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

這四個字還在裴亦誠的耳邊回蕩著。

凌東懇求了許久，醫生也就只有這一句話，只是建議最保守的治療，和杜大夫開的藥方，也是一樣的。

“誠哥。”

凌東安慰道“我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看。”

“嗯。”裴亦誠重新回到熱鬧的街道上，便已經恢復了情緒，他說“凌東，我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絕望，以前在寧北看過這么多的醫生，也沒能治好，我已經習慣了。”

“不過，外公說了，還有好幾個地方，我們到時候一一上門，總會有機會的。”裴亦誠眸光微沉，他就不相信，他的腿一定治不好了。

整個華夏，人口何止千千萬，總會有機會的。

“對了，你送我回去，看看皓子的辣椒醬賣的怎么樣了。”

裴亦誠提醒著。

既然來了，這辣椒醬，自然也得賣出去。

“誠哥，要不，我們一起去吧？”凌東不放心裴亦誠一個人。

裴亦誠沉下臉說“凌東，我不是那種會輕生的人。”

凌東一聽，瞬間就明白裴亦誠的意思，推著他回了住處，便出門找程皓去了。

屋子里，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裴亦誠一個人呆在屋子里，窗外，便是來來往往的人群，熱鬧的街道，入眼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有一雙健全的腿。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劍起了雜亂的思緒，他想，天無絕人之路。

“凌東，你怎么來了？”程皓剛剛談了一百瓶的辣椒醬，心底喜滋滋的，看到凌東又沒看到裴亦誠，他激動的問“誠哥怎么樣了？他的腿能治好嗎？”

程皓一臉期待的看向凌東。

凌東沉著臉。

程皓也明白，可能是不太好，他安慰道“沒事，這里不行，我們再換一個地方，總能治好的，不過，你怎么不陪在誠哥的身邊？”

這時候，誠哥不是正需要有人陪著嗎？

“誠哥想一個人靜一靜。”凌東想著誠哥聽到醫生說治不好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逝的沉痛，他想，華夏這么多的醫生，總有能治好誠哥腿的人。

“對了，你賣了多少辣椒醬了？”凌東岔開話題詢問著，現在只想著早點賣完辣椒醬，然后回去找誠哥。

“八百瓶。”

程皓一臉驕傲的說著，他本來就長的俊帥，再加上，嘴皮子又會說，恨不得把黑的說成白的，最最主要的是，辣椒醬的味道很好吃，因此，才一天的時間，程皓就賣了八百瓶了。

“還不夠。”凌東說著，跟著程皓一起，又跑了好幾個地方，賣完一千瓶之后，他和程皓才回去。

裴亦誠正在看書，見程皓一臉驚訝的樣子，他挑眉說“怎么，難道會以為我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

“誠哥才不會做這事呢，我相信，誠哥的腿一定能治好的。”程皓篤定的說著，他又激動的說道“我今天賣了一千瓶！”

二百塊錢到手！

程皓一來是想轉移裴亦誠的注意力，二來，也是真的高興和激動。

一天的時間，就掙了二百塊錢，他覺得，這生意劃算，比在印刷廠呆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