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莊雅轉身著走著,卻總想在說點啥。
“對了,杯子……誒,真是,都不知道想啥,腦袋總是反應這么慢,腦子要多轉,多轉,不然退化了,知道不。?”說著應寒初遞給了莊雅杯子。
莊雅接過杯子,心里百感交集。
咣當一聲,隨后的關門聲。
也忽然的“咵”一聲。
莊雅才意識到自己的水杯掉落了,地上都是碎片,而莊雅隨即蹲下撿沒注意手也被割傷流血了,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但是莊雅心思在別地,也沒注意。
忽然身后,“咵”一聲,門打開了,應寒初不好氣看著背對著門的莊雅在蹲著干嘛,“你這一天天的,不消停啊!”
莊雅側身時,應寒初看到那血流的痕跡,嚇一跳,然后咧咧嘴,不樂意道“也不知道用掃帚掃,腦子真是,安靜點!”
隨即便關了門。
莊雅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想到之前在賓館的那次,后面說了什么,沒啥印象,但是,莊雅卻記得很清楚,自己醉前,還想自殺來則。
(詳見第四卷064章左右有寫那賓館的事情。)
沒錯,眼下的她,又一下不爭氣的想到了,可是,她知道,就像那死盯著那主臥的方向,孩子的酣睡,她不知道怎么感覺這一切。
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一個人了,很多時候,她必須,但是此時,她委屈著哭著,頹廢著坐在地上,然后,任由自己被那些痛苦,和不開心包裹。
然后哭累了,便起來,收拾,然后洗把臉,躺床上。
但是莊雅卻有些睡不著。
她看不起自己。
自己這樣渾渾噩噩的,算什么,自欺欺人吧。
沒人知道,她這幾天,渾渾噩噩的上班,回家睡覺,卻整宿整宿不睡是什么感覺。
大概這樣狀態,有了三天后,家里應寒初更反感自己而她也因此莫名的發燒,高燒不退。
而公司,卻也不滿意她,這幾天,最重要的是,本來就是小啰啰,于是在發燒當天,她煎熬著打了電話,說請假。
對方說了什么沒啥印象,只記得,好像是自己,明天不去,這幾天算曠工,自己看著辦?
自然,對方可能也不準備要自己了。
只是莊雅對應寒初說話,對于工作,還是違心說著“喔,沒事,他,領導,讓我好好休息,不擔心!”
“哼!”應寒初嗤之以鼻,“你以為你大人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都不知道自己身份,還好好休息,休息個鬼,等你好了,工作都沒了!自己買藥,吃了趕緊好,就這,出去,記得帶點吃的回,都餓死了!”
莊雅不想理。
眼睛看著旁邊,眼淚扒拉掉。
心里想著“如果好了,就離婚,離婚。”
她覺得太委屈了。
看著自己不動,應寒初吧唧吧唧吼了幾次后,摸著溫度太高,也再說啥“裝死不干活”點話。
只是嘟囔著“麻煩!”
然后癟癟嘴,他自己下樓。
莊雅不舒服,迷迷糊糊睡著了。
只記得應寒初好像吼了幾次,后端碗過來,讓她吃藥了。
那一刻,她不知道為什么,是覺得溫情,那幾句罵語都感覺到了關懷,還是覺得懷念。
她分不清“以前,你也這樣對我的,只是,只是,沒有罵我,而是哄我吃藥,還,”莊雅苦笑下“還喂我吃藥,記得嗎?怎么現在,你……”
莊雅好像想起來從前,可能燒糊涂了,她記起,這個男人,還年輕幾歲的樣子,和眉眼,以及沒有現在的注意打扮。
恍惚間,好像那個應寒初回來了“你還是這樣好看,怎么會有那樣,穿著那襯衣看嘛?看著別扭,別扭,以后別穿了,穿了!”
“不穿這,穿什么?你給我買點,那正火明星代言的那,什么套裝,好了,那黃白藍間的外套,還有……”
應寒初沒說完。
莊雅道“不穿,不穿這!”
