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看見夏旺財那突然頓住的步伐,臉上狡黠的笑。
眼看討厭的兩個小混混走了,夏秋找了一個石頭隨身坐下休息。
潺潺的流水涼爽,慢悠悠的在她的腳下淌過。河風徐徐,吹過她的臉頰,有絲絲涼意。
“小八,今天你有口福了。”
她用意念召喚出了可愛軟萌的小八,臉上掛著壞笑。
小八的一雙大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雀躍的問:“有什么好吃的?”
“又香又辣的炒田螺。”
夏秋挑了挑眉,她的笑宛若朝陽,宛若春日的風。
“香辣可口的炒田螺,好吃的讓你停不下來。”小八聽著,張著它的大嘴,嘴角有口水,差一點要掉下來了。
“哇,那趕快,趕快回去炒,我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它的一雙豬蹄托著它的下巴,兩眼放光。閃爍的眸子晶瑩剔透的,加上肉嘟嘟的小臉頰,夏秋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它。
只可惜,她如今看見的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幻影。
“還沒那么快,我就是提前通知你,在炒之前,我還要多找一些田螺,因為我打算炒一些去街上賣。”
小八頓時崩潰,整只豬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打擊一般,滿眼的絕望。
“啊,金主,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殘忍?你這是要我做第一只被饞死的豬嗎?”
夏秋本想忍著不笑,可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小八,你能不能出息一點?為了點吃的,你都能把自己給饞死?”
“對我來說,吃是最重要的。”
小八很嚴肅的說,“不然當初我怎么會因著想吃那位小仙女手里的仙桃而被小仙女誤會我非禮她?”
夏秋啞然。感情,這小八不是貪戀美色才被變成了一只豬,而是為了一個桃......
“好吧,我徹底服了你了。”
她笑盈盈的,一雙眼笑彎成了小月牙。生怕真的把小八饞出什么毛病來,她起身繼續的在河里找田螺。
沒過一會兒,王建新果然帶著夏旺財又折返了回來。他們各自的提了一只桶,一前一后的走到夏秋的跟前。
“夏秋,我們這就來幫你摸田螺。”
王建新一臉的討好。身旁的夏旺財,卻是很不情愿的模樣。
“好啊,那就辛苦你了,我要三十斤,加油哦。”她抬起手作出加油的手勢,笑的格外甜。
“沒問題,沒問題,三十斤就三十斤,我一定辦到。”
王建新爽快的答應,隨即側頭去看身后的夏旺財。
“夏旺財,我們這就開始吧。”
“建新哥,這......”
夏旺財緊蹙著眉頭,本就丑的他,此刻像是一只猴子。
“這什么這?”
王建新給了夏旺財一個警告的眼神,夏旺財頓時慫了。
夏秋只當沒聽見他們說的,依然笑瞇瞇的,說:“你們忙,我去找一找我家的鴨子。”
她說完,就腳步靈巧的快步離開。
“誒,夏秋......”
王建新喊她,她轉身,笑靨如花。
“三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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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扔下了這句話,她轉而頭也不會的走了,留下王建新和夏旺財在風中凌亂。
“我是想和你一起摸田螺的啊。”王建新委屈的嘟囔。
夏旺財左思右想,都覺得他們是被夏秋給耍了。他氣不過,忍不住說:“建新哥,那夏秋一定是在耍我們,三十斤的田螺,這要找到什么時候?”
王建新冷眸瞥了他一眼,“不就是三十斤的田螺嗎?難道你不想要二十塊錢了?”
“我”
夏旺財最終,還是被二十塊錢的誘惑給打敗了。
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里,蜿蜒的翡翠河里,有兩個少年一直彎著腰在河里摸索。
而夏秋,在接近十一點的時候,就趕著鴨子回家去了。她的收獲也不少,兩個小時的時間,她摸到了半桶多的田螺。
把鴨子關進了鴨圈之后,她提著半桶多的田螺,去門口的井邊洗田螺。
“你可聽說沒有?夏秋昨天晚上把她二叔家給砸了。”
“是嗎?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她也干得出來?”
“可不是嗎?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最是野蠻,現在看果然是這樣。”
夏秋正洗著田螺,卻聽身后有人在議論紛紛。她回頭,看見了幾米外有兩個婦人正背對著她,聊得挺開心。
昨天晚上的事,想來是劉招娣在外面夸大其詞的宣傳了一番。
窮人家的孩子最是野蠻夏秋冷笑出聲。在她們眼里,窮人就是窮兇極惡的,什么壞事都屬于窮人。可許多時候,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那些所謂的有錢人做的那些事,又是如何的惡毒。
自然,他們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做了什么惡事。就如上一世,她不就是被她們的那些閑言碎語逼的在南灣鎮待不下去,多少次都想要自殺。
她只作沒有聽見,繼續洗田螺。
“金主,她們胡說八道,要不上前去教訓教訓她們?”小八聽不下去,怒氣沖沖的為夏秋打抱不平。
“嘴長在別人的臉上,我們能堵住一張嘴兩張嘴,也堵不上無數張嘴。”夏秋不以為意,帶著些不屑。
“我們行的端做得正就好,別人怎么說,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小八一手托腮,思索了片刻。
“嗯,還是金主想的明白。”
它一個隨意的低頭,看見了那一個個的田螺,饞勁又來了。
“金主,你什么時候才能把田螺炒好?我真的要被饞死了,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好啦好啦,小吃貨,很快就給你炒好。”
夏秋揉搓著田螺,靈動的眼眸里是寵溺。田螺洗好后,她提著桶回去。
可才剛到家門口,卻見劉招娣和夏大金正在他們家里。劉招娣的手里抱著李翠芬今天一早才買回來的新碗,而夏大金的手里,則提著他們家的兩只水桶。
小夫妻兩個本打算帶著東西要走,可抬頭就撞見站在門口的夏秋,他們一愣,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閃爍。
夏秋哪里還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她不怒反笑,悠悠的問:“二叔,二嬸,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她的笑,不達眼底。劉招娣和夏大金看著她那冷冰冰的笑,都莫名的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