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早在兩年前便已經正式退休,搬到山上去了。
而當年研究所買下的那些房子,現在也都變成了緊俏貨。
誰都沒想到,靳青當初那個草臺班子,竟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終于回過味的眾人,為了能搬進青山寨簡直掙破了頭。
所長不耐煩之下,終于做了決定:除了固定留下的幾個房子。
剩下的屋子都當成宿舍,半年換一批專家上山,參與到張老家兩個孫子的研究實踐之中,與他們共同學習。
雖然不高興自己要給一群小屁孩當幫手,但是想到能夠看到青山寨中眾多走在世界前沿的高科技產品,眾人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去過的人都一臉留戀的說,山上的衣食住行都開始使用高科技產品了,很多東西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
他們過去對大城市和小洋樓的留戀,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巴掌,重重抽在他們臉上,疼得他們齜牙咧嘴。
可最后卻只能苦笑一聲,這事只能怪他們自己,誰叫他們沒有人家張老的眼光毒呢!
張老已經雖然退休了,但是研究所對他的保護卻是一點都沒有放松。
山上安全,而且玩的用的東西一應俱全,所以他也不打算經常下山。
于是,在同研究所合計過之后,張老只帶了小興和小武兩人上了山。
此時,小興正站在距離張老不遠的地方,目光復雜的看著遠處帶著隊伍拉練的小平。
小興救過張老的命,這些年張老對他還是非常器重。
原本小興也為自己可以重回張老身邊而欣喜雀躍,畢竟能保護張老這樣的科研大佬,對于一個警衛員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可誰想到自從上了山后,見識到村中遍地都是的高科技產品,再回想起當年的那件事,小興心中總感覺悶悶的。
雖然不會妒忌自家兄弟,但是小興偶爾也會悄悄的想:假如當初他沒有得罪靳青,而是順水推舟的當了她的警衛員,那結果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靳青那棟房子孤零零的立在村子中心偏后的地方,旁邊住著小平和羅小柱。
就像是青山寨的禁地一般,平日里只有小平和羅小柱能夠隨意出入靳青的房間。
而且,聽說從靳青房間中拿出來的每件東西,小平和羅小柱都親身參與過。
羅小柱是個啞巴,眾人想要問清制作流程,只能從小平身上下手。
因此小平現在是山上,除了靳青之外最受歡迎的人。
前幾年小平結婚了,他媳婦給他生了個女兒,現在一家三口就住在山上。
前兩天還聽說,小平他媳婦好像又懷孕了。
雖然住在山上的人,一般都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
但最讓小興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小平這個女兒就像是開了掛一樣,抓周的時候一把抱住了靳青的大腿。
兩歲時追在靳青身后跑,摔倒了也不哭。
等到三歲時,已經騎在了靳青的肩膀上,變成了靳青的專屬小尾巴。
現在孩子已經五歲了,平日穿的、帶的、用的、玩的,基本上都是出自靳青的手筆,早早的走上了人生巔峰。
上山交流學習的專家們,見靳青對這孩子好,也都重視起這個孩子來,甚至還輪流教育起這孩子文化知識。
看到愿意當老師的人多了,靳青索性在山上開了一個小型的幼兒園。
剛開始只有這一個小蘿卜頭,白天似懂非懂的聽著一群老專家們講知識。
晚上則抱著靳青的大腿撒嬌賣萌的混吃混喝。
雖然這孩子現在還學不出什么明顯的效果,但確實比過去要守規矩的多,而且也比同齡人顯得更聰明。
漸漸的大家咂摸出了這個幼兒園的好處,有這么多老專家授課,孩子想不出息都難。
于是,私下里便有人給小平塞好處,通過小平將自己家的孩子也塞了進來。
還有一些不放心自家孩子的家長,則主動報名要到幼兒園當老師。
經過小平的篩選,找出了那些有舞蹈、唱歌、繪畫、烹飪等專業技能的寶媽們,擔任幼兒園的任課老師。
作為補償,他們的孩子可以免費入學。
能住在山上的人,基本上都不缺錢。
甚至有時候還能從自己家里,拿出些好東西補貼給幼兒園。
因此,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幼兒園的學費,伙食費,課本費,午休住宿費...都通過小平,悄悄的揣進了靳青的口袋里。
發現小平這邊有門路后,山下聽到些風聲的人,也都拐彎抹角的想要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來。
畢竟大人上不了山,孩子能送進去也是好的。
山上的科學家那么多,偶爾還能給孩子上上課,在這樣氛圍的熏陶下,孩子想要長偏都不容易。
隨著想進來的孩子越來越多,靳青又順手在山上蓋了一個小學和中學,堅決不放過能抓在手里的每一分錢。
這一次她倒是下了血本,讓小平選幾個專業的老師帶上山來。
并且著重提醒小平:別弄得像幼兒園那么糊弄事,像是誰有時間誰上課這樣隨意的課程表,簡直太不靠譜了。
幼兒園的老專家們:“...”怪我們咯,別人請都請不到我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