莊雅稀松著眼,搖著頭,道“就那T恤,籃球衣,還有……”
“都老掉牙了,又沒病啊,快喝,磨磨唧唧,啰啰嗦嗦的,快點,我還要打游戲呢!”應寒初然后不耐煩道“別這樣看著我,病了,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嗎?就把衣服丟洗衣機,別的看著辦?別跟我裝病啊,別人說了,這幾包藥吃完,明天都可以大好的!就這!碗別甩了,免得我還收拾!”
說著,沒咋注意的干脆,多往上傾斜著道著藥水,莊雅有點嗆到“真笨死了,弄得到處都是!”
應寒初隨即抽了紙巾擦下,也準備起身著。
感覺到身體重心變化,莊雅立即拉著應寒初的胳膊“嗯……陪陪我,可以嗎?可以嗎?”
那幾近央求的樣子。
她莫名有瞬間期望自己一直病著,多少應寒初可能的溫暖,以及疼愛,或許彼此也可以近點,但是剛剛應寒初的一席話話。
莊雅莫名感覺那“恍如隔世”的意思,還有那種失落。
他不是那個他了,以前,可以隨意穿搭,哪怕工衣回家,也無所謂,哪怕穿著學校的打籃球服,穿一天,也不及時換。
以前嫌棄他的太不愛干凈,跟他因為這個吵架。
應寒初說著“我覺得還好,就這,哪那多事!”
“給我洗嘍,洗嘍,有味!”那時莊雅癟嘴說著。
“還好吧!”聞下,感覺也有點“給給給!”
應寒初那時不情不愿,還有天冷就穿幾天,不想洗,嫌麻煩,也不然讓莊雅洗,還有說的廢水電。
好像不知不覺,應寒初變成了那個不用她說,就注意收拾自己的人,但是莊雅卻不知道怎么的,卻不習慣了。
而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像婚后吧,慢慢不愛打扮,也沒啥時間,后來也習慣了,甚至連照鏡子都很少,一天,忙下來,有時連頭發都沒咋梳的出門了,也習慣了。
他們之間,就像這穿著,已然不知不覺,發生著變化。
而莊雅也不喜歡,卻也無可奈何這種變化了。
不知不覺,心也走遠了。
莊雅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不由得拽著應寒初的手,也用勁了點。
“我們,我們好久沒有親密了?是吧?好久了!”莊雅說著。
“呃……怎么了,你現在還生病,還……”
“不是,不是,可以,可以抱抱我,然后親親我嗎?”莊雅幾近哀求著。
“真是麻煩,怎么這么矯情,抱完了還有沒?”應寒初不耐煩說著“別人等著我打游戲呢!”
莊雅只能搖著頭,但這瞬間,沒那么想擁抱的感覺了。
莊雅淡淡,尷尬笑著。
“抱不抱?說好,抱完就沒了啊,別沒完沒了的!搞完,我就去打游戲啊,別人還等著我的!”
他的心急很明顯,而那莊雅本想提醒,還有親下,也沒說了,話語吞進了肚子里。
“沒有了!”莊雅有些傷感著笑著,眼角卻浮著淚花。
“好,那就抱,,看你生病,給你點面子,不然……之后再這樣,別怪我發脾氣!”應寒初忽然怕莊雅所求無度的提醒著。
可是這樣的提醒讓莊雅心感覺更寒,拔涼拔涼的。
“只是只是一個擁抱,自己需要這樣的央求,還,遲遲沒有回應,不情不愿,那……”莊雅心里默默想著。
看著應寒初還沒怎么抱下,只是略微著轉了下身,莊雅還沒來及,手張開,就完了,完了。
看著應寒初隨即的背影,和很快旁邊房間響起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莊雅卻很清醒,雖然頭很暈,也疼,但是意意識不模糊的。
“沒什么,一個病人而已,我們,我們,繼續聊……”
這是隨即莊雅聽到的,可能是那游戲里的人問時,他回答的。
之后都是些游戲的聲音和聊天。
莊雅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還好,這次,好像沒有聊sao”
但這種下意識,和自己的慶幸莊雅覺得自己很可悲。
她頭很疼,閉上眼睛會舒服點,但她卻不想閉眼睛,想睜開眼睛,記住這些感覺,希望自己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罵著自己,怪著自己。
也笑著自己。
她感覺自己怎么像跳梁小丑,這般的諷刺,和心酸,還有滑稽呢!
