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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享溫柔地撫摸本色信仰的脖子,安慰接受完第一次醋酒灸,不安到現在的亮黑色母馬。
宦享的這個反應,讓齊遇對他的好感度猛增。
大哥哥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把自己的馬往死里練,不管馬的意愿,把好好的馬給練到屈從的騎手。
此時心情有些低落的宦享,還沒有辦法感覺到齊遇好感度的變化。
宦享語帶內疚地對本色信仰說:“對不起啊,過生日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給你準備蛋糕。”
宦享和本色信仰之間,似乎有什么齊遇想象不到的故事。
本色信仰的屈從問題,似乎也不是出在騎手身上。
齊小遇同學一直都自認為還是比較會聊天的,怎么到了宦享大哥哥這兒,就變成了說什么都不太像是要給人過生日的樣子了?
見不得壽星哥哥的臉上流露出失落表情的齊遇,齊小遇同學再度萌生了新的想法:
“想要馬類蛋糕還不簡單嗎?我去給本色信仰現做一個就好了呀”
“又不是人類蛋糕,還要打雞蛋和抹奶油。”
“宦享哥哥你等我一下下,我去看看你這里都有什么材料。”
說話間,齊遇就擼起袖子,準備大顯身手。
“對了,宦享哥哥,你的馬平時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呀?”
在大干一場之前,齊遇還有一個常規問題需要解決。
“她應該是最喜歡吃糖和胡蘿卜吧……”宦享的答案有些猶豫。
“啊?應該呀?”齊遇本來想說,那可是你的伙伴,你怎么能說應該呢?
看到宦享臉上的表情,就決定把話給收回來了:“得嘞,十分鐘之后,給你家本色信仰上一個麥芽糖胡蘿卜燕麥蛋糕,讓她高高興興地和你一起慶祝生日。”
齊遇說完,就一頭栽進馬類蛋糕制作中去了。
齊大遇美女,壓根就沒有發現一件極其違背她本心的事情。
只想用最經濟實惠的方式給宦享過生日的高冷騎手遇,連大哥哥生日會的影子都還沒有看到,禮物就越送越多。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想要抓住一個騎手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馬?
“你去做嗎?我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會,還要麻煩你幫忙做生日蛋糕。”宦享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誰讓你這里只有我這么一個馬類蛋糕小能手呢?”
“再說了,我這又不是要給你做,是給本色信仰準備點好吃的,怎么都算不得是你的生日蛋糕呀。”
齊遇其實一直都挺喜歡給馬做燕麥蛋糕的。
如果不是擔心搖滾鐵匠的體重超標和牙齒報廢,就算天天做,齊遇也是沒有什么所謂的。
齊遇說要給本色信仰做蛋糕的時候,其實什么都沒有想。
也不覺得是宦享大哥哥的一個表情,就讓她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對于齊遇來說,這真的就只是一個舉手之勞罷了。
齊小遇同學經常都會有一些臭美到不行的時候,但是做馬類蛋糕這樣的小事,她說十分鐘之內完成,就一定不會讓秒針多走半格。
本來也不是什么“高科技”,只要做的形狀有一點像蛋糕,再把本色信仰喜歡吃的東西融合進去,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這樣的蛋糕,人類吃起來,肯定是難以下咽的,但馬類吃起來,就必定是渾身舒暢的。
本色信仰如果從來都沒有嘗試過蛋糕的話,對味覺的沖擊只會比吃慣了馬類蛋糕的搖滾鐵匠要強烈得多。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齊遇完成了兩個馬類蛋糕,一個主打胡蘿卜,一個主打蘋果。
沒有可能給別的馬吃蛋糕,卻讓自家的心肝小匠匠就這么干巴巴地看著。
搖滾鐵匠吃起醋來,直接就用自己的鐵蹄宣誓主權去了。
齊遇滿心歡喜地拿著兩個蛋糕出去,還沒有來得及分給本色信仰和搖滾鐵匠,就遇到了她并不想見到的人。
那個第一次見面就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的宦享的爸爸宦琛北。
宦琛北拖著一個帶電子標簽的RIMOWA行李箱,從馬場的入口走進來。
雖然是面對面地往對方的方向走,但齊遇一心都在要先悄無聲息地把麥芽糖胡蘿卜燕麥蛋糕給本色信仰,再回過頭來把搖滾鐵匠的薄荷糖蘋果蛋糕送到他嘴邊。
宦琛北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藍荷·TJ。
齊遇和宦琛北都沒有太注意,剛剛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這個人是誰。
齊遇還沒有來得及把蛋糕拿給本色信仰送去,就聽到了能直接把她手里的蛋糕給嚇掉地上的話。
“兒子啊,才幾個月不見,又孝順了啊。”
“你自己過生日怎么還給爸爸送禮啊?”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這是Rocking
Vulcan吧,我都說,我和這匹馬有緣了。”
“都說命里有時終須有,注定是爸爸的馬。”
“你這份大禮,爸爸收下啦。”宦琛北見到藍荷·TJ直接高興到聲音都提高了兩個八度。
宦琛北的話一出,齊遇瞬間就怒了:
“誰和你說Rocking
Vulcan是禮物了?”
