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見林笑笑怒氣沖沖的樣子,知道一場爭論不可避免,只得嘆了聲氣,過來對著喜兒和歡兒揮揮手,叫兩人退下。
林笑笑指著云飛揚的鼻子尖怒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了莫遠山的下落?”
云飛揚一臉的驚訝道:“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怎么就知道那什么莫遠山的下落了?”
林笑笑氣得跳腳道:“你還和我裝,你想要和我演戲演到什么時候?你如果不知道他的下落,昨夜在屋頂上,你怎么說他是個男人?還說你已經知道了‘白日流星’的事,況且你酸溜溜的樣子,那百花樓想必也是你的地盤,你還說你不知道?”
云飛揚頓時笑道:“我酸溜溜的確不假,難得你感受到了。可我也是聽你說他和那刺客柳青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莫遠山’三個字分明就是個男人的名字嘛,這一點傻子都想得到。我只是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去找那該死的男人,你便懷疑上我了!你也太多心了吧。如果他真是你的朋友,不是那什么刺客柳青,我答應你,我一定派人把他找來,當作我北靜王府的上賓,但前提是這‘紅樓世界’里真有這么一個人!”№Ⅰ№Ⅰ
林笑笑怒道:“你什么意思?”
云飛揚來回踱著步子,半晌方道:“看來不讓你親自去一趟百花樓,你是不會相信我的。但我有個條件,就是一路上必須由喜兒和歡兒,以及我王府的侍衛陪同。而且,你天黑前必須回來。否則……”
“否則怎樣?”
“如果你趁機逃跑了,我發誓,就算把整個‘紅樓世界’翻轉過來,我也要找到你!而且,相關的責任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云飛揚沒有了你,還要這北靜王府作甚,還要這整個‘紅樓世界’作甚,還要這么多人活著作甚!”
云飛揚說得斬釘截鐵,兩只眼睛怔怔的盯著林笑笑。
林笑笑氣得肺都炸了,罵道:“你真是個瘋子!”№Ⅰ№Ⅰ
林笑笑罵完,也只得賭氣轉身去了。
云飛揚長嘆了一聲,叫來喜兒和歡兒吩咐了,便獨自坐在太師椅上閉眼養神,卻怎么也難以靜心。
林笑笑被喜兒和歡兒以及四名北靜王府的侍衛擁簇著上了馬車,一路往百花樓而去不提。
云飛揚正自難安,一位婆子急急來稟道:“王爺,水居別苑里那位姑娘醒了,性子極烈,把屋子里的東西摔了個稀爛,又要殺人又要放火的,幸好我把屋子門鎖著,只怕不是個辦法,我和春嬌,秋葵,都拿她沒辦法,您看……”
云飛揚起身道:“你去告訴她,她想見的人馬上便到!”
婆子轉身急急去了。
云飛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從梳妝盒里拿出了一支金簪揣在懷內,便往后院的水居別苑來。№Ⅰ№Ⅰ
這水居別苑建在一個湖中央,四面皆是花園樓臺,只有一架蜿蜒的漢白玉廊橋連接。湖中殘荷林立,鴛鴦成群;岸堤錯落,綠柳尚且茵茵;數點紅花在晨風里時隱時現,而廊橋的這頭,滿眼的菊花正在含苞初放,金黃的,胭脂的,白如雪的,花團錦簇,好一個秋日勝春的景象。
云飛揚隨手在廊橋的旁邊采摘了些花拿在手里,便踱著步子上了廊橋,緩緩向湖中的水居別苑而來。
才來至水居別苑的外面,云飛揚便聽得屋子里乒乓作響,吳可可在里面跳腳大罵,把屋子的門踢得山響。
婆子和春嬌及秋葵急忙上來給云飛揚鞠躬行禮。
云飛揚抬抬手道:“不必多禮,快去準備一桌好酒好菜送來!”№Ⅰ№Ⅰ
婆子答應著,將房門的鑰匙交給了云飛揚,便領著春嬌和秋葵急急去了。
云飛揚又轉身道:“告訴侍衛和府里的人,除了春嬌和秋葵,任何人沒有我的令,不得進來!”
婆子忙又轉身答應了。
云飛揚拿著房門的鑰匙,咔嗒一聲將鎖打開,推開房門便欲進去,不料一張凳子忽地便從里面飛了出來。
云飛揚大驚,急忙側身,一閃便躲在了門后。
吳可可早從里面跳了出來,知道門后躲著人,也不出聲,揮拳便打。
云飛揚急忙將手中的鮮花捧在手里往前一送,臉上卻早挨了一拳,手中的鮮花也掉落在地。
吳可可一把抓住云飛揚前胸的衣服,舉起拳頭正要落下,卻又驚得合不攏嘴,突然一把抱住云飛揚,撲在云飛揚的懷里大哭起來。№Ⅰ№Ⅰ
吳可可哭得像個孩子一般,淚水把云飛揚胸前的衣服也打濕了一大片。
云飛揚摟著吳可可,像哄孩子一般撫著吳可可的頭道:“好了好了,一切都結束了,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云飛揚試著扳開吳可可緊緊摟著自己脖子的手,可吳可可如同走失了的羔羊找著了羊媽媽一般,那里舍得松手。
云飛揚沒辦法,只得由著吳可可緊緊的將自己抱著,卻抬頭看著屋子的頂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春嬌和秋葵提著食盒進來,見了兩人這般,急忙捂著嘴退了出去。
云飛揚便道:“別這樣,丫鬟來了,恐讓人笑話!”
吳可可卻抬起頭看著云飛揚的眼睛嗔道:“她們敢!我就要摟著你,這又怎么了!你可知道,自從你神秘失蹤了之后,我都經歷了什么;我這幾百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腦海里不是你的影子,你這混蛋!狠心的賊!”№Ⅰ№Ⅰ
吳可可又撲在云飛揚的懷里放聲大哭。
云飛揚見吳可可這般,原本堅如磐石的心竟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吳可可熱烈的體溫從胸膛傳來,云飛揚竟然有些云里霧里。
吳可可卻突然松開了云飛揚,指著地上被踩壞了的鮮花,半哭半笑的嗔道:“重新來一遍!必須的!”
云飛揚苦笑道:“都壞了,算了吧!”
“不行!”
吳可可說著,早已經退回屋子里去了。
云飛揚只得撿起地上踩得七零八落的鮮花拿在手里,沖著屋子里的吳可可把鮮花遞了上去。
吳可可接過鮮花,看著云飛揚笑道:“你就不說點什么嗎?”
云飛揚冷笑道:“這叫無聲勝有聲,你一向知道,我這人不大會說話,只喜歡做,不喜歡說的。”
云飛揚說著這話,卻拿眼睛來盯著吳可可前面高聳的兩座小山。
吳可可頓時紅了臉,卻又笑嗔道:“你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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