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師長還以為得花費一番心思,才能讓靳青松口放人上山。
卻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的這么順利,順利到讓他有些懷疑,自己在靳青面前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面子了!
當天下午,陳師長便帶著那三人和邢副部長坐著軍隊的吉普車上了山。
許是被昨晚的事情刺激到了,這一路上楊彩蝶都沒有說話,只是偶爾用憤恨的眼神從陳師長身上掃過。
在過去的五十幾年中,楊彩蝶從沒有遭受過昨晚那種羞辱。
當她被兩個警衛員押送回房間時,她清清楚楚看到了三少爺嘴邊的嘲笑。
想到這,楊彩蝶的拳頭握的更緊:聽說青山寨的負責人實力雄厚,即使在ZZ圈也有一席之地,比她家那個馬上就要過氣的老頭子強多了。
這些年她家老爺的的生意雖然做的不錯,又將她接了過去,但是隨著年齡卻來越大,老爺在各方面都顯得力不從心。
不但對她越來越淡,就連生意也都逐漸轉交給了大夫人的三個兒子。
這次得到青山寨的消息后,她家老爺便趕忙讓大少爺將小九那個小崽子帶過來。
想要接著投資辦廠的機會,得一個上山學習的名額,進而同青山寨的負責人攀上關系。
碰巧這事讓她知道了,想到這兩年華國內陸的變化,她便以自己對華國情況的了解為由,非要跟著過來看看。
不知道真的是年紀大了,還是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沒有保養好。
這么多年了,她竟然一直都沒有再生下一兒半女的。
一想到這,楊彩蝶就恨得牙根發癢:就連大夫人那個老不修,都在四十六歲的時候生下了三少爺,她為什么就不行。
憤恨至于,楊彩蝶也開始為自己以后的生活另做打算。
楊彩蝶心中盤算著,既然老爺子把這青山寨的負責人說的這么厲害,那等她把青山寨的負責人抓在手里之后,一定要這些欺負過她的人好看!
靳青扛著小飯桶,抄手倚在村中心的大樹旁。
小飯桶的下巴抵著靳青的頭頂,手里抓著她媽給她曬的牛肉干,不停的往靳青和自己嘴里塞,兩個人的臉都撐的鼓鼓的。
由于小飯桶的身形不高還圓滾滾的,從遠處就好像一個雙頭怪嬰一般,讓靳青看起來更加的萎縮。
小平看著自家明顯白養了的女兒,悄悄咧咧嘴:下一個孩子,一定不能讓首長禍害了,現在哪里還像個女娃娃。
前幾天還回家哭咧咧的問他和他媳婦,為什么他們都不是對眼,他們為什么都吃的那么少,他們是不是怪物...
小興則是悄悄的看著靳青和小飯桶的互動,想到女兒昨天一臉羨慕的告訴他。
小飯桶昨天掏鳥窩的時候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可因為身上穿了防護服,結果一點傷都沒受的事。
小興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酸了...
那一套最新版防彈、放火、防擊打的防護服,估計小平兩輩子的工資都買不到,就這么穿在小飯桶一個孩子身上了,真的是分分鐘讓人變身檸檬精。
似乎是感受到小興的目光,小飯桶和靳青同時向小興的方向看過來。
除了不是對眼之外,兩個人的表情竟極為相似。
小興只覺得自己心口一哽,轉頭對著小平打了個手勢:“你女兒的臉都比靳首長大了。”
經過多年的相處,小興終于能心甘情愿的當靳青當做首長看待。
見到小興的手勢,小平悄悄摸了摸胸口:扎心了,哥!
靳青倒是有點奇怪,忽然將頭轉到一邊:“你覺不覺得山寨里好像多了不少人。”
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羅小柱,從靳青的陰影中往前挪了挪,將自己的身形顯現出來,但是表情還是同樣的麻木:“...”
靳青咧咧嘴:毛病,要不是見過羅小柱掉到水里會尖叫,她還真把羅小柱當成啞巴了。
但是一個人能懶到話都不愿意說的程度,應該也算是令人敬佩了。
羅小柱:妹呀,你快長點心吧,這些人今天上午就進村了好不好!
沒過多久,陳師長一行人三輛車便進了村。
見到車子過來,樸實的“村民”都一擁而上過來看熱鬧。
只一眼,陳師長便看到蹲在樹下看熱鬧,一臉猥瑣的靳青。
并不是靳青像個發光體,能夠吸引他的注意。
而是在一群站著的人里,靳青這個蹲著吃東西的女人,就顯的異常突出。
陳師長的后槽牙又開始疼了:堅決不能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這邊的國寶級科學家平日里就這么個德行。
楊彩蝶從懷里拿出一面小鏡子將自己的儀容整理好,力求拿出自己最完美的狀態,然后才抬腿往車下走。
看著村民們掛著一張張樸實的笑臉,圍著車對陳師長不斷表示著崇拜之情。
楊彩蝶心里閃過一絲厭惡,當初在鄉下生活的那十幾年,簡直就是她一生的痛。
靳青看著這些人那虛偽的模樣也有點受不了:“是不是戲過了!”
羅小柱呆著一張臉蹲在靳青旁邊,心里想著:不算過,當初縣長下鄉的時候,還有村民提前多長時間就跪在村口等著,就為了得個好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