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外聊了一會兒后,蘇皖和顧漫率先走到大殿內,莫玉如和榮慕生毫不遲疑的跟了進來,李長青卻略有些猶豫,之后也抬腳走進了大殿。
其實蘇家和顧家昨天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添了不少香油錢,不過蘇皖和顧漫,還是讓身邊的丫鬟另給了香油錢。
蘇皖和顧漫,則是雙雙跪于佛團上,三拜之后默默許下愿望。
等兩人起身,莫玉如三人也同樣三拜,只是不知道都許了什么愿望。
“妹妹要不要求簽?”顧漫問道。
蘇皖點頭,來都來了,不求支簽多可惜。
大殿之上另有求簽的地方,蘇皖和顧漫各自求了一支簽。
解簽同樣在大殿內,蘇皖卻沒有讓人解簽,而是取了黃紙簽文,打算拿回去自己慢慢看。
顧漫則是選擇直接讓人解簽,上上簽,大致是心想事成的意思。
“妹妹為什么不解簽?”顧漫好奇問道。
莫玉如三人也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蘇皖。
“解簽是別人說的,我自己看,則是自己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蘇皖說道。
解簽的和尚是個上了年紀,大概是蘇皖爺爺輩的樣子。
聽到蘇皖的話,和尚點點頭。
“施主說的是,貧僧解簽多年,雖然看過了許多事,但也避免不了,解簽之時帶有自我的想法,自己的簽自己解,未嘗不是好事”和尚緩緩說道。
其實就是不夠客觀。
不管是有意無意,善心或是惡意,和尚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以局外人的身份來解簽。
和尚解簽多年,如蘇皖這般求了簽卻不解的人很少,但蘇皖絕不是第一個。
只是結果是好是壞,就只能看個人了。
“挺好的,五妹妹愿意自己解就自己解”莫玉如插嘴說道。
蘇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莫玉如,真心覺得莫玉如很怪。
先是說要帶她回青州這種話,然后是剛才的稱呼問題,如今又這么明顯的力挺自己。
莫不是,愛上自己了。
這種想法只在腦海中出現了片刻,蘇皖就立馬排除了這種想法。
她才多大,莫玉如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更喜歡成熟一些的女孩子吧。
再說了,莫玉如雖然對她有些特殊表現,但怎么看,蘇皖都看不出來莫玉如對她有男女之情。
蘇皖心里明白,肯定有什么原因,才會讓莫玉如如此反常。
至于是什么原因,蘇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問一問莫玉如。
雖然莫玉如未必肯說,但讓蘇皖自己想辦法知道,可行性太低。
該拜的拜了,該求的也求了,蘇皖和顧漫走出了大殿。
兩人正想著,接下來去哪兒的時候,顧夫人派了人來。
“小姐,夫人說,請您帶著蘇小姐移步蓮臺,三位公子若是愿意,可一同前往”秋雨說道。
顧漫看了看蘇皖,才又看向秋雨。
“只有我娘嗎?”顧漫問道。
顧夫人和季氏她們一樣,今日都去禮佛了,午飯都沒有回院子里吃。
這會兒要見她們,說不定是今日禮佛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而且這蘭若寺的蓮臺,實則是一處尚景的好去處,能容納的人數也多。
果然,秋雨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
“眾位夫人們都在,蘇家的老夫人也在,還有各家小姐少爺們,也都派了人去”秋雨說道。
“這是要做什么”
顧漫疑惑的看向蘇皖。
“那就去吧”蘇皖點頭應道。
如秋雨所言,只怕蘇萌等人都在往蓮臺去,若是她們不去也不好。
再說了,她們接下來本也沒有什么打算。
顧漫點點頭,又看向榮慕生三人,三人也都表明一同前去。
如此,五人外帶幾個丫鬟,一同往蓮臺走去。
蓮臺是供香客所用,但真正用得上的香客,往往都是非富即貴。
甚至蓮臺所在,也是處于蘭若寺后方,靠近貴人香客廂房的地方。
而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有人把守著,一般的香客,根本到不了這里來。
由此可見,便是人人平等的佛祖面前,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蘇皖幾人到達蓮臺的時候,蓮臺之上,還有蓮臺周圍,已經到處都是人。
不過大多是奴才和侍衛,主子們都聚在蓮臺之上。
顧漫帶著蘇皖緩步走了過去,侍衛一路放行。
“皖兒見過祖母”蘇皖先向老夫人請安。
今日這里最大的咖,必須是老夫人。
準確的說,在蘇城范圍內,老夫人是絕對的主咖。
接著,又挨個同長輩請安,還有顧夫人等人,也都一一問禮。
這是個艱巨且漫長的任務,不過這些都是林嬤嬤教過的,且為此挨了不少鞭子,所以對蘇皖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同樣如此的也不止蘇皖一個,其他同輩也都是這么過來的。
不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莫玉如。
雖然莫玉如經常表現的和蘇皖是同輩人,可誰也不能真拿他當小輩,連老夫人都客客氣氣的。
“五丫頭來祖母這里”老夫人笑呵呵的沖蘇皖招手。
蘇皖‘靦腆’走到老夫人身邊,坐在了老夫人身邊,心里卻忍不住吐槽,這是想干什么,居然對她這么和顏悅色。
“聽你三姐姐和四姐姐說,你今日可沒少到處跑,上午看菜地、摘果子,下午又和你顧姐姐玩到這會兒”老夫人樂呵的說道。
“難得出來放風,自然要到處走走,祖母您自己也說了,讓我們別拘著”蘇皖有些‘臉紅’的說道。
“對,就是不要拘著,往前看著還是個孩子呢,如今也是這個歲數了,該玩的時候就好好玩”老夫人和藹的說道。
聽到老夫人這么說,蘇皖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她現在有點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老夫人是這樣的態度。
還有季氏和林氏,以及其他幾位夫人,一個個的,都用一種很莫名的眼神看著她。
難道說,是禮佛的時候,老夫人她們發生了什么事,這事還和自己有關。
蘇皖視線掃了一圈,卻發現沒有什么人能讓她求助的,這也算是一種悲哀吧。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她,不知道這些人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