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頭腦發蒙地跟隨塔娜的腳步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向什么地方。
但大體就在行宮之內。
下人為塔娜推開了一扇門,在二人進去之后就將門給關上了。
屋子里空空蕩蕩,里面好像隱約放了什么東西,但被紗幔給擋著,瞧不真切。
塔娜示意唐麟坐下,然后開口:“說起來倒也有些感慨,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很快樂。”
唐麟看著塔娜,沒有說話。
她發現桌上有紙筆,于是提筆寫道:所以西夜一族的身份,只不過是你的掩飾?
塔娜看了看唐麟寫下的字,笑了笑:“西夜一族?呵呵,你是小看我了,或者說,是小看了檀那家族。”
唐麟不明就里,皺起了眉頭。
“西夜一族,原本就不是西域的土著,而是早年間,我們檀那家族安插道西域的坐探。”
唐麟有些震驚,如果真的是這樣,檀那家族的能力的確不可小覷。
能夠將自己的坐探直接發展為一個家族,沒有固定根據地的他們的確更適合做坐探這個活兒,甚至能更好地起到離間的作用。
“是不是很以外?”
塔娜笑著說:“這么多年來我們處心積慮,早就已經建立了一個強大的關系網,就是為了終有一天,我們要成為西域的王!”
唐麟看著眼前的塔娜,只覺得她十分的陌生。
曾經那個能夠和自己嬉笑相談的姐妹,現在卻成為了一個陰謀者,主宰者一切。
她為了自己的陰謀,甚至可以枉顧別人的性命!
門外的安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里面,雖然聽不見她們在說什么,但安言總覺得,唐麟的心里根本不會好受。
光是證實了塔娜就是幕后黑手這件事,就足以讓唐麟難受了。
“你這么看著也沒有用。”
蘭欽坐在一旁:“要是真的要殺了她,我們公主有的是辦法。”
安言看了蘭欽一眼,沒有說話。
沒有必要和蘭欽多費唇舌。
“你們現在和我們作對,無異于以卵擊石。”蘭欽也不管他有沒有搭理自己,自顧自地說:“這么多年了,我們檀那家族掌控的勢力范圍早已越來越強大,只要我們想要破壞的,就一定能破壞。”
安言冷笑一聲:“夜郎自大,說的就是你們。”
蘭欽見他根本沒有動搖,卻也沒有生氣:“你等著看吧。總而言之,你們的所作所為,只要影響了我們的利益,就一定會被我們阻礙。”
說著,蘭欽的眼神變得格外滲人,朝著安言一笑:“我說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了唐麟。”
安言看向蘭欽,回應了一個冷笑:“你敢動手試試。”
唐麟背后站著的,不單單是他安言,更重要的是大瀚,但凡大瀚震怒,西域各國恐怕還沒有這個實力能夠承擔后果。
“西夜一族存在的意義,不過是刺探情報,來回攻殺,以達到離間各國的目的。”塔娜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看著唐麟,揚起了屬于勝利者的微笑:“你看,我們完全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