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阿木若有所思的看著靳青時,707都會感到非常蛋疼。
因為他不知道世界男主,又從它家宿主身上學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畢竟那些被宿主教出來的人,沒有一個精神正常的。
不過也充分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天份很重要。
那些有治國天份的世界男主,只需要用腦補就能把自己教的很好。
就這么一教一學,終于到了使臣進京的時間。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朝臣們對阿木這個女王面前的紅人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
因此對阿木表現的越發尊重。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朝臣會從阿木的臉色上去咂摸靳青的態度。
可等到阿木變成笑面虎后,他們連這個便利途徑也消失了!
其實,對阿木這個深得女帝歡心的外族人,他們有一肚子的意見。
大昌國民風開放,大臣們已經被靳青徹底壓制住。
因而已經徹底拋棄了性別,如同對待帝王一般對待女王。
他們大昌國又不是沒人了,怎么能留這么個外族人在身邊。
尤其是阿木這人長的并不好看,又對國家有著威脅。
萬一將來這人反水,他們的國家豈不是會非常危險。
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他們還嘗試過將自家長相出色的孩子帶進皇宮中。
女王死了丈夫,想要有個枕邊人也是應該。
但如果女王真的想要建立后宮,也應該從他們這些家族中挑選知根知底的才行。
對于大臣們想要往自己這塞人的行為,靳青表現的非常不滿。
宮中的每一分錢都是她的,多一個人就會多一張吃飯的嘴,這不是用刀子剜她的心么。
可朝臣中卻不乏聰明人,有些聰明的大臣甚至還送來了特殊條件。
他們的子侄進宮后,他們愿意如同嫁女兒一般,為他們準備一筆嫁妝。
靳青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覺得錢少的人。
最關鍵的是,對于臉面這樣的東西,她一直都看的很淡。
收了人家的“嫁妝”后,靳青便讓阿木在宮中給這些人找了住處。
阿木原本還在擔心有了這些人后,靳青會不會就此忽略他。
他甚至還想過要用什么方法在靳青面前刷存在感,順便挑撥那些人自相殘殺,以便維護自己在靳青面前的地位。
可沒想到,還不等他出手,靳青便先行動起來。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阿木永遠無法忘記那天發生了什么。
第一批進宮的一共十個人,靳青將這十個人叫到一起,用非常溫和的聲音,詢問這些人有什么特長。
然后,那些身材健壯的人最先被帶走了,靳青讓他們將皇宮中的土地都開墾出來,只要是能賣的東西,隨便他們種什么。
這些人身上沒有特長,就一把力氣還能勉強看看,那就千萬不要浪費。
有兩個會唱歌的,靳青讓他們從宮中挑人,組建一個小型樂隊。
以后只要大臣家有宴會,就必須花錢從宮中請人。
那兩人自然不愿意,他們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羞辱。
可在看到靳青為他們表演了一段徒手掰石頭后,他們忽然發現尊嚴這種東西,似乎并沒有他們想象中辣么重要。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的樂隊生意竟然異常的好。
甚至還有不少民間富商愿意出高價邀請他們。
他們不但在事業上找到了成就感,還成了全民偶像。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三個擅長騎射的,靳青給他們劃分了一片區域,讓他們在宮中飼養馬匹。
每日訓練馬匹的耐力和速度之余,還要寫出完整的觀察日記。
如果能找更科學的飼養方法,當天晚上可以加一只雞腿。
這三個人家世不錯,平日里就對這些高檔的馬匹非常了解。
因此倒也從這份工作中找到了樂趣。
靳青成功的為九個人找到了事業方向,此時正是成就感爆棚的時候。
一回頭,卻發現竟然還剩下一個漏網之魚。
這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的皮相長的非常好,只是身形卻十分羸弱,看上去是個一陣風就能將人吹跑的謫仙型人物。
他父親是大昌國官員,母親卻來自中原。
兩邊的血統相隔較遠,生下一個漂亮孩子,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眼見著靳青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少年的嘴唇抖了抖,他有些害怕。
他不會種田,不會唱歌,更不會喂馬。
怎么辦,他想回家。
靳青看著少年那畏畏縮縮的模樣,聲音也不由得放輕了些,溫柔的讓阿木頭皮發麻:“你會什么。”
少年似乎也被靳青溫柔的聲音嚇到了,聲音越發的微弱起來:“我什么都不會,我就是個廢物。”
他承認自己是個廢物,陛下是不是就能放過他了。
誰想他的話音剛落,便見靳青已經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可以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是有用的,哪怕是廢物,也會有自己的用處。”
靳青的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聽得阿木瞪大了眼睛:是這樣么。
在他的部落中,廢物就意味著死亡,他們無法獲得更多的食物和資源。
有些體弱殘疾的孩子,剛出生就會被親生父母拋棄。
一些身受重傷的勇士,為了不拖累家人,也會選擇自行了斷。
長這么大,阿木還是頭一次聽到靳青這樣的話。
707也不敢置信的發出無聲的尖叫,它家宿主是不是被什么怪物奪舍了,不然怎么會說出這么這么正能量的話。
不行,它真的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他家腦殘宿主的嘴里說出來的。
這一刻,靳青就像是個頂著瑪麗蘇光環的白蓮圣母。
那普度眾生的模樣閃花了所有人眼睛,更為她平凡的臉鍍上了一層金光。
青年止住哆嗦,雙眼直直的看著靳青的臉。
他感覺,女王的臉似乎變得好看了一點。
見少年年不哆嗦了,靳青的表情變得更加柔和:“明天早上,老子就讓侍衛長帶你去鬧市區,那邊來往的人多。”
靳青的話頓了頓,少年卻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人、人多是什么意思。
隨后,靳青說出的話就像是一個錘子,咚咚咚的砸了下來,不但將自己頭頂的瑪麗蘇光環砸的稀巴爛,更是一下下砸在少年心里。
“老子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用,你明天去鬧市區表演胸口碎大石,這個工作的不難,躺著就行了,千萬不要讓老子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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