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訊趕到長春宮時,賢妃正哭著,曲慕歌倒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旁邊喝著熱水安神。
“皇上,可嚇死臣妾了!”看到皇上來了,賢妃沖了上去。
皇上拂開她,問曲慕歌:“歌兒你沒事吧?”
曲慕歌搖頭,說:“幸得賢妃娘娘庇佑,女兒沒事。”
當環環喊出有刺客時,曲慕歌毫不猶豫的就往離的最近的長春宮跑去。
刺客被引到長春宮,又被環環再三阻擊,見刺殺不成,匆匆跑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顧南野深夜帶著侍衛來長春宮,向皇上回話道:“刺客走投無路,自盡了。”
“死了?”賢妃驚慌問道:“死了也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令人發指!”
“是。”
顧南野看向曲慕歌,說:“在查明刺客刺殺太玄殿下的原因之前,臣建議太玄殿下先搬往養心殿居住。”
養心殿有侍衛把守,但東西六宮只有侍衛巡邏,安保不在一個等級上。
曲慕歌說:“先前皇祖母已經說了,我住養心殿不合規矩。不過這刺客來的突然,的確讓人害怕。”
雍帝斟酌道:“顧卿,加強體元殿的守衛,此事交由你全權處理。”
“臣領命。”
已至凌晨,皇上回到養心殿休息,長春宮也鎖緊宮門,顧南野安排完布防和調查的事之后,來到體元殿。
曲慕歌披著厚重的斗蓬在東殿等著他。
“先前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有人敢在皇宮里派刺客明目張膽的動手,現在由馮虎帶人親自守衛,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曲慕歌燒了一壺茶,請他坐下。
“忙了半晚上,侯爺休息一下吧。”
這么多天,曲慕歌終于有一句軟話,顧南野頗覺得難得,便坐了下來。
曲慕歌說:“方才我一個人想了半天,會是誰派來的刺客。”
“殿下想明白了嗎?”顧南野問。
曲慕歌說:“左貴妃被禁足,有人看守著,若與外面有來往,很容易被查出證據,應該不是她。我住在體元殿,由賢妃負責照看,我出了事,她也脫不了干系,所以也不是她。四公主雖然與我不合,但她和熙嬪都是紙老虎,叫不來刺客。最有嫌疑的……是二皇子。”
顧南野沒急著說話,但卻有些驚詫。
其實刺客的身份,他們在第一時間已經查明,是親衛軍內部的人,雖跟二皇子沒有直接關系,但的確是前任指揮使段沛的心腹。
“你與二皇子接觸過了?”顧南野問。
曲慕歌搖頭:“沒有,但可能跟昨天的一件事有關……我昨天從御花園出來時,路過北五所,遇見了衛夫人。她先前應該是在跟什么人說話,但發現我來了,那人就跑了。我沒看清那人的長相,但肯定是個男的,且個子不高。如今回想起來,只能是二皇子了。”
能在北五所和后宮出入的男子并不多,大皇子二十有余,個子比較高,三皇子、四皇子還是小孩子。
曲慕歌說:“也不知他們說了什么,大概是疑心被我聽到了……”
這么著急殺人滅口,自然是事關重大。
顧南野手指敲敲桌子,說了句讓曲慕歌意想不到的話。
“這事怪我。前兩日,我命人把衛長風被人打斷手腳的消息傳到了浣衣局,看來衛夫人是著急了,等不了左貴妃解禁,直接找到了二皇子……”
曲慕歌嚇了一跳:“衛長風被人打斷手腳了?”
顧南野點頭:“他做慣了大少爺,成了養馬的奴才,還不知身份。兵部有個小吏羞辱他,他便故意激怒坐騎將這個小吏的腿摔斷了,那小吏便找人報復,把他手腳都打斷了,扔在馬棚里無人救治。”
“衛夫人知道這個消息,必然十分著急,她會去找二皇子幫忙不奇怪,但二皇子為什么會見她?”
一個皇子,一個罪婦,除非衛夫人手上拿捏著左貴妃或者二皇子的把柄。
顧南野說:“好問題,這也是為什么會有人刺殺你的原因。”
“你快告訴我呀……”曲慕歌的好奇心被勾起。
顧南野拍拍她的腦袋說:“知道太多秘密不是好事,你看今晚就是最好的證明。”
曲慕歌不依道:“我明明不知道,這也太冤枉了。”
顧南野說:“不說了,再不睡覺,天都要亮了。”
命馮虎好生守衛后,顧南野又收到消息,說浣衣局那邊也鬧了刺客,還好他提前布置了人手,衛夫人沒死,被救了下來。
顧南野親自去了一趟浣衣局,與衛夫人密談了一小會兒后,便讓人把衛夫人提到京軍牢中了。
雍帝自被刺客吵醒之后,就睡不著了,直到清晨時,他傳顧南野問道:“昨夜可審出什么線索了嗎?”
這次的兩個刺客在顧南野看來有些兒戲,行事倉促、破綻百出,像是倉皇之間臨時安排的新手,與左家專門豢養的死士格外不同。
這樣的安排倒的確如曲慕歌推斷的一樣,左貴妃可能并不知情,是二皇子慌張之間,擅自下令做的。
顧南野答道:“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是親軍衛的列兵,至于行刺的緣由,可能跟二皇子有關……”
雍帝冷著面色:“繼續說。”
“衛閔氏已經招供,葉典誣告太玄殿下是左貴妃安排的,衛家替左貴妃頂罪后,左貴妃答應會照顧衛家家眷。現在衛家長子重傷垂危,左貴妃自身難保,衛閔氏便找到二皇子,希望他能夠出手相救。二皇子不愿搭救,衛夫人便以左貴妃的往事秘辛相要挾。”
“往事秘辛……”雍帝面色更加不好,他一手抻著額頭,有些傷感的問顧南野:“是朕想的那樣嗎?”
顧南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雍帝立刻追問道:“是什么秘辛?”
顧南野說:“衛閔氏認為這個秘密是她和兒子的保命底牌,寧死也不愿交代。”
即使衛氏不說,顧南野也是知道背后隱情的,前一世左貴妃倒臺后,全都被查的清清楚楚。
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告訴雍帝,是因為跟白家也有些牽扯,他有些擔心會影響太玄在宮里的處境。
“給朕審!審到她交代為之!”雍帝氣的捶桌。
“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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