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珞彬抓狂,倫敦比這里慢七個多小時,他為了遷就他喂鴿子,凌晨一點多打得電話!
他進到臥室,拿起枕頭,用力拍打了一陣子,終于心情舒暢很多,再次將電話撥通。
“不許掛電話,我的話關乎人命!”何珞彬一口氣說完,本想繼續,對面再次傳來“嘟嘟嘟”。
好想罵人,好想揍他!
何珞彬跑到堂妹的房間抱走了一個一人高的泰迪熊,回到房間貼上了盛瑾天的名字,揍了一頓又指著鼻子罵了十分鐘,這才平靜了下來。
他發了條短信:夏心澄比賽是因為他父親病重,你再不接電話,就等著后悔吧。
盛瑾天看到后,果然立刻回撥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
“你愿意聽我說了?”何珞彬傲嬌了起來。
“我也可以自己查。”盛瑾天完全不吃這一套。
何珞彬立刻服軟,他好不容易查到的資料,自然要用來保命的。
“前段時間,夏心澄讓我幫忙問問腦溢血的恢復手術需要多少錢,原本我沒在意,后來你生氣出國,我問夏心澄是怎么回事,她說是因為要參加比賽。”
“如果是手術,她可以直接和我說。”
“她沒說是因為你對她很好,我也問過她,這種恢復手術你是權威,我打電話給她父親的就診醫生,那位醫生也提過,他建議夏心澄找你來做手術。所以,她比賽是為了湊醫藥費。”
“我不需要她出錢。”
“就是因為你不會收錢,她才會瞞著你堅持比賽,她是想要回報你。”
盛瑾天沉默,真的是這樣嗎?
何珞彬自然知道盛瑾天理解不了她的想法,繼續耐心解釋:“女孩子的心思都細膩些,夏同學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找你要過什么東西吧,她很懂事,總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我知道你不缺錢不能理解,但你能不能支持一下她的選擇?”
“她參加比賽,真的是因為我?”
“當然啊!病例資料我傳給你,她父親的病總不能憑空捏造吧。”
盛瑾天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就收到何珞彬傳來的資料。
盛瑾天依舊理解不了夏心澄的堅持,準備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他忽然遲疑了。
夏心澄瞞著自己想來是不想讓他知道,如果他把手術做完,她父親痊愈,她自然沒有再參加比賽的必要,這樣一來,他們也不會再爭吵。
“洛忠,你先回國,去接一個人。”
“接誰?”洛忠一頭霧水,原以為這次少爺又要氣一個星期,沒想到三天就好了。
“夏心澄的父親,他需要做手術。”
“少爺,您來做?”
“你覺得我沒資格?”
“不不不不!我馬上去安排!”
“不要告訴夏心澄,免得她擔心。”
“好的。”
夏心澄這幾天過得也很難受,盛瑾天沒有回來,何珞彬說他出差了,回想之前自己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了,盛瑾天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應該好好和他溝通的。
盛瑾天回國后并沒有住在公寓,而是在賓館,他已經安排人把夏心澄的父親接了過來,現在已經開始術前檢查了。
“盛主任,真是麻煩您了。”周惠感激的說道,并把家中準備的一些茶葉送給他。
“心意我領了,禮物不用,安心手術就好。”
“這是家里自己做的,你嘗嘗吧,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
“家中是做茶的?”盛瑾天有些意外,他并沒有過多調查夏心澄家庭情況,只知道她的母親病逝,現在這位是再婚的。
“心澄爸爸曾經買了兩座茶山,每年算是靠這些賺點錢。”
夏業良躺在床上擺了擺手,示意周惠過來。
他病后走路就很困難,以靠躺為主,加上之前血塊所在的位置特殊,影響他說話。
周惠走過來,夏業良把存折遞給她,抖著手不斷拍打在上面。
“我知道了,馬上去取,盛主任說先交十萬就夠了。”
盛瑾天上前禮貌微笑:“夏叔叔不必擔心住院費用,我不貴的。”
周慧連聲道謝:“聽說您剛從國外回來,真是麻煩您了。”
“手術安排在五天后,也就是下周三,這幾天好好休息,醫院有食堂,您去辦手續的時候應該給的有飯卡,不方便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們送來。”
盛瑾天給他們安排的依然是VIP病房,可以住兩人,方便家屬照料。
周慧送他出了病房:“謝謝盛主任。”
“術前病人情緒不宜有太大波動,所以等手術的時候再告訴夏心澄。”
“好,我知道了。”
周慧交完錢后回到病房,夏業良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掛的一塊玉,隨后擺手搖頭。
周慧立刻安慰他:“我知道,盛主任也說不慌告訴夏心澄,等手術的時候再說。”
夏業良怕夏心澄擔心,他來住院,女兒肯定會來照顧,家里條件不好,給不了她什么,不能再給她增添負擔。
“盛主任也在心澄學校教書,心澄還是他的助理呢,肯定沒問題。”
夏業良點頭,這才放心的躺下休息。
盛瑾天這幾天都在手術,學校的課業已經停了,為了保證夏業良的手術成功,周末他又飛到了美國,拜訪一位神經外科的教授。
夏心澄周日要趕去東京,比賽安排在周一到周三,韓果果剛好沒課,想跟著夏心澄一起去東京玩幾天,陶美琪周末有一個動漫發布會要主持,沒辦法跟她們一起。
出國前,夏心澄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阿姨,我爸最近情況怎么樣?”
周慧一看是夏心澄的電話便開了免提,讓夏業良也可以聽聽女兒的聲音。
“我們都很好,你別擔心,你爸每天早上都會在家里的院子里走動走動,還看著我炒茶。”
“那就好,我這幾天有事,可能不方便聯系你們,等忙完了,我接你們到A市來看病,天仁醫院有一位非常優秀的神外醫生。”
周慧一聽笑著問:“是不是姓盛啊。”
“你們怎么知道?”夏心澄很意外。
“我們是聽王醫生說的。”
王醫生是他們家那邊的醫生,一直負責她父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