莊雅苦笑著。
她也不知道此時該想阿門,不該想什么。
只是眼淚不爭氣的流著,流著。
她甚至有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去,死去了一樣。
整個人,只有身體疼痛,沒有別的。
那強烈的難受,和困意,莊雅實在扛不住,睡著了。
但是夢里的她卻依舊不得安生。
夢中她好像,在墻角,跟隨著一人。
而那人就是她自己。
她看著,那個人,在那忙活,在那哭,在那苦笑,她很想上前抱抱她,也問問她什么。
但是,她卻止步不前,因為,她看到她寫下的話,以及那說的話。
“我總有天幸福,總有天,活得比誰都瀟灑,都瀟灑!”
那女孩說著,哭著。
并且,打了幾下肚中的孩子。
她一下慌了“你怎么……”
“你太笨了,怎么這么不運氣,這次又是女孩,有是女孩,只要男孩,男孩,我就可以了,可以了!”那女孩笑著,可那樣子,卻讓自己恐怖。
她隨即在一本子上寫著什么,寫著……
還有,還有那赫然的幾句“只要男孩,我就解脫了,從中釋放了……”
還有一句“哪怕沒那么健康,男孩就好”然后是隨即繼續寫的“醫生說什么,打多了,留住了很難保住,啥,就算生了,也會身體不好,重要嗎?重要嗎?調養,哼,我有時間嗎?有嗎?有嗎?我倒像,誰給我時間啊,難道我得留機會,那些胖女人,還是誰?”
那女孩在那蔑笑著醫生的話,心里謀劃著啥,笑著那醫生說得沒有道理,一點道理。
而隨即她看到那女孩,頭上,好像有個冒泡,冒很大泡的一個泡泡。
那不斷大的泡泡,最后看到好多個小碎片。
里面是好多好像時光切割機的個個小視頻。
正在進行的小視頻。
莊雅看到清晰的泡泡。
不由自主的她走了過去,,望了下繼續寫字的女孩。
摸著那抱抱。
一個是,曾經那應寒初給莊雅wen和大聲的許諾。
還有那,一個個他們生活的開心,莊雅看著笑了。
卻也看到了,畫風的變化,那長大些,成熟的應寒初對莊雅的罵語還有那嘴角的嫌棄。
那些動作,和表情,讓莊雅感覺說不出的心疼。
她很想問問,看著那一個個泡泡,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放棄,不放棄。
這不是堅持就可以勝利的。
他已經不愛你了,不愛了……
莊雅內心想著這些,淚眼婆娑的。
她擦擦眼淚,隨即看到令自己恐怖的,伴隨著那女孩的狂笑“我……我會讓你們都滿意的,都滿意的!”
但是那女孩嘴臉和聲音讓她莫名恐怖,恐怖不行。
那狂笑著,連那本子都被女孩的逼戳破了好多頁,她撕下寫的一張張紙,然后笑著,繼續狂笑著。
而那伴隨著她頭上的泡泡的放映,也出現了幾個一直播放的小視頻,但是像錄像機一樣,一直的放著。
一個是:
應寒初左擁右抱在那狂笑著,親著,笑著,說著,那些露骨的情話,還包括,那跟應寒初跟自己說的那些情話。
更有,那上揚的嘴角。
另個放大的是:
應寒初對孩子的罵和打,關進廁所的畫面。
還有,應寒初和婆婆的笑語,還有那共晗旭,說著,讓共晗旭照顧那小兒子。
而那小兒子是莊雅的小兒子。
她看著淚崩。
然后她看到他們的計劃,和說著的“那沒事,反正,我說道,說道,萬一的話……反正肯定讓你進屋,都不喜歡你不?”
那女人笑著抱著娃哼歌,說著“吖吖吖……會好好的啊,我們都愛你,愛你……”
他們協商著進門的彩禮,以及步驟,還有那女方家的父母的笑臉。
這一切都讓莊雅很是痛心。
“我是死的嗎?你這怎么可以背著我做這些事,這些事?你怎么可以這樣,可以這樣!”
“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還在家拼命的找你們,找你們,頭都要炸了!你們怎么可以背地里計劃著別的,別的,完全忘了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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