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堂堂大帥之姿的寧王殿下,原來也不過是酒色之徒,真是令小女子失望啊。”
寧王遂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你可能還不了解,本王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你盡管奚落我便罷,但是今日本王是不會與你退婚的。”
江雨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來退婚的?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的?”寧王壞笑:“本王弱不了解,你單單為了你的美貌,豈不是太膚淺了?所以江雨,今天本王就鄭重的告訴你,本王要定你了。”
江雨怔怔的聽著,接下來臉紅心跳的一幕,更是是讓江雨惱羞成怒,當他的唇湊了上來,本以為自己會大打出手將他狠狠的揍一頓,卻不知為何有一時間的享受的心情,慌神之后,便用力掙脫,誰知那人力氣越來越大竟然把自己緊緊摟住。
無奈之下江雨只能使出她的殺手锏點穴手法,但誰知那寧王又早有準備將她的手擒住,江雨趁勢掙脫開來,憤憤的罵了一聲:“臭流氓。”
寧王卻抹了一把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別掙扎了,你注定是我的。”
江雨氣急敗壞,不想再跟他說什么,那日自“偷窺”到他沐浴那一幕以后,便極其抵觸再用她的鐲子去看他,便不知他下一步竟然會這般無恥又無賴。
登時氣的奪門而出,身后又傳來那無賴高亢的聲音:“王妃常來啊。”
一時間印昌和肖公公憋笑的滿臉通紅,華憐扭頭一看自家小姐的樣子,便知道是吃了虧,早就勸說她不要來,也不聽,從來沒見小姐生這么大的氣呢。
趕忙跟著跑過去,還不忘回頭白了一眼印昌和肖公公,那肖公公和印昌不由得互看了一眼,委屈至極的表情。
連忙進室內伺候自家主子,卻見寧王容光煥發,面帶笑容,哼著小曲,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印昌和肖公公便喜不自禁的端茶倒水。
印昌還趁機請了半天假,沒想到寧王輕輕松松的準了,印昌當即高興的跳了起來,趕緊開溜了。
江雨卻一直氣呼呼的沖到大街上,第一次江雨覺得有些為難,接下來,如果拒婚勢必會連累到鄒家。看著鄒敏藍和馮老太太剛剛翻身過上好日子,江雨也不忍心連累她們,滿心煩憂,不知不覺走到了江宅,身后的華憐喘著粗氣不斷地喊著:“小姐等等我,等等奴婢。”
這些日子,母親鄒敏藍倒是有空就來江宅轉轉,江雨卻不常來,一來與這位兄長也沒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二來也不想打擾他讀書。
今日走過來,便進去看看,兩手空空也不太好,吩咐華憐去買了些新鮮的水果,便敲響了大門。
今日江海家中迎來一位貴客,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郎,張子龍。江海也不知自己是什么福氣竟然將這位尊神請了回來。其實自己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手書一封寫給張子龍,想向他請教學問,他是狀元郎,自是榮寵一身,各高門大戶都想結交,況且如今就職翰林院,其后的仕途可想而知,江海只是一無名秀才,連會試都沒過的,小小學子。
想想自己當初當真是太過自負,導致自己性情著實焦躁,如今來到京城見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著別人的文章學問,著實汗顏。遂近期十分刻苦讀書,一來二去結交一些同窗,學友互相探討學問,有益增進,巧認識一位好友,卻與那狀元郎家有些親戚關系,便忍不住遞了一封拜帖書信,言辭懇切,想要求見。
書信遞上以后,江海并沒抱有任何希望,只當是自己異想天開,這書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杳無消息,每日還是寒窗苦讀。
一日大早,便有一頂青布小轎,停在江宅大門前,小黑子來通報說是有位人稱張子龍的公子求見。
江海頓時慌了神,連忙出來相迎,只見門前一位身穿白衣,氣質飄逸的俊秀青年含笑而立,趕忙上前見禮,一問得知果是狀元郎張子龍,他的名諱江海早已熟記于心。隨熱情招待,傾其所有,酒飯過后,又是請教學問,這狀元郎沒有半點架子,悉心指教,江海大喜。
這日過后江海亦去狀元府邸拜見,也受到了好生款待,一來二去,兩人的情誼便結下了,張子龍贊江宅清幽雅致,適宜修養,便常常來坐,江海自是歡喜異常。
江雨這日前來巧了,江海正招待張子龍,兩人剛剛喝完美酒在院中探討詩文,江雨被仆人請進門內,江海匆匆迎了出來,見到江雨很是歡喜,連忙往里面迎。
“雨兒可是有日子沒來了,大哥都想你了,聽說鄒府最近發生不少事情,我聽完著實嚇了一跳,雨兒你還好吧?”
江海關切的詢問,顯然鄒敏藍也只是和江海說了個大概,并沒有說這一切便是江雨運籌帷幄的杰作。
“讓大哥擔心了,雨兒一切都好。”
“聽聞雨兒被賜婚寧王,這倒讓為兄十分詫異啊。”
兩人邊走邊聊,遠處一人也緩緩走來,江雨抬頭一看,還沒開口邊聽到江海熱情介紹:“雨兒為兄給你介紹這位便是張兄當今狀元,雨兒快快見禮。”
江雨聞言,連忙施禮:“見過張公子。”
張子龍笑著看了看江雨:“江小姐不必多禮,早就聽說江小姐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公子過獎了。”江雨起身微微抬頭,迎上張子龍的目光,他們倆很默契的沒有在江海面前露出兩人已經認識的樣子。
江雨稍作停留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了,江海百留不住,便只好作罷,連連說讓江雨改日一定再來。便急著回去招待張子龍,誰知江雨剛走,張子龍也起身告辭,江海只得送出門去。
張子龍大搖大擺的上了小轎,沒走幾步,便在街邊的一處小茶館處看見了江雨的身影,于是便停轎子,去尋她。
“張公子等候多時了請坐。”江雨端起茶杯,頭都沒抬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