的日漸關注,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可在私底下,無數的宵小之輩都圍在發財村外,企圖做點偷雞摸狗的事。
從那時起,每天閑的蛋疼的靳青便開始了她的慢慢巡夜之路,但凡發現企圖越境者,直接打斷腿不商量。
警察對于靳青的做法也沒有什么意見,首先,人家確實是正當防衛;其次,這些人里面,也不缺乏那些逃亡了很久的重犯。
在看到那些人腿上一模一樣的傷時,警察都不由得感嘆一聲:難怪人家有本事賺到這么多錢,光看她對這入侵者的動作就知道了,真真算得上是一個“穩準狠”,而且整齊劃一的傷口,真的是標準化作業啊。
要不是他們見過那個女村長,并確定對方的檔案是干干凈凈的,幾乎要以為這些人是被那種變態殺人狂打傷的,實在是太干凈利索了。
而李佳明則是去同山上其他村子的村民談判,以原有的村子版圖為中心,向周邊延伸著蓋房子,將附近幾個村子的山民都并了過來。
這些人原本就對發財村的經濟實力十分眼紅,在聽說有機會加入的時候,即使是在村子外圍,他們也樂的不行的往發財村里鉆。
李佳明將人員區分開,一些有能力的向村中心靠攏,一些身強體壯的則是放到外圍,順便還能維護一下治安。
將來村里分紅的時候,這些村子外圍的居民也有份,只是沒有原始居民多就是了。
對此,大家都表示十分滿意,免費分房子還給他們錢花,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換誰都不會有意見的。
七十年代開工廠,八十年代搗騰進出口,九十年代囤積地皮加煉鋼。
在李佳明的運作下,這些大事件發財村都參與了進去,并很快占據了市場。
十五年后,發財村憑借著雄厚的經濟資本站在了華國經濟的頂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華國竟然還有這么一個達成了人人富裕目標的小山村發財村。
一進村,之前的大瓦房已經變成了一片片高檔的半山別墅,就連靳青當初用來吊人的臺子也被人用一個漂亮的紅綢圍了起來,作為迎接外人觀光的資本。
在十年前經濟開放之后,不少女人發現了他們這個村子的富庶,并且想盡一切辦法要嫁進村里。
這些女人的行為讓村里男人又多了花花腸子,還是靳青挨個找人談了下心,才讓他們徹底體會到老婆只能娶一個,家里才能消停的事實。
不是他們太聽話,實在是村長那手劁豬的手段太利索,讓他們覺得自己有些感同身受了。
隨著村子的日子過好了,當時那個乖了李佳明錢的老實男人也回來了,只不過他是被人從監獄中放回來的。
原來他當初看著李佳明的錢賺的痛快,便卷著錢跑到了另一個城市中自己做起了買賣。
這賣煙的生意確實來錢快,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里,這男人只知道買煙賺錢多,卻不知道要像李佳明一樣做一次生意換一個地方,他總是蹲在同一個地方賣煙,沒做幾次生意便被治安隊的人抓住了。
后期由于他拒不交代自己是那個村的人,執法大隊沒有辦法只能將他丟到監獄里蹲了20年。
這男人回村后,發現村里變成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時頓時百感交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乎要將自己無故丟失的時光都哭回來。
接著這人被聞訊而來的靳青狠狠的教育了一頓,然后才被家人迎回了家里。
畢竟要不是這人良心發現后閉緊了嘴,說不定他們村早就暴露了。
老實男人回到家,看到家里氣派的別墅,聽到家人說的自家每年能得到的分紅,再想到村子外圍人員對他們這些住在村中心的人的羨慕與向往,坐在房間里捂著臉久久不語:他,終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