“你們不要太過分。”
齊遇立馬把蛋糕往地上一扔,往搖滾鐵匠的方向飛奔。
“這,是你的馬?”宦琛北若有所思地看著沖出來的齊遇。
齊遇一臉警惕地看著宦琛北。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嗎?”齊遇把鐵匠護到了自己的身后。
“這難道不應該是我的馬嗎?”從理論上來說,宦琛北確實是比齊遇更早發現并且看上藍荷·TJ的那個人。
“你是把他養大了,還是注冊成為馬主了?什么叫應該?鐵匠從離開藍荷育馬的那一秒開始,就是我的。”齊遇有點炸毛,她不過是帶心肝小匠匠來參加一個生日會,怎么就成了要把搖滾伏爾甘送人了?
齊遇看了一眼站在十步之外的宦享,有點氣悶。
昨天宦享說要先回去找自己團隊的時候,齊遇還特地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有小哥哥眼神奇怪的爸爸的身影。
一般來說,年輕人的生日派對,都是不會邀請父母參加的。
就算齊遇和自己的帥爸爸還有Ada媽媽的關系那么親密,也沒有例外。
齊遇都是中午和齊鐵川還有Ada過生日,晚上和朋友們一起嗨。
齊遇和宦琛北的第二次見面,連招呼都還沒有打,就比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還要更加劍拔弩張。
“爸,您今天怎么來了?”宦享在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也表明了,宦琛北的出現,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這是我的馬場,你能來,我還不能來啦?”宦琛北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藍荷·TJ,仍然在當時搶走他的那個人手上,并不是兒子特地買來孝敬他的,心情就沒有之前那么好了。
比宦琛北心情更加不好的,是寵物主齊遇。
心愛的寵物,被別人說成是自己的,那種感覺,并不比自己的小孩子被說成是別人家的好多少。
齊遇要是早知道宦享哥哥的生日會,那個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人的怪蜀黍也會來,就肯定不會想出讓搖滾鐵匠獻舞這樣的生日禮物。
她甚至根本就不會來參加。
怪蜀黍不是在丹麥生活的嗎?
11年在丹麥遇到的時候,Ada有說,宦琛北定居在丹麥,但是在澳洲投資了很多馬,基本上都養在英格利思在墨爾本的馬場。
后來因為他買的馬太多,又都是些上不了戰場的“廢材”,就自己在墨爾本買了一塊地,給那些馬養老,仍然是托管給英格利思的人負責照看。
沒聽說在新西蘭也有馬場。
怎么在新西蘭也有自己的馬場?
總不至于是因為在藍荷·TJ的爭奪戰里面,沒有能夠贏得過齊遇,就徹底和英格利思賽馬拍賣行決裂了?
還偏偏選在了離澳大利亞最近的新西蘭搞一個新的馬場?
宦琛北從哪里來,即將要到哪里去,這些都不是齊遇可能會關心的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她沒有問清楚,就帶著心肝小匠匠來到了狼窩。
齊遇不明白,自己昨天跌宕起伏的腦子,到底是怎么壞掉的。
小哥哥再好,架不住他爸爸的眼神會吃人啊。
“您能特地過來一趟給我過生日,我當然開心啦,哪里有不能來的說法。”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的話,我就換個別的地方辦派對了。”
宦家在新西蘭的馬場很大,有英格利思賽馬拍賣行布里斯班育馬場一半的規模。
考慮到這不是一個育馬機構,而是一個私人馬場,排場就顯得比英格利思的更大了一些。
這里面的邏輯就和不能拿自己家里的游泳池和外面比賽用的標準泳池來比,是一個道理。
如果你家的私人泳池,有國際標準比賽池一半的大小,那就絕對不是普通的豪宅。
“換地方?為什么呀?想要把和我搶馬的這個小姑娘藏起來?”宦琛北和自己的兒子說話,眼睛卻是盯著齊遇看。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