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兮儒小心翼翼看著靳青,隨后試探性的說道:“吃光拿光搶光?”
妹妹一直都是這么教育他的。
偽裝成居家保姆的保護者對管家怒目而視:這黃家都是什么教育,這么有能力的同志,思想居然偏頗成這樣。
管家默默將廚房門關上:他發誓,二小姐真的是憑實力長成現在這個德行的。
至于大少爺,則是二小姐手把手教育出來。
所以,和他過去主家當真沒什么關系。
靳青輕輕在黃兮儒頭上拍了拍:“乖,下次小點聲說,別把潛在客戶嚇跑了,到時候就沒人邀請你了。”
黃兮儒先是點頭,隨后看著一旁瞠目結舌的蘇蓉:“不要緊,她傻,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
嘴巴張的那么大,不是傻又是什么,他都不這么張嘴。
被眼前突變畫風驚到的蘇蓉:“...呵呵!”這黃兮倩應該是在勸黃兮儒吧,她還真是個妙人...
蘇蓉忽然有些糾結,她是不是不應該來黃家這一趟。
不管怎樣,蘇蓉最終還是將黃兮儒帶走了。
她原本想得是,今天想過來遞個話,以后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卻沒想到,靳青居然直接將黃兮儒的塞進她車里,同時按下了計時器。
聽到靳青所說,超出一秒也要按小時算。
蘇蓉的jing神一陣恍惚:她就算是有錢,可也不是這么花的啊。
而且她臉上還帶著傷呢。
但想歸想,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與逼格。
蘇蓉最終還是踩下油門,拉著黃兮儒出了黃家。
汽車駛離黃家沒多久,蘇蓉便發現不對,在他們身后,一直都有一輛越野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之前的遭遇,讓蘇蓉心有余悸:“兮儒,我們好像被盯上了。”
卻見黃兮儒伸出頭,對后面的越野車揮了揮手。
隨后才一臉驕傲的看向蘇蓉:“那是安保伯伯們。”
蘇蓉:“...”能被你稱為伯伯的,至少也得有五十歲了吧。
可黃兮儒熟稔的話,卻還是勾起了蘇蓉的興趣:“你和他們很熟么。”
知道是熟人,她就不擔心了。
只是這黃家著實神秘的緊,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更多消息。
畢竟,就連她蘇家人出門時,也沒到用上安保的地步。
保安和安保,雖然用的都是同樣的字,可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卻天差地別。
黃家到底做了什么。
黃兮儒先是點頭,可隨后便一臉警惕的看著蘇蓉:“你想打聽什么?”
蘇蓉:“...什么?”這家伙怎么忽然變臉了。
見蘇蓉不說話,黃兮儒覺得是自己猜對了,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我家的事情你不要打聽。”
望著這樣的黃兮儒,蘇蓉微微怔楞,她感覺自己似乎又到當初與黃兮儒在一起的時候。
可下一秒,卻見黃兮儒雙手掐腰,對她氣鼓鼓的說道:“我黃家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說出來的,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妹妹喜歡錢,那他就要努力賺錢,不然怎么讓妹妹喜歡他。
望著這樣的黃兮儒,蘇蓉:“...”這兄妹倆是鉆進錢眼了么!
由于臉上的傷不好看,蘇蓉索性將黃兮儒帶去了自己的別墅。
負責保護黃兮儒的越野車,則停在距離蘇蓉別墅外,時刻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將黃兮儒放在客廳,蘇蓉聲稱自己要換衣服,獨自回了房間。
半晌后,已經換上家居服的蘇蓉拿著兩只杯子和一瓶紅酒走出來,慵懶的坐進沙發里。
除去了高傲的偽裝,此時的蘇蓉看起來就是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
甚至還有些嬌弱。
黃兮儒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蘇蓉撩開自己的長發輕笑一聲:“我們真的是很久沒見了,你救了我的命,想讓我怎么報答你,都可以...”
黃兮儒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幾下,隨后緩緩向蘇蓉走去。
蘇蓉臉上笑意更濃,伸手勾住了黃兮儒的脖子。
她就知道,她和黃兮儒之間的吸引力,哪里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兩個小時后,管家正在給黃兮儒上藥。
黃兮儒則是抽抽搭搭的哭,他的脖子上有三道抓痕,是蘇蓉留下的。
此時正絲絲拉拉的疼。
黃兮儒淚眼婆娑的看著靳青:“妹妹,我好痛啊。”
靳青非常沒有形象的跨坐在凳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黃兮儒:“你給老子說說是什么情況。”
好端端的,怎么讓人打出來了。
黃兮儒聞言眼淚流的更兇:“明明是她自己說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結果我聽話拿了東西,她就撲過來打我。”
說罷,黃兮儒伸手指著墻角大袋子:“明明是她讓我拿的,她是騙人的大壞蛋。”
看著那滿滿一袋子東西,保護者:“...”這人竟然隨身帶著編織袋。
管家:“...”居然干出這樣的事,少爺沒被人打死都是好的。
靳青咧咧嘴:“你脖子上的傷就是這么留下的?”
這個蘇蓉的戰斗力可以啊。
黃兮儒聞言哭聲更大:“不是的,她當時撲過來抱著我的脖子,我就順手擼下來她的耳環。”
靳青:“...然后呢?”
黃兮儒哭的抽抽搭搭:“然后她對著我噘嘴,我就把她的項鏈拽下來了。”
不只是靳青,就連管家和保護們都震驚了:這人是魔鬼吧。
靳青嘴角抽了抽:“然后她就撓你。”
提起傷口,黃兮儒頓時哭的撕心裂肺:“然后我看她手上還有戒指和手鏈,我就一起給她擼了,東西拿好后,我扛著袋子準備走,結果她就撲過來撓我...”
看著哭到即將背過氣的黃兮儒,靳青:“...”
面對著一個用盡全身解數想要勾引自己的美女。
這人竟然將人家的首飾摘了個干干凈凈,這是個禽獸啊。
希望蘇蓉有一顆堅強的心臟。
蘇蓉有沒有堅強的心臟靳青不知道,但是蘇蓉這一生都沒結婚,只是做了兩個試管嬰兒養在自己身邊。
旁人每每提起婚姻和男人,都能看到她扭曲的表情。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被蕭元翔刺激到了,卻沒想到,她曾經受過來自男人的連環暴擊。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看黃兮儒哭的像是沒有明天,靳青伸手在他頭上拍了拍:“等明天老子帶你找她算賬好不好。”
黃兮儒吸溜了下鼻子:“好。”還是妹妹最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