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隨身帶著的水壺,水一下子就被他喝光了半瓶。
唐麟捂著嘴笑了笑:“我先到那邊井口去掏點水,免得我們一上路,你就做了一只渴死鬼。”
安言被唐麟這么打趣,佯裝生氣了:“剛才我都是替你出面,現在你卻落井下石,這是什么意思?”
唐麟連忙搖頭想把自己撇清關系:“我倒是沒什么意思啊,只是說去給你打些水,是你自己多慮了。”
安言冷哼一聲:“好吧,看在你去給我打水的份上,我就少說兩句。”
唐麟準備下去接水,安言眼睛忽然看到唐麟的袖口間有著一點白色漏了出來。
他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掏了出來:“這是什么?”唐麟沒來得及阻止,就見安言把那張畫了他畫像的紙給掏走了。
唐麟頓時羞紅了臉,轉下頭去,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和安言說話。
安言看到上面畫的竟然是自己,心里有些竊喜:“你居然偷偷畫我?我有這么英俊風流倜儻,讓你日思夜念,茶飯不想嗎?”
唐麟被他說的羞的不行,一轉身又把那張紙給搶了過來,安言一下就松手了,生怕被搶壞了。
唐麟哼哼道:“你懂什么?少在這里調侃我,看你對我的心思,也不比我對你的少!”
說完她就拿起水壺下去了,沒再給安言給她回嘴的機會。
安言就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看著唐麟,看著她走到井水邊。
唐麟先是拉起了一桶水,而后往水壺里灌,這場景是太美了,自己當初是怎么喜歡上這個丫頭的呢?
真是想起來了,只是初次見面,自己就對唐麟一見鐘情了,然后越接觸就越喜歡,越喜歡就越死心踏地,越死心踏地就越日思夜想,想占為己有,永遠讓她屬于自己……
安言漸漸地就陷入了回憶,想的有些入了迷,直到唐麟又上了馬車,“哐啷”一聲,安言才好像如夢初醒一般。
“你回來了?”
唐麟有些奇怪:“我又沒去多久。走吧,我們回去吧。”
“回去去哪?”安言有些疑惑。
“回城啊,我想啊,我們還是別出去了,這一趟出來都耽誤兩三天了,再不回去我都有點擔心了。”
“這怎么行,咱們說好出來玩,你怎么能說回去就回去呢?”安言有些不愿意。
于是兩個人就回去還是繼續的話題爭吵了起來,車夫聽的腦袋都大了,實在不知道該聽誰好了。
最后兩人決定石頭剪刀布,結果結果當然是唐麟贏了。
安言實在是沒辦法,但又不好反悔,只好任由唐麟指揮車夫回城去了。
安言一個人生著悶氣,不想和唐麟說話,唐麟一路上都在哄他。
“別生氣嘛,別生氣嘛,你瞧瞧咱,們光是來的路就花了一日多,差不多兩日,回去又要兩日的光景,往復可就是四日了,我怎么舍得離開那么遠,還花費那么久的時間呢?
怪就怪你一開始地方選的不對,要我說咱們這么一去玩兒,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我還掛念著我的大都督府呢。”