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城,去那里做什么?”沈寶芝不在意的問道。
“……有點事,好了,你小孩就別管大人的事兒了……”沈老太眼神閃爍著,隨后又叮囑了幾句,拉著沈老頭走了。
在校門口,沈寶芝目送著爺爺奶奶離開,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云城怎么好像這么熟悉呢?
忽然,她想起來了。
這云城其實是沈瑜未來的大本營了。
在書里這個大佬將生意做到云城,不過卻遭到了當地與他同姓的世家大族沈家家主沈哲涵的暗算差點沒命,然后徹底將這個大佬激怒了。
與京城的封家和楚家聯合,幾乎在一夕之間,就將云城的沈家給吞了。
輝煌百年的沈氏家族煙消云散。
那個沈家的家主,是過世老家主的長子嫡孫,后來被大佬給送進了監獄。
沈家莊園也拍賣了。
而這個買家正是沈瑜,不過他卻沒有住進去,而是將它捐給有關部門變成一個旅游景點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爺爺奶奶去云城做什么,怎么從來沒聽說那里有他們家的親戚呢?
沈寶芝皺著眉頭回了班級。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她到了門口,剛邁進教室,就被突然倒下來的立在墻邊的笤帚給絆倒了,因為心里想著事,她沒有防備,她摔了一個大馬趴。
趴在水泥地上,半晌沒反應過來。
而沈明溪面色平靜的看著趴在水泥地上的沈寶芝,收回了自己的意念力,心里樂得不行。
可真是解恨啊。
教室里還有一半的學生沒出去,此時先是愣怔,隨后笑得前仰后合的。
其中,沈明溪的同桌賀爽笑得最大聲。
甚至啪啪的拍著桌子。
最近的沈寶芝很倒霉,不是莫名奇妙的摔倒就是被掉下來的什么東西砸中頭,雖然沒有受大傷,可是小傷不斷,雖然對她來講,倒沒有什么大礙,幾乎一夜之間也就痊愈了,但是在精神上受到的壓力和打擊可是不小。
而這一次在同學面前出丑,讓她的臉色漲紅,她很快的從地上爬起來。
極度的憤怒也讓她忽略了兩個膝蓋處傳來的疼痛,陰森森的目光惡狠狠的掃視了一圈哈哈大笑的高一、一班的同學,然后就發現了,賀爽笑的最大聲,動作也最夸張。
這人是沈明溪的同桌,兩個人的關系好像不錯。
她死死地皺著眉頭,幾步就走到賀爽的面前,忍住了扇她一巴掌的沖動。
她現在年齡還小,背后沒什么靠山,雖然有系統,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賀家在縣城雖然沒什么勢力,但是他們家的兄弟姐妹多。
真要有什么事兒,吃虧的也是她。
她腦子里一沖動,就厲聲的問道,“賀爽,剛才那個笤帚是不是你放的?”
賀爽愣了一下,隨后笑得更來勁了,她不甘示弱的蹭一下站起來,“沈寶芝,你瞎呀,那笤帚從早晨來就一直放在墻角,我從下課就沒離開過課桌,我怎么去放,紅口白牙的你憑什么誣賴我?”
沈寶芝說出這話之后也后悔了,屋子里這么多同學呢,她進來的時候,講臺這塊可一個人都沒有。
沈明溪看著臉色陰沉不定的沈寶芝,平靜的道,“寶芝,這個我可以作證,從下課就沒人去門口的,估計是你倒霉,正好趕上了吧。”
沈寶芝盯著沈明溪,沈明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曾幾何時,她們兩個的處境來了一個調換呢。
她也不再掩飾,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明溪氣呼呼的就要回自己的課桌。
可是,卻被比她高一個頭的賀爽一把拉住,“沈寶芝,給我道歉,要不然我就告老師。”
沈寶芝的目光死死盯著賀爽。
她和賀爽初中就是同學,現在又一起升到高中。
可她們的關系并不好。
她一向驕傲慣了,怎么可能當眾給她道歉?
她毫不在意的,一把就推開了賀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沈寶芝的力氣大,這一揮之下,賀爽蹬蹬的倒退了兩步,眼看著就要撞在課桌上,沈明溪連忙一把扶住她。
賀爽更怒了,指著沈寶芝大罵道,“你這個從大糞坑里爬出來的臟東西,五毛錢就哄我小侄子將家里的花瓶偷出來給你,如今還要誣陷我,你太不要臉了,渾身上下都是臭氣,你要給我道歉,我還不需要呢。”
沈寶芝在古田公社第一中學上初中的時候,是這個學校最漂亮的女學生。
不少男同學都喜歡她,也愛捧著她。
也有一些女同學貪圖她的好吃的,也圍前圍后的和她做朋友。
沈寶芝這十五年的人生順風順水,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從來也不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可是自打掉進大糞坑之后,她的身邊就少了一半的人。
更因為沈明溪和她一起進了第一中學。
雖然沈明溪穿的沒她好,可是沈明溪比她長得漂亮比她學習好,雖然,他們現在這里還沒有校花一說,但是,走在路上,一些少年總是喜歡偷偷的看沈明溪。
這已經讓沈寶芝心態不平衡了,如今聽到賀爽的話,她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變的陰森可怕。
那眼神,就好像毒蛇的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你,讓人不寒而栗。
賀爽是個傻大膽,即便這樣,也被沈寶芝嚇了一跳。
沈明溪自然也看到沈寶芝的神情,她蹙眉,拉著賀爽,“好了賀爽,消消氣,馬上上課了。”
不是她和稀泥,是賀爽此時沒必要和陰險的沈寶芝對上。
沈寶芝聲音帶著冷意,“賀爽,不要欺人太甚,你真當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我什么時候哄過你家侄子,你家的破爛東西,我沈寶芝看都不會看一眼。”
賀爽一聽這話就生氣了,這個黑心腸的沈寶芝用五毛錢哄自己的小侄子,本來人證物證具在,可是一眨眼花瓶就不見了。
可恨的是周圍只有她和小侄子,誰都不能做證人,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而家里的大人知道后,附近都問遍了,也沒看到有人將花瓶拿出去,這個確實是事實。
不得已,只得放兩手空空的沈寶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