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沒有跟村長爺爺解釋他們還會回來。這一趟外出,他們也不知道會走多久。只怕再回來的時候,村長爺爺已經不在了。
兩人沒有帶多少東西,只背著兩個小包裹就出發了。
沒有儲物袋,他們也不知道儲物袋是什么。
兩個人來來到城里,在城里購買了一些出門的物資,沒有買馬。現如今他們都能夠御劍飛行了,哪里還用得著馬?
劍是蘇青霓煉制的,用的是凡間的普通材料,但因為煉制手法高明,煉制出來的飛劍質量還不錯。
他們沒有去看蘇家人,但從其他人呢口中知曉蘇家今天辦喜事,城里好多大戶都去恭賀。
兩人只笑了笑,如同清風拂面一般,對他們毫無影響。
兩人徑直出了城。雖然他們有飛劍,但蘇青霓不建議蘇青墨御劍飛行,而是讓他跟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走著,到了晚上就休息,天明伴著晨曦上路。
蘇青墨跟著姐姐就這么走著,原本因為實力強大而浮動的心平靜了下來,氣息也逐漸沉淀,變得厚重。雖然修為沒有增長,心境卻得到提升。
這一天,兩人來到一個村子。
村子外面圍著一票官兵,手中拿著武器,似乎想對村里的人出手的模樣。
蘇青霓拉了拉蘇青墨,施展出隱匿的法術,靠近那隊官兵的頭領。
頭領正在跟副手爭執。
副手阻止頭領下命令殺戮村里的村民,頭領卻說村里的根本不是普通村民,是一群偽裝普通百姓的土匪,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絞殺土匪。
副手:“這些人沒有武力值,那一點兒像土匪了?”
頭領:“我說他們是土匪,他們就是土匪。”
副手瞪著頭領:“哼,你是為了這村子附近的金礦吧?”
頭領大驚,臉上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副手嘆道:“果然,你背后的主子是誰?”
頭領恢復了鎮定,瞇著眼睛問:“那你呢?你背后的主子又是誰?”
副手朝著西北方向拱了拱手,道:“我的主子自然是坐在龍椅上那位。而你的,我猜猜,是信王還是順王?”
頭領:“你說我會信你的話嗎?你是皇帝的人?說笑呢!”
副手嚴肅著臉:“皇上是一國之君,我忠誠的自然是皇上。”
頭領呵呵嘲笑:“不過一個十歲的小娃娃,被人推上去的傀儡,你說忠誠他?你忠誠的是太后的哥哥張爽那家伙吧?”
副手:“張大人忠心陛下。”
頭領繼續嘲笑:“張爽把持朝政,野心昭然若是,還說忠心皇帝?不過是因為如今朝上還有信王和順王,他不敢將李家江山變成張家的罷了。”
頭領邊說邊抽出了腰上的寶刀,指著副手道:“給我殺了他。”
副手一點兒也不慌,這隊人馬中有一半是他的人。
這隊官兵沒有再去管村里的百姓,在村口自相殘殺起來。
蘇青霓拉著蘇青墨潛入村子里。村民們早就被官兵的到來嚇住了,全部聚集在村里的祠堂中瑟瑟發抖。
這倒是省了蘇青霓不少力氣。
見到蘇青霓兩人進來,村民們都嚇得瑟瑟發抖,以為她和蘇青陽都是官兵一伙的。
蘇青霓出聲安慰村民們,告訴村民們他們兩個是來幫村民的。
村民們看到蘇青霓和蘇青墨都是一副少年形貌,對蘇青霓的話很是存疑,不相信他們兩個能夠幫到他們。
那可是一隊官兵啊,就算村里人合力反抗,也不是官兵的對手。
蘇青霓給弟弟使了個眼色,蘇青墨會意地運轉體內真元,御劍飛上半空。
“仙人!仙人來救我們了!”
村民們看到這一幕趕緊下拜,心里升起了希望。
仙人降臨,一定能救他們脫離這次危機的。
蘇青霓開口:“爾等所住附近有一金礦,如今已經被京城的大人物們知曉,他們都想獲得這金礦。”
好些村民不知道仙人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村長以及村老等上了年歲經歷多的人聽明白了,一下子臉色慘白無比。
有著金礦在,即使仙人能救他們一次、兩次,他們也注定是個死。
村長連連給蘇青霓磕頭:“請求仙人指點我等一條明路。”
蘇青霓:“為今之計,只有你們離開這塊地方,遷徙到另一處居住,將這里讓出來。”
村長:“可戶籍……”
蘇青霓:“放心,我會幫你們辦好。”
村長咬牙:“多謝仙長,我這吩咐大家準備離開。”
蘇青霓:“快點兒,村外的戰斗不會持續太久,等分出勝負,外面的官兵就會進村了。”
村長忙給村民們說了搬遷的事情,村民們為了逃命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家中的財物都拋下了,只求趕緊離開。
蘇青霓讓蘇青墨帶著村民們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她在后面掃尾,布置了一個迷陣阻攔官兵。
等到官兵們那邊分出勝負進村時,卻發現村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了,想要找人卻卻迷陣阻攔。
勝出的一方是副手,他比頭領要有良心一些,只道:“逃了也好。”
他原本是想將村民們抓來挖礦的,這樣能保下村民的性命。但挖礦太過辛苦,也不過是能多茍活兩年。如今他們能逃走保住一條命,也算是皆大歡喜。
蘇青霓和蘇青墨護送一行兩百多年行了近千里,到了另外一處地方安置。
這一路上,蘇青霓和蘇青墨沒有對村民們予求予給,而是讓村民們自己動手解決一路上的吃喝問題,她和蘇青陽只在一旁指導他們,教授他們野外生活的本領,還教授他們一些其他方面的技能,甚至還教授孩子們認字。
這一群村民經過一路的學習,每個人都有了一門或者兩門技能,安定下來后,很快就將村子重新建立了起來。
蘇青霓去城中幫他們辦理了戶籍文書,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見到村民們安定下來,蘇青霓和蘇青陽飄然離開,進入山中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
蘇青墨盤膝而坐,他要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