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得意的大笑道:“你倒是跑啊,還想報警!看你今日還能跑到哪里去!”
林笑笑一把抓起掉在雪地里的手機,對著司機怒道:“我已經打開了錄像,只要我手指一動,這視頻便會傳到網上朋友圈,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司機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頓時又大笑道:“你倒是個鬼精靈,餿主意蠻多的,只是你也別當我是傻子。”
司機說著,早箭步沖上來,一把將林笑笑的手機奪了過去,一看,連網絡都還沒連接上,頓時大笑道:“我看你就認命了吧,快把那封密碼信函交出來,說不定我便憐香惜玉,待會子動手時輕些。”司機說著,將林笑笑的手機仍在了雪地上。
林笑笑怒極了,突然抓起一把雪便朝司機的臉上砸了去,爬起來便想跑。
可司機也不是省油的燈,早一把將林笑笑的后背衣服抓住,便如同拎小雞一般把林笑笑拎了起來。
林笑笑情急之下,也只得拼了,咬牙忍著疼,突然轉身,伸出手來便插司機的眼睛。
司機似乎早有準備,一把便抓住了林笑笑的手,一拉,便將林笑笑摟在了懷里。
兩人頓時幾乎臉貼著臉。
司機一陣壞笑,正自得意,不料林笑笑的膝蓋早猛向上一頂,額頭向前一磕。
司機頓時捂著鼻子捧著褲襠蹲了下去。
林笑笑急忙撿起雪地上的手機,一跳一拐的便向前跑去。
司機的臉扭曲作一團,半晌方直起腰來,如狗撒尿似的抖了抖胯,便奔上來一把將林笑笑的脖子從后面捏住,掄起巴掌便欲搧下。
突然,前方一輛汽車駛來,一道強光恰好射在司機的眼睛上。
司機忙側過臉去,大罵道:“那個不知死活的孫子,射你娘的蛋,還不快滾。”
林笑笑大叫道:“救命!”
司機急忙一把將林笑笑的嘴捂住,怒道:“別叫,再叫,老子做了你。”
前方這輛車卻停了下來。
只聽得馬達聲中關車門的一聲嘭響,便走下車來一個人。
看這來人的身影,應該是個男子,他的影子被車燈拉得很長,卻因為背光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臉面,只是從大概的輪廓上看得出,他穿著一件寬大的風衣,帶著頭罩,漫天的風雪裹著他亂舞。
這來人才走了幾步,影子便觸碰到了司機。
司機大怒道:“你她娘的別多管閑事,再過來,老子廢了你。”
這來人聽了這話,頓時停了下來,卻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盯著兩人。
“你他娘的找死。”
司機怒了,一把扔掉林笑笑,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指著來人。
來人還是沒有動,如同雕塑一般。
司機一時間倒有幾分膽怯了,回頭看了看倒在雪地上的林笑笑一眼,發現林笑笑正挑眉看著自己,頓時紅了臉,便大喊一聲,向來人沖了過去。
林笑笑嚇得捂住了眼睛。
只聽得啊啊幾聲,接著咔擦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斷了,雪地上便有東西倒下,嘭的一聲,便完了。
只有汽車馬達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和著北風的怒號。
過了半晌,林笑笑方睜開眼睛。
只見那穿風衣的男子仍然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沒有動過,而他的腳下,躺著那馬桶似的司機,那把匕首也掉在了雪地里,在車燈照射下閃著寒光,很快便被大雪覆蓋了。
林笑笑顫抖著道:“你是……”
話才出口了兩個字,這來人轉身便走。
林笑笑大叫道:“哎,莫遠山,你這混蛋,既然來了,還想丟下我不管嗎,你他娘的還算不算男人!”
話音剛落,莫遠山早從車子里拿了一件綿大衣朝林笑笑走了過來。
林笑笑披著綿大衣,杵著拐,一跳一跳的向前走。
莫遠山在后面看著,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便上來一把將林笑笑的拐杖扔了,抱起林笑笑便朝車上而來。
林笑笑大驚,紅著臉大怒道:“你這混蛋,快放開我。”
話音才落,林笑笑早坐在了車的后排。
莫遠山關好車門,上車一腳油門,車子便疾馳而去。
兩人在車上都不說話,空氣似乎凝固了。
林笑笑看著這回去的路線是朝著怒海市區的,便放下心來。
通過后視鏡,林笑笑看著這剛剛救了自己的男人的臉,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林笑笑假裝咳嗽了下,便笑道:“真的很像。”
莫遠山沉默了半晌,方道:“什么?”
“屎殼郎!”
車內的空氣再次凝固了。
良久,兩人都大笑起來。
林笑笑止住了笑道:“你怎么來了?”
莫遠山卻答非所問的道:“我兩次救了你,而且長得也不差,你為何罵我是屎殼郎,你的審美還真是奇怪。”
莫遠山說著,自己笑了。
林笑笑道:“原來你還會笑?”
“誰說我不會笑!雖然我平時很嚴肅,可遇到了好笑的事情,偶爾笑笑,也是正常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笑笑放松了心情,索性裹著綿大衣把腳卷縮在車的座椅上,看著莫遠山道。
莫遠山又恢復了一臉的嚴肅,冷冷道:“恰巧路過。”
“這么簡單!”
莫遠山便不說話。
林笑笑想知道這莫遠山到底是什么人,為何這般湊巧,而且,他和那‘屎殼郎’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便沒話找話的道:“我其實沒罵你,是夸你呢。”
莫遠山還是忍不住笑道:“那我還得謝謝你的夸贊了,只是這‘屎殼郎’三個字容易引起誤會,你還是換一種夸贊我的方式比較好些。”
林笑笑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屎殼郎’是我的一位朋友,也不知道他如今在那‘紅樓時界’里怎么樣了?記得他離開時,受了很重的傷。”
“看樣子你很掛念他,不知他是你怎么樣一位朋友?是閨蜜?還是你的小鮮肉?”
“你會不會聊天,什么閨蜜,什么小鮮肉,說得我好像很好色似的,難道女人和男人之間,就沒有純真的友誼!”
莫遠山大笑起來。
林笑笑嗔道:“你笑什么!這話有這么好笑嗎?”
莫遠山極力忍住道:“是是是,一點也不好笑,我笑我自己呢。”
“怎么說?”
“我非得扣上‘屎殼郎’這帽子,才能讓你想起你的那位純真友誼的男朋友,我倒是覺得很榮幸。不知道你那位男朋友和我有什么可比性,竟讓你睹我思他,莫非你和他情定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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