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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不成?”漫雪氣的臉色漲紅,奔著蘭心就過來了。
悅兒趕忙攔住說道:“我的丫頭我自會回去管教,你若再這般,我這條命也與你拼了就是。”
這時馬車來了,端午跟元宵便趕忙扶著悅兒上馬車,還一邊讓廚娘跟燒火丫頭把蘭心跟惠質也送上車。
漫雪像是盯死了悅兒不肯放過,攔在馬車前說道:“不是要拼了這條命嗎,我自奉陪就是,有本事今天我跟你一命換一命,你敢也不敢?”
“漫雪,虞兒姑娘讓你去伺候著呢,別再這里耽擱了。”
小川兒從酒樓里出來,三兩步便到了近前。漫雪這會兒也不知怎么了,卻是連他的面子也不給,顧自盯著悅兒道:“你到是敢也不敢?”
悅兒抬頭向一品閣二樓看了一眼,卻是什么也沒看到,她冷哼一聲說道:“好,這里有你的人看著,你便先一步,你斷氣我便隨后,你到是敢也不敢?”
“有何不敢?”
漫雪毫不猶豫的開口,悅兒便淡聲又說道:“既然你今日是盯死我這條命了,我便想死個明白。到底是你家頭牌姑娘要我死,還是她的恩客七少爺要我死的?”
“就我讓你死的,又有何不可,廢什么話。”
漫雪說完就用利刃般的簪子對準自己的喉嚨,小川兒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壓低聲音冷冷的說道:“少爺今日不想見血,漫雪你若執意如此,你主子定也難做。”
漫雪身子一頓,隨即怨毒的看向悅兒,冷不防便一簪子向她身上刺去。小川兒當即飛起一腳就把漫雪踢了出去,冷斥道:“誰給你的膽子,連七少爺的命都敢抗了?”
漫沙趕忙過來扶起漫雪低聲勸道:“算了,不急在這一時。”
“不行,就在這一時,不然往后定是再無機會。”
葛林從酒樓里出來,滿面怒氣的斥道:“少爺和虞兒姑娘今日不想見血,你們幾個沒長眼睛的還不滾,是非逼著少爺出手嗎?”
悅兒冷冷的轉身,被端午跟元宵兩人一同扶上了車,蘭心跟惠質也上車了。
端午朝車廂里的悅兒福了福身子說道:“讓他們先伺候小姐回去,奴婢還要去酒樓里拿菜,就晚些回了。”
元宵看了她一眼,便也跟著說道:“奴婢同端午一道,小姐先回吧。”
“不許再與她們沖突,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你二人也早些回。”
悅兒叮囑了一句,端午便讓車夫趕車走了。廚娘跟燒火丫頭一直跟在車后面,連車都沒敢上。
此時在一品閣二樓雅間里的項虞兒,不再被七少爺擁在懷里,她盈盈跪下去道:“七少爺,為何不許奴家管著那漫雪些?”
七少爺淡淡的看著她,沒答她的話也沒說別的。項虞兒一直跪在那里,直到葛林回來把她請了出去。
葛林稟報:“主子,漫雪、漫沙被人擄了去。屬下、屬下看到是元宵和端午做的。”
聞言,七少爺冷斥道:“今日,漫雪、漫沙若是出了事,元宵跟端午便活不到明日。”
葛林身子一震,偷瞄主子一眼,對上那凌厲的目光他當即垂下頭去:“屬下明白,已經派人去攔著了。”
待到葛林退出去了,小川兒才戰戰兢兢的問道:“主子,要上菜嗎?”
立時兩柄鋒利的眼刀子便甩到了他身上,小川兒嚇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是小的愚鈍了,請主子恕罪。”
“上菜、上酒,要一品閣最好的酒。”
小川兒剛以為主子沒心情用飯了,就聽這么一句,趕忙領命下去。
項虞兒回來后便依然跪在那,七少爺不發話她便不肯起來。漫雪跟漫沙都是月娘媽媽給她的人,能出今日這檔子事兒,她也始料不及。
而當時她是有意制止的,可七少爺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直力氣很重,她想動一動都難。
這頓飯吃了一個時辰左右,出來時,七少爺醉熏熏的攬著項虞兒,晃晃悠悠的出了一品閣。
卻在上馬車后聽葛林來報:“主子,漫沙跟漫雪的人頭被掛在淮水東樓門上了。”
七少爺沉沉的壓下一口氣,低沉著說道:“回淮水東樓。”
項虞兒在聽到葛林的話時,頓時臉色慘白,手都在抖著。
馬車停在淮水東樓門外,這里已經被官差圍了起來。樓里的姑娘們被關在里面不讓出來,在外面老遠就聽到那里邊的啼哭喊叫聲,和官差的呵斥聲。
七少爺下了馬車便懶洋洋的上前問道:“京兆府衙門威風啊,也不知個憐香惜玉。”
月娘媽媽也被攔在屋里,見到七少爺就高聲喊著:“七少爺,七少爺您可回來了。漫沙和漫雪不是跟少爺一道出去的嗎,如今怎的被人害了呢?”
官差一聽立刻回頭看向七少爺,便有一管事之人上前來說道:“這位公子,請隨我等回衙門里問話。”
七少爺冷哼一聲,一腳便把人踹飛了出去:“你算個什么東西”
那官差在這京城早知七少爺惡名,竟然沒敢再吭聲,只憤憤的偷看他一眼,便被屬下扶起來自又去查案了。
項虞兒下得車來便隔著官差喊著:“月娘媽媽,你剛才說漫沙和漫雪怎么了?”
“被人害死了,就把兩顆人頭懸在這門上,可生要嚇丟了這條命去。”此時想著還心有余悸,手捂著胸口一個勁的順著氣,月娘媽媽這也沒覺得好些。
“小川兒、葛林,定把那兇手找到,本少爺要把他碎尸萬段。動了虞兒的人,就是動我七少爺的人,此事休想善罷甘休。”
七少爺怒斥一聲,便上前推開正在查案的官差,顧自帶著項虞兒回了她的屋子。
月娘媽媽趕緊又挑了兩個得力的丫頭送了過來,七少爺一擺手:“不用了,還是我派兩個丫頭給她吧,你們樓子里的我可不放心。”
月娘媽媽尷尬的笑笑:“那就有勞七少爺了”
項虞兒一直默默的伺候在側,不問她話便如往常一般,就像個不存在于七少爺身邊的人一樣。
小院子里的沈悅兒跟她的丫頭惠質,現在已經重新處理過傷口,也用了上好的金創藥。
元宵跟端午取了酒菜回來,擺了桌后便跪在悅兒面前,端午說道:“小姐,主子在人前無法護著小姐,但項虞兒身邊那兩個丫頭,已經被少爺砍了頭,還掛到了淮水東樓門上。”
剛還心里泛酸的悅兒聞言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驚問:“你講的可當真?那漫沙跟漫雪竟是死了?”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