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將青年一路扛到山下。
她決定了,先培養青年試試。
如果這人真像他聞起來那么靠譜,那自己也算是多了個能賺錢的飯票。м.ωēηχūē3Ч.cōм▼
可如果這人又是個扶不起來的,到時候她再拍屁股走人也不遲。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青年明白,這個皇宮中,只能有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而那個人,只能是她。
707:“...”宿主,你對自己的定義,一定要這么jing準么。
將老虎和青年一并交給侍衛長,吩咐自己要吃掉一整只虎,并讓侍衛長找人將青年刷洗干凈,靳青躺在王輦上呼呼大睡。
如果國家不窮的話,其實當皇帝的感覺還不錯...吧!
北安大王與女王相處后暴斃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眾人雖然心生恐懼,但想到靳青是受“天神庇護”的天命之女,只傳言北安大王不賢,因此才會被上天責罰。
而北安大王的王位,則傳給了他的長子繼承。
大昌國民風彪悍,死了親爹,對于新一任北安大王來說并不算什么壞事。
畢竟,他現在可以提前上位了。
但這些都是后話。.wenxue34
靳青正坐在桌邊大快朵頤。
大昌國的香料很全,因此烤肉也比其他國家的花樣要多。
不同種類的香料將肉味發揮的淋漓盡致,更讓靳青吃的心滿意足:實在是太好吃了!
看著靳青向嘴里塞東西的動作,史官的表情非常欣慰。
同時,他也在如實的做著紀錄:女王勇猛,徒手降虎,一餐食之,實乃奇人,大昌國之幸。
靳青正吃得開心,兩個侍女便端上來艷紅色葡萄酒:“王,這是今年的新酒,您嘗嘗味道。”
酒這個字,瞬間引起707的警覺心:不行,她家宿主不能喝酒,會瘋的。
自從那壇醉生夢死后,不論走過多少世界,靳青從沒喝過酒,
此時聽到婢女的話,靳青也提起了jing神,在707驚恐的注視下,端著葡萄酒杯小酌了一口,然后“噗”的一聲噴了出去。
瞧瞧她看見了什么!
只見她帶回來的那名青年,被婢女們換上了一套輕薄的紗衣,頭上還帶一朵粉紅色的花,正端著餐盤緩緩向她走過來。
靳青:要了老命了。
她雖然沒有什么品位,卻也不覺得給狗熊穿裙子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太辣眼睛。
看到靳青的模樣,青年原本黝黑的臉泛起一抹紅,一直暈開到耳根處。
707則是松了口氣:沒喝就好,沒喝就好。
知道自己似乎理會錯了靳青的意思,婢女們嚇得跪了一地:“王,是我們錯了。”
青年看著靳青的臉,大大方方走到靳青身邊跪坐下,放下手中的餐盤,順手拿起餐刀幫靳青割肉:“這肉烤的有些老,下次我給您烤,一定比這個好吃。”
青年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剛剛的尷尬氣氛瞬間消失。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青年,見對方無知無覺的繼續低頭切肉,靳青忽然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的動作頓住,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向天上一指:“我叫鷹,天上飛的蒼鷹。”
隨著青年的動作,半空中剛好滑翔過一只嗡嗡叫的蒼蠅。
青年:“...”
靳青:“...”
空氣中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發現膳房中竟然出現了蒼蠅,侍女們頓時亂做一團,他們無聲耳迅速的沖向那只在半空中盤旋的蒼蠅,終于將其拍死在地。
宮人們再次跪在地上請罪,靳青的眼睛落在那垂死的蒼蠅身上,還不忘對鷹點頭:“還行,塊頭挺大的!”
沒辦法,她就是這么治愈。
連脖子都一并變得通紅的鷹:“要不你還是叫我阿木吧!”鷹這個名字實在太丟人了。
靳青:“...”你高興就好。
在宮中頹廢了七天,靳青被告知,明天就要上朝聽證。
聽到這個的消息后,靳青頓時坐立難安。
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靳青不得不沖到布魯骨家,再次狠狠的打了布魯骨一頓。
靳青的狀態讓阿木感覺非常奇怪,他趁著給靳青提洗澡水的功夫悄悄問靳青:“當皇帝不好么?”
靳青對阿木呵呵一笑:“你以為當皇帝就是別人給你磕頭這么簡單么,人家腦袋在地上磕出來的聲音,都是需要你花錢買的。”
阿木的表情有些迷茫:“那應該怎么辦!”這么新鮮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靳青伸腳試了試水溫,之后提著阿木衣領將人往窗外一丟:“養不起就少養唄,有多大的能耐就捧多大的碗,自己都要餓死了,還有心思往別人嘴里添飯,餓死也活該。”
古往今來,所謂的成王敗寇,其實說到底都是在燒錢。
沒有錢,就不能開發更jing良的武器,買不到糧草,養不得兵,更無法基建。
誰的底子厚,誰耗的時間就長,也便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所以在靳青眼中,那些所謂視錢財為糞土的君主都是喝多了西北風,忘接地氣了。
阿木在草地上摔了個狗吃屎,他的表情有些呆滯:是這樣么!
可他們剛剛不是在說當皇帝好不好么,為什么會扯到錢。
而且,他為什么會覺得靳青說的話好有道理...
這邊的阿木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另一邊的707則好奇的詢問靳青:“宿主,你剛剛為什么要對阿木說的那些話。”
從阿木的表情上看,這孩子的三觀似乎都裂開了。
靳青泡在熱水中,滿足的噓了一聲:“教育就要從娃娃抓起,萬一這熊孩子將來腦殘的搞什么支援外交,老子豈不是要窮死。”
銀子就這么多,多一個人花,她就會少拿一點。
她又不傻,自然要把丑話說在前面!
707:“...”我屮艸芔茻,原來你是這個意思,虧我還以為你轉了性。
707只顧著吐槽靳青,卻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靳青的話,會被阿木自行理解成什么模樣,并對這孩子的心里產生怎樣的影響。
第二天一早,靳青是被阿木背去朝堂的,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
好在內侍們都比較有眼力價,直到阿木將靳青放在御座上,才將大臣們紛紛傳喚進來。
阿蘇萬的父親那達石曾經做過真國的官,因此上朝的模式與中原極為相似。
朝臣先是問候了靳青的身體,之后便自顧自的打起嘴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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