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孟馥雅的肯定,入畫更加大著膽子道:“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孫少奶奶想在中街附近賃家鋪子,開繡樓使。前天,孫少奶奶在街上看鋪子時突然與玳瑁走了個對臉兒,本該各自調頭的倆人竟然攀談起來,那周什么……哦,叫周平安,他看著好像不高興……估計倆人十有八九因為這個吵架。或者還有別的緣故,導致倆人到現在也沒和好,這大晚上的,玳瑁才離開侯府,周平安去接她,她還不給面兒……后來,躲在一旁的孫少奶奶出來,和王少爺好一陣郎情妾意……”
這小詞兒用的,孟馥雅不由得又看入畫一眼。
調侃道:“你知道的挺清楚的。”
“都是抱琴姐姐告訴奴婢的。”
抱琴是世子夫人最器重的丫鬟,這些事情都是抱琴在打聽,至于為什么要告訴她和侍書,或許是因為,世子夫人非常信任她們二人的緣故。
“看到你們四個相處的好,我很高興。”孟馥雅笑著說完,話鋒一轉,充滿諷刺,“真是沒想到孫嬋娟那個跌進泥潭里的人,竟想試圖爬出來,洗得一身干凈。我還真是小看了她。”
“簡直是癡心妄想,奴婢從來沒見過婚前失身還能被洗干凈的。”
“她洗不洗的干凈我懶得理會,橫豎有戲看就好了。老李你快些,一定要趕在國公府落鑰之前到家。”
車夫老李恭敬應下,即可加快速度,還真在輔國公府大門落鑰之前趕到。
二門處,早有一堆丫鬟、婆子在等孟馥雅,見人過來,一群人蜂擁上前,行禮的行禮,關懷的關懷,孟馥雅的心情更好了。回到房中,得知廣寒凌在沐浴,孟馥雅便將抱琴叫到跟前,問她府中有沒有什么事,婆婆有沒有打發人來問她。
抱琴笑盈盈道:“回世子夫人,除了日常,并無別的事發生。自午后起國公夫人便連著三次打發人過來,問您回來沒有,我回她,興許林大小姐和我們夫人相談甚歡,不僅留了午飯,還要留晚飯也說不定,還請國公夫人不要掛念。”
孟馥雅點點頭,很是滿意。
一會兒,里間盥洗室傳出動靜兒,司棋忙過來伺候她卸妝,孟馥雅即刻給抱琴一個眼神指示,抱琴會意,悄悄下去。
她躡手躡腳走至入畫、侍書的房門前,把倆人的對話細細聽上一遍,后來又對院落四周觀察許久,直到確定沒人過來打探消息,才稍微松口氣。
不過,她并不敢放松警惕,畢竟侍書、入畫還在考驗中,她必須好好幫世子夫人把關。
孟馥雅換了睡衣悄悄溜進盥洗室,又悄悄支走幫廣寒凌按摩肩膀的丫鬟,哪知雙手剛覆上他的肩膀,忽然被扯住,隨后廣寒凌一個起身,一個旋轉,一個擁抱,孟馥雅便入了浴桶。
丫鬟們頭垂的低低,悄聲退下。
半個時辰后,水都有些涼了,廣寒凌才抱著精疲力盡的孟馥雅出浴,并親自將她的身體、頭發擦干,這才齊齊歇下。
“阿雅,你那個太子妃好友也太不懂事了,明知道我們新婚燕爾,還將你留那么久,害我苦等至斯。”
“呸呸呸!”孟馥雅巧笑倩兮,嬌艷的像一朵剛出浴的牡丹花兒,“剛才沒補償你啊?”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廣寒凌笑著又要過來,孟馥雅一手貼他臉上將其支走,“現在倒粘的緊,以后若碰上好的,比我更美的,肯定把我丟一邊。”
“阿雅!你怎么這樣想!”剛才溫馨歡快的氣氛瞬間不見,廣寒凌又急又氣,“為了讓你放心,咱們房里的丫鬟就沒幾個能看的,娘送來的那倆也跟歪瓜裂棗似的,你怎么還疑神疑鬼呢?”
孟馥雅:“……”
喲,聽聽這口吻,是嫌棄她不給他好看的丫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