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與靳青平靜的對視,發現靳青臉上依舊寫滿了拒絕。
心里回想著靳青的性格,工作人員試探的詢問道:“我們可出雙倍的價格。”
卻見靳青正歪頭斜眼的看著他。
靳青的眼神讓工作人員心中莫名緊張,生怕靳青直接張口說出不賣兩個字。
卻聽靳青干脆利落的回道:“三倍吧。”
工作人員:“...好。”
魏銘辰:“...”當價格合適的時候,我們的友誼是不是也很危險。
與靳青做成一單生意后,工作人員的視線落在魏銘辰身上:“那個戰甲賣么。”
魏銘辰目光灼灼看著靳青,生怕靳青說出什么傷感情的話。
果然,只見靳青用力點頭:“賣。”
魏銘辰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他是不是應該安慰自己,好歹他的戰甲沒花錢。
目送靳青與工作人員一同去房間商量相關事宜,魏銘辰打開手機給外公發語音。
控訴了自己從今以后再不是獨一無二的郁悶后,外公悠悠的嘆了口氣:“這不是很好么,你以后也能相對自由些。”
若是他沒猜錯,現在盯著外孫的人可是不少。
全世界只有一件的東西叫做稀世珍寶,一百件的時候是珍惜物品。
數量越多,上邊對外孫的管控力度便越小。
只可惜外孫被那個狼心狗肺的玩意教歪了,除了玩和花錢別的什么都不會,唯一的優點就是還算聽話,看來他的教育之路任重道遠。
魏銘辰確實是個聽話的,掛斷電話后,他的眼神變得閃閃發亮,一臉期盼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原來顧曼愿意往外賣戰甲,完全是為他著想,好感動,感覺自己沒交錯朋友。
將房門關好,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面前的工作人員:“你們想要什么價位的。”
工作人員聞言一愣:“有、有區別么!”
靳青鄭重點頭:“當然有。”
工作人員疑惑的看向門外:“他身上的多少錢。”
靳青搖頭:“那個沒了。”
工作人員的表情有些失望,是啊,這種好東西當然只能有一件。
卻見靳青豎起大拇指向外一指,一臉神秘的對眾人說道:“那個是樣品,老子這邊有更好的。”
工作人員相互對視一眼:這姑娘此時的表情,看上去竟異常的猥瑣。
707:“...”這絕對是跟電視里那些醫托學的。
為了不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靳青最終只賣出了十套簡易版戰衣供研究所進行研究。
那些金屬臂小球研究所也想要,但是靳青沒同意。
由于沒時間折騰,她的儲物袋中只剩下一堆殘次品。
那些東西每一樣都有不同的問題,靳青可不愿意有人上門找她要售后。м.щёиχυё34.cóм丬
就在這時,之前魔術大賽的裁判親自上門送來了邀請函。
原來,他是想要邀請靳青參加下個月的國際魔術師交流會。
地點是在M國。
同時他也希望能與靳青有同臺合作,或者競技的機會。
保護者們對此表現的非常緊張,生怕靳青忽然心動的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M國做事一項霸道,努力阻止其他國家的崛起之路。
靳青身上的神秘之處極多,他們真害怕對方會用糖衣炮彈攻擊靳青,或者直接將靳青扣押。
到時候,問題就嚴重了。
707顯然也有同樣的擔憂,一定要想辦法阻止,萬一他家宿主被M國強行留下,那問題就嚴重了....
就在707研究如何讓靳青不去的時候,保護小組的隊長忽然拿出手機給靳青發了個信息。
旁邊的隊員疑惑的看了眼隊長:他們什么說要邀請靳青參加魔術表演了,而且出場費還那么高。
靳青看了眼信息內容,抬頭看向對面的說客:“你們那邊有出場費么。”
說客心中一喜,當即對靳青回道:“當然有...”
聽對方張嘴說出一個數字,靳青滿意的點頭,隨后給隊長回了條信息:對方出價50萬,你這邊要不要加價。
正拿著望遠鏡讀唇語的隊長:“...”人家說的明明是二十萬,這姑娘的臉皮有點厚啊!
成功將說客打發走,靳青騎上魏銘辰連夜飛回顧家所在的小鎮。
魏銘辰非常享受這種凌空飛翔的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都匍匐在他腳下一般。
將靳青放下,魏銘辰轉身又飛回了京世,外公回過了,他要趕回去陪外公吃飯。
望著魏銘辰迅速變小的身影,707終于明白自家宿主為什么要讓魏銘辰穿戰甲了。
飛的快,還沒有候機時間,關鍵是被抓壯丁的傻缺還覺得自己占了便宜,隨叫隨到不說還包吃包住。
果然但凡與錢有關系的事,他家宿主都會秒變小機靈鬼。
送走魏銘辰,靳青獨自回了家,卻剛好碰上正準備出門上學的顧家草。
顧家草眼角和臉頰上的傷都沒有完全消除。
靳青離開之前,顧家草看起來只是非常頹廢,就像是被生活重擔壓倒了一般。
可現在,他周身都圍繞著一種隨時有可能爆發的暴虐之氣。
事實上,由于前些天隨時隨地會遇到攻擊,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緊繃狀態。
兩人隔著門框相互對視,顧家草顯然沒想到昨天還在電視上看到的姐姐,此時正站在門外平靜的望著自己。
想到自己這些天受到的委屈,顧家草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眼圈也慢慢泛紅,他有一種想要撲進靳青懷里嚎啕大哭的沖動。
可看到靳青冰冷的眼神后,顧家草將眼淚又憋了回去,姐姐本來就不喜歡他,若是告了狀,姐姐就更得覺得他是廢物了吧。
越想越覺得悲傷,顧家草垂下頭,默默向外走:“姐,我去上學了。”
靳青抬手準備撩撩頭發,卻見顧家草像是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抱著腦袋迅速蹲下。
這是多次遭受暴力的人,在緊急情況時,身體下意識的自動防御反應。
顧家草顯然也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只見他假裝整理鞋帶,低著頭悶悶的對靳青說了句:“姐,我走了。”
靳青沒有攔住他詢問情況,更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只靜靜的目送顧家草上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后,顧家草用力抹了把臉上的眼淚:不就是沒人關心、沒人疼么,他才不在乎呢!
他已經長大了,能